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稍安勿躁,且看此物,再做判斷如何?”說話間,大管事拿出了一塊紫色的令牌,上面刻著兩字“冬雷”二字。
令牌並未透出什麼可怕的氣息,也沒有什麼隱含的威勢,看起來十分普通,然而就是這十分普通的令牌,卻讓三位守護者臉色大變,他們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甚至沒有選擇去辨別那令牌的真假,便改變了之前的態度。
“既有此令,地牢自當隨意出入。”領頭的守護者閉上了眼睛,而後其餘兩名守護者也是如此。
大管事冷笑一聲,走向了入口。
等這大管事過去片刻,三人同時睜開了眼睛,領頭的守護者問道:“二位可確定,那就是傳說中的冬雷令嗎?”
“冬雷令誰敢仿造?”其中一名守護者道,“即便是恒生也不敢,除非他想找死。”
“是啊,那可是冬雷令啊,若是讓那位知道,即便恒生有十條命,也依舊會死無葬身之地。”最後那名守護者道。
“可是……”領頭的守護者猶豫了瞬間,這才道,“傳說中的那位,已有百年沒有音訊,如今突然出現冬雷令,實在太過蹊蹺。”
“老大過慮,即便真的有蹊蹺,那也是恒生的事,礙不著我兄弟三人。”其中一名守護者笑著道。
聞言,領頭的守護者與最後那名點了點頭,而後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大管事進了地道,便在一旁拿起油燈,掌著燈朝地牢走去,他的速度很慢,不是因為他不願意加快,而是因為這地牢中,存在著一股神秘力量,進入此地,所有強者都只能保持這種速度。
而且,隨著越加深入,修為便會被禁錮,直到最後萬丈,無論多強的存在,都會變得普通,再無一絲修為。
這也是為何,從來沒有強者逃出過此地的原因,只要把你往地低一關,就等於入了地獄。
越往深處,氣息便越是壓抑,走到一半時,連大管事這種強者,也感覺胸口發悶,心底隱現擔憂,怕這地道可能崩塌。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擔憂,這地牢存在的年限,比他年歲還要長久數倍,若是如此容易坍塌,就不是解石大師打造了。
到了地低,大管事的修為全部消失了,悶熱的地牢中,氣息越來越壓抑,他的臉上不由滲出了汗珠。
在這黑暗中,掌著燈的大管事,十分明亮,但他卻感覺到毛骨悚然,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黝黑的深處盯著他一般。
他知道這是真的,真的有強者在盯著他,只不過他們發不出聲音,或者說他們發出了聲音,卻被某種力量所隔絕,所以沒有讓大管事聽到,這些都是被打入地牢的存在,有的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而有的則是剛剛打入沒多久。
大管事感覺握著油燈的手,都開始滲出汗了,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卻沒想到以他的修為,居然都會生出恐慌來。
他心想,若是把他關到此地,別說一日,就是一個時辰他都受不了,好在他來這裡,並非是為了坐牢,而是來救人。
他很快來到了一座牢門前,他事先已經有過了計劃,所以才會如此準確。
這座牢門很普通,裡面關押的也是一個很普通的犯人,披頭散髮,臉上皺巴巴的,在燈光下一雙凸出的眼珠子,佈滿了血絲,他伸出手,嘴不時的一張一合,像是在求救,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就在此時,大管事再次拿出了那塊令牌,在這漆黑的地牢中,這普通的令牌,卻散發出了耀眼的紫光,隨後“咔嚓”一聲,牢門的鎖斷裂了,裡面突然傳來一陣恐慌的聲音:“救我,救救我,大管事,救救我……”
大管事並沒有告訴他鎖已經斷了,你可以出來了,相反,他冷道:“連心,你可知罪?”
這牢房裡關押的正是連心,不到數月,他便已經不成樣子,好像是街頭的乞食者一般,凌亂不堪。
“知罪,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只要大管事能夠救我出去,我連心便是上刀山,下油鍋,把這條命給大管事都可以。”連心激動地說道,換做以前,身為解石者工會的長老,他才不可能向大管事如此低頭。
甚至連行禮都不可能,相反,大管事還得奉承他才對,可在地牢裡呆了這暗無天日的數月,連心感覺天都塌下來了,他曾發誓,如果有希望出去,他寧願折損一半的壽元,如果有人可以救他,他願意當牛做馬。
當看到大管事出現時,連心還以為是錯覺,因為這數月來,他出現了無數次這種錯覺,直到大管事聽到了他的聲音,並且開口問他時,他從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