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有蒼生大劫,所有族群都要應劫,但我不信,我人族自微末而起,在困頓中,與天爭,與百族爭,與命運鬥法,何曾有懼?若僅僅九個紀元,九十萬年,那也太不公平了。”
無涯有些意外,卻不知道他到底要表達什麼,所以他沒有插嘴,而是一臉認真的聽著,想讓他繼續說下去。
“這是第九紀元,人族第九代聖皇一定會出世,而這位第九代聖皇,很有可能便被你們關在了地牢。”說到這裡,夜千行臉上的警告意味越來越濃了,“人族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所以,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老子若是救不了他,自然會有更強的人來救他,冬雷若是敢阻止,自有比他更強的人族強者來收拾他。”
無涯愣了很久,而後撓了撓頭,苦笑了起來:“呵呵,灑家都快忘了,這是第九紀元了,這麼說來,你人族還真有可能盡全力來營救,到時候可真是不好辦啊。”
“不好辦個屁,給老子一句痛快話,冬雷那個老畜生到底想幹什麼?”夜千行怒氣衝衝的問道。
“灑家不知道。”無涯搖了搖頭,“他是第五代解石大師,他做什麼決定在青古沒有人能阻擋,所以,他也許是看心情做出的決定……”
“老子入他老孃!”夜千行大罵出聲,卻再也難以淡定,最後他掃了無涯一眼,轉身便往山下而去。
“你去哪?”無涯趕緊問道。
“自然是找那個老畜生出來,找不到他,老子就回玄黃大陸,尋人皇幫忙!”夜千行說道。
無涯無可奈何,雖然五代解石大師都很厲害,可若是夜千行真的能請出一位人皇來,這牢籠自解。
可問題是,他真的能請出嗎?恐怕難度不小吧,要不然他又怎麼會抱著尋找冬雷出來打算呢。
目送夜千行離去,無涯坐在石頭上琢磨了許久,但他卻並未離去,而是整個人融入了虛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來此地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等人,另外一個還是等人,只不過他等的第一個人是夜千行,等的第二個人則是被關入地牢的秦墨,他相信秦墨能夠創造奇蹟,因為他是第一個得到控石術,並且被關入地牢的天級解石者。
在解石者工會的一些典籍裡,曾經記載了關於地牢的說法,據建立地牢的第一代解石大師說,要從這地牢裡走出來,除非是極高的解石造詣,否則就是王者也休想逃脫,所以無涯才對秦墨可以出來抱著極大的信心。
只可惜,他錯了,即便秦墨會控石術,他也無法出來,他的造詣再高,也根本破不了地牢禁錮。
也就在無涯剛融入虛空不久,天龍城便傳來數聲劇烈的震動,無涯睜開眼睛往城池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後臉上露出了無奈。
恒生此刻正鐵青著臉,盯著眼前這位屹立在虛空的人族男子,這因為他的城主府剛剛建好沒多久,又被人給夷平了。
讓他怒不可歇的是,上次那人夷平城主府,他還可以藉著閉關的由頭,就坡下驢,可這次人家是當著他的面乾的,若不是他出手夠快,恐怕他這個天龍城主都要變成光桿司令了,他還怎麼逃避?
屹立在虛空的男子,自然是夜千行了。
他知道暫時不會找到冬雷,這老畜生神出鬼沒,所以夜千行就來天龍城城主府了,大手一揮下,城主府直接被他抹滅了乾淨,不知道多少城主府的護衛死於非命,此刻站在恒生旁邊的幾名七絕大能都是心有餘悸。
若非是恒生護住了他們,恐怕夜千行一巴掌下去,他們也會跟這城主府一樣,消失於青古。
肇事者明明就站在他面前,可恒生卻只能盯著他,一臉憤怒,不敢理論,更不敢動手。
抹滅了城主府,夜千行心底憋的那一肚子火,終於發洩了一些,而後開口道:“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對你們手下留情嗎?”
他直接繞過了恒生,去問恒生身邊的幾位七絕大能,說話時他還盯著城主府的那位大管事,眼中全是不善。
大管事被他盯的渾身發毛,夜千行的名聲他自然知道,在青古向來只有夜千行去招惹別人,沒有別人敢來招惹他的,就連冬雷大師,他都不放在眼裡,被他盯上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身為大能,他們本應該高高在上,然而夜千行的一個問題,他們都不敢回答,他們怕回答錯了,讓這個傢伙抓到把柄,所以乾脆什麼都不做,什麼也不說。
見到他們都害怕的不回答,夜千行卻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樣才對嘛,身為傻鳥,你們應該有所敬畏,敬畏知道嗎?就是怕,知道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