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不等夫子睜眼,便回過頭,道:“我好累,想睡覺了,再抱抱我好嗎?”
秦墨把她擁入懷中,這個時候都靈的身體突然亮起了光,那股磅礴的力量收回了體內,她突然睜開秦墨,吻住了他的唇。
“再陪我一百年吧。”都靈說道。
“好。”秦墨點了點頭,落著淚把他擁入了懷中,都靈身上的光芒把秦墨籠罩,他們就像是雕塑一樣,定格在了學宮的山頂。
夫子有些意外的皺起眉頭,隨後沉著臉,閉上了眼睛。
山海嶽看著定住的兩人,譏諷的對夫子說道:“你料對了,他用了這把鑰匙,但你也料錯了,你以為她會用解開封印的力量逃離這裡,這樣你就可以有理由殺她了,但她卻用這力量,換了一百年!”
夫子突然睜開眼睛,似乎決定了什麼,道:“不給她一百年是對的,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什麼命運,人的命運,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好。”
“老龍,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一個聲音突然出現,緊跟著一道身影落到了山頂,正是石猴。
他看了緊緊相擁的都靈和秦墨一眼,臉上露出了微笑,隨後他走向了古船,走向了船上的女子。
但他們沒有像秦墨跟都靈一樣,見面便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他們只是互相對視,也沒有落淚。
“讓你久等了。”石猴開口說道。
“不久,好像一切都在昨天。”山海嶽微笑說道。
“我以為,永遠也見不到你了,卻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執著,把我帶了回來。”石猴平靜地說道。
“所以,要感謝他。”山海嶽似乎決定了什麼,踏出了古船,緊緊的抱住了石猴。
石猴的身體一顫,眼中落下了淚,抱著山海嶽,卻不敢用力,很擔心懷裡的人兒會碎掉。
“相聚太短,太短,我也希望,能有一百年。”山海嶽平靜地說道,“可是,才見面,又要分開。”
突然,山海嶽的身體開始消失,從腳化作星光,石猴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他不怕這世間任何敵人,但他卻怕失去懷裡的人兒。
他越是害怕,山海嶽的身體消失的便越快,直到最後石猴手中只剩下了幾點的星光,徹底消失在了石猴的面前。
石猴擦了擦眼眶,他一抬手,山海嶽曾經等待他的那艘船,越來越小,落入了他的手掌,他看著天空,笑著唱道: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
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
唱到最後,石猴捏碎了手中的船,船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旋窩,將他包裹在了其中,像是將他吞沒。
“一百年太短,這一次,我伴你萬世輪迴。”石猴的聲音從旋窩裡傳來,身體突然扭曲,融入了旋窩之中。
這旋窩開始移動,落向了秦墨與都靈相擁的地方,化作了一道光幕,將他們護在了其中。
遠處,道主嘆了一口氣,見到包爽幾人哭成了淚人,說道:“山海嶽等回了石猴,也等來了她的歸宿,石猴伴他萬世輪迴,也是順了自己的心意。”
“可這世間,真的有輪迴嗎?”黃鶯哭著問道。
“他們覺得有,就夠了。”道主微笑道。
黃鶯有些聽不明白,到是盤雪兒明白了什麼,但她擔憂的是秦墨,她問道:“他們呢?他們怎麼樣了?”
“命運用最後的力量,換了百年一夢,當秦墨再次甦醒時,命運將會沉睡,到那時人族身上的枷鎖也將解開。”道主微笑道,“這最終,只犧牲了一人,呵呵,老不死的,真是划算的買賣啊。”
“夢醒時,便是最心愛的人沉睡時,太殘酷了,實在太殘酷了。”盤雪兒緊握著手說道。
道主沒有多言,他緩緩的走向了學宮,走向了山頂,走到了夫子面前,說道:“平日裡滿口仁義道德,到關鍵時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