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的同時,謝天問也有些嫉妒,為什麼這傢伙總是有這麼好的運氣?
可他從未想過,秦墨能夠如此幸運,並非只是因為運氣,更有嘗試一博的勇氣。
謝天問是絕不敢像秦墨這麼幹的,他脫胎的時候,是一步一個腳印紮實的經歷過去的。
“師父簡直吊炸天了!”都靈一臉崇拜地說道,這句話自然是從秦墨嘴裡學來的,她只知道用來形容很厲害,很厲害的樣子。
林長盛等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只要他還活著,這一戰就有希望。
“你居然敢利用我脫胎!”天痕無法接受,他與這人族打了這麼久,這傢伙居然是在利用他脫胎。
是可忍孰不可忍,身為青牛一族的天才人物,他何嘗被這麼羞辱過,眼前這人族不給他最基本的尊重也就算了,居然在與他戰鬥的時候,如此算計他。
一聲沖天的牛嚎聲,天痕邁開了蹄子,便朝秦墨衝撞了過來,剛剛脫了三層皮的秦墨,面對天痕恐怖的撞擊,立即換上衣服披上蓑衣,消失在了原地。
“轟隆隆!”
這一撞,直接撞在了數十里外黑石山脈的一座小山上,那山瞬間就被撞的粉碎,可見天痕暴怒的一撞有多恐怖。
秦墨在另外一處閃現而出,平靜的望著暴怒的天痕,卻沒有心思繼續與他纏鬥。
脫胎境與灌頂境不一樣,突破了境界之後,實力不但不會立即增強,反而會有一個短暫的虛弱期。
秦墨連續脫了三層皮,此刻自然很虛弱,所以他可不準備與此刻全盛時期的天痕一戰。
“卑劣的人族,你敢不敢不躲?”天痕暴怒,面目猙獰的盯著秦墨,渾身都是土灰,顯得十分狼狽。
“不敢。”秦墨乾脆的搖了搖頭,“況且,你都這副樣子了,我幹嘛不躲?再過個半餉,你的狂化就該消失了,說不定不用半餉呢,到時候殺你,豈不輕而易舉?”
天痕愣了一下,緊跟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被氣的硬是說不出話來,不知過了多久,才組織起語言大罵:“你卑鄙,無恥,你不配稱為戰士!”
“只要能贏,誰在乎這虛名。”秦墨厚著臉皮說道,他心想反正都已經這麼無恥了,那還不乾脆再無恥一些好了。
聞言,人族的戰士們各個無言以對,在道德上,他們更能接受天痕的做法,但在感情上,他們卻不得不維護秦墨,即便他確實無恥,但不得不說,他此刻做的是對的。
“我踩扁你!”天痕怒吼著再次衝了上來。
秦墨正準備躲,卻看到天痕的身體居然開始縮小,他的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乾脆站在原地不閃不避起來。
天痕還以為秦墨意識到了自己無恥的行徑,決定與他正面一戰,可當看到秦墨臉上那得意的笑容,他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好!”一股虛弱感傳來,天痕發現身體開始縮小,力量像流水一般,漸漸的消失起來。
可是,他卻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向前狂奔,只不過聲勢越來越小,他很想收住自己的蹄子,卻發現連意志都在虛弱,身體只是慣性的在奔跑。
直到力量再也不足以支撐身體奔跑,便“轟隆!”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連眼睛都睜不開,只剩嘴裡那重重的喘息告訴人們,他還活著。
誰也沒想到,這頭最強悍的青牛魔首領,就這樣敗了,如果說前面那些都不算的話,秦墨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但誰也不會忽略秦墨之前的苦戰,以及那用心良苦的算計。
秦墨走過去,踢了踢他的腦袋,確定這傢伙已經不能動彈後,拿出那把天魔斧,一斧頭砍他的脖頸上,確定死透後,這才盤坐在地上,養息鞏固起境界來。
天痕一死,剩下的青牛魔戰士,頓時皆是發出悲呼,戰況反而越來越烈,只不過失去了最強大的威脅,人族的戰心也被激發了出來。
最先結束戰鬥的人是都靈,那三頭脫胎巔峰的青牛魔都被他擰斷了脖頸,但她並未停手,而是終結起了那些青牛魔戰士的性命,凡是被她殺死的,都被一頭一頭的壘在了一起,並在蹄子上做個記號,防止有人偷她的戰利品。
謝天問是第二個結束戰鬥的,若不是都靈趕過去幫他,他也沒有這麼快結束,即便如此,那剩下的兩頭脫胎巔峰的青牛魔強者,也讓他吃盡了苦頭。
看著一個在壘屍體,一個卻在一頭屍體旁邊養息,謝天問心底生出一種極度的無力感,為何他有這把黑刀,又領悟了吞噬大道,卻還是趕不上這兩個變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