己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會處理麼?我們擔心有什麼用?我兒子又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自己會看不住自己的女朋友嗎?肯定是不會的。他會不知道多聯絡聯絡,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嗎?當然是會的。是吧,張驍?”老爸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去,謝謝你啊老爸,也不知道你再幫我解圍呢還是在罵我呢。
為了防止老爸老媽沒完沒了的嘮叨,我趕緊扒拉兩口飯,然後躲回房間裡去了。我拿出手機給當初燕若溪留下的號碼打電話,不出所料,就如同前幾次一樣,還是沒人接。我將手機扔到一邊去,同時也將自己扔在了床上。
這一個月以來,生活古井無波,平靜的很。我每天跟著老爸在店裡打點生意,收點古董瓷器,兌點銀元錢幣,接納四方來客,然後就是幫老媽收拾收拾家務,總之沒了鬼師的擔子,生活雖然無趣,但也簡單很多。只不過一個月過去了,燕若溪還沒來找我。
燕若溪呀燕若溪,這一次還我魂牽夢縈了,你不是說好了來找我嗎,為什麼一個月過去了還不來?難道你改變了主意,還是遇到了更好的人?又或者是燕家不同意我們兩個人交往,又將你給軟禁起來了?但按照你的性格,也一定會第一時間逃跑的來找我的。可你怎麼還不來找我?
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意氣風發,直接貼上一道御風符,直接狂奔到燕家搞清楚事情,但那也只是以前。現在的我毫無鬼力,就是個普通人,再也沒有過去那般任性隨意了。
第二天上午,幫著老爸處理店裡生意,下午的時候出門閒逛,去了趟寶德寺,柳七仙還在如織遊人裡唾沫飛濺地算卦,鈔票一張張飛進他的口袋裡。我混在人群裡,捏著嗓子一聲大喊:“這人是個老騙子!大家別相信他呀!”眾人頓時作鳥獸散,柳七仙四顧茫然,勃然大怒,叫道:“誰?是誰?給老夫站出來!誰造的謠?”
我偷樂不已,跟著人群離開,在街上逛了一會兒,本想去寶德寺找雲白和尚聊聊天的,但一想到這和尚高深莫測,說起話來又是各種打機鋒,有興趣的時候還能跟他鬥上兩句嘴,要是真的聊上頭了,思想價值觀容易被他給帶偏,到時候一個不留神被他說得加入佛教,剃了光頭,那可就真的就是虧大了。
這兩個人沒得聊,田三三這傢伙出了師後也好久不來找我,搞得我一個人好無聊,索性找了個小餐館,點了個花生米和小炒肉,要了六瓶啤酒,消磨了下午的時光。要說以前我也不喝酒的,學會喝酒也是大學那會兒,那會兒處了個女朋友,東北妞兒,那叫一個能喝,千杯不醉,當初我也是被她的清純一面給騙了,當聚會吃飯的時候才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一桌子的男人都喝趴下了,只有她還站著,豪氣干雲地問:“誰給老孃的酒裡兌水了?真淡!”
後來我們兩個也是無疾而終,不過從這段感情裡我學會最多的就是喝酒。當我在小餐館喝完第六瓶酒的時候,也沒感覺到醉意,看看天還沒黑,於是又幹了三瓶。等到天色暗了,這才離開餐廳,晃晃悠悠往家裡走。
一路上都沒攔下個計程車,我索性拐到小路上走,我們這小縣城七通八達的,怎麼走都能回到家。小路上烏漆墨黑的,偶爾一兩站路燈,昏黃的燈光照的街道更是陰森。我酒勁上來,渾身發熱,走得更快,走到路頭一轉彎,剛邁出步子就撞在了一面牆上,差點沒把腦袋給撞破了。
我摸著腦袋看著前面,根本沒有路,就是一堵牆。可我記得小路就是到了這裡轉彎,然後就可以到我家了啊,難道走了這麼長時間,這裡修了工,換了路?我又是搖晃兩下腦袋,順著路再往前走,前面又是一個轉彎口,我緊走兩步過去,轉彎處又是一堵牆。
我一愣,暗叫不好,難道是鬼打牆?一想到這個,我一身酒勁都醒了,額頭上冷汗沁出。我緩緩蹲下,將鞋子脫下來反穿,然後順著路往前走,走了兩步,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身後傳來笑聲:“哎喲,帥哥,您這鞋子怎麼是反穿的呀,不會是您偷來的吧?”
我渾身一顫,剛要回頭,忽覺不對,鬼打牆的時候,有人在背後叫你,那是千萬不能回頭的!我險些忘了這個了。我嚥了口唾沫,說:“哪能呢,就是我的鞋,這年頭,也沒人偷鞋啊,哎呀頭疼,要趕緊回去了。”我說著腳下生風,疾走而去。身後又是傳來聲音:“哎呀,帥哥,別走這麼快嘛!你扭回頭來看看人家!”
我想也不想,狂奔而去,累得氣喘吁吁,身後聲音還在:“帥哥,你跑這麼快乾嘛?人家都跟不上了!”
媽蛋,我跑這麼快你都跟得上,氣都不喘的,你不是鬼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