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遵命。”道一回道。
夫子卻閉上眼睛,沉默了起來,過了很久也沒見到有動靜,四先生有些著急,問道:“老師,您能快點說嗎?”
夫子沒有回答,二先生卻扭過頭,瞪他了一眼,過了一會,夫子緩緩的睜開眼睛,卻沒有責怪的意思,說道:“為師剛剛替你們師祖收了一個徒弟,日後便是你們的小師叔,也是學宮的小師叔……”
“什麼!”幾人都是一臉驚訝,就連道一也按捺不住,問道,“老師,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二先生板著臉,道:“老師當然不會開玩笑,不過,敢問老師,這位小師叔是誰?有何能耐!”
他語氣很生硬,但動作卻很恭敬,一絲不苟,十分的嚴謹。
“不會是他吧?”唐心想到了什麼,指了指門外,他們師兄弟好歹都一大把歲數了,要是多了這麼一個年輕的過分的小師叔,實在是古怪的很。
最先平靜過來的卻是東鑑,他似乎覺得這並不奇怪,因為他知道秦墨兩世為人,雖然做學宮的小師叔差了一些,但也並非完全沒有資格。
夫子沒有回答,朝外喚了一聲,道:“你還不進來見見你的幾位師侄?”
不一會兒,秦墨走了進來,當他聽到夫子的話,再看到幾位先生古怪的看著他時,臉色很是尷尬,無論是在修為,還是在學識上,他跟學宮的幾位先生都不能相提並論,最重要的還是個年紀。
但是夫子既然已經說明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師兄。”
秦墨對夫子喚出這聲師兄時,幾位先生都知道此事已成定局,除了道一跟東鑑臉色平靜之外,其餘三人臉色都不怎麼好,即便是之前與秦墨相識的唐心也感覺很彆扭。
平輩論交,這已經是他能做到了極限了,可日後整個天下都知道他是老師的師弟後,在人前還不得喚他小師叔啊。
不過,對於老師的做法,他們都不敢有任何異議,但他們不敢對老師有異議,卻不代表不敢對秦墨有異議。
在幾人的目光下,秦墨感覺很不好,恨不得立即離開了才好。
“原來老師之前說跟小師叔沒有師徒之緣,是這麼回事的。”道一打破了沉寂,卻也一絲不苟的對秦墨行了一禮,道,“見過小師叔。”
秦墨之前想著成為夫子的弟子有多麼耀武揚威,可現在大先生對他施禮時,他卻覺得十分別扭,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種感覺。
“見過小師叔。”其餘幾位先生也是拱手施禮,雖然不滿,但這禮數卻是不能廢掉的。
秦墨只得一一回禮,但還是很不舒服。
見到秦墨那模樣,夫子一臉嫌棄地說道:“瞧你那點出息,盤古開闢了人族的天,老朽教化了人族,你要是丟了師尊的臉,可別怪師兄把你逐出師門。”
秦墨立時壓力山大,看來做夫子的師弟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輕鬆,盤古開了天,夫子教化了人族,他這個最小的弟子,好像再怎麼努力,也追不上兩位師兄的功績了。
“定不辜負師兄教誨。”秦墨厚著臉皮回了一句。
見秦墨這副沒出息的表情,夫子嘆了一口氣,突然拿出一壺酒,道:“此乃軒轅釀的酒,世間僅此一壺,便是你小師叔送你們的見面禮了,一人喝一杯吧。”
一聽是軒轅釀的酒,幾人都古怪的看著秦墨,心想這傢伙哪來這麼好氣運,連聖皇的酒都有。
到是東鑑一點也不驚訝,到是一臉嚮往的樣子,他可是看夫子喝了一夜,早就嘴饞了。
道一走上前接過酒壺,小心的倒了六杯出來,幾位先生一人拿了一杯,拱手道:“謝小師叔贈酒。”
秦墨趕忙回了一禮,心底鬆了一口氣,夫子總算是幹了一件厚道的事情。
不過,秦墨沒想到的是,除了大先生喝完酒面不改色外,其餘幾位先生喝了也之如此,唯一有些不適的就是東鑑了,臉紅彤彤的,像是要昏倒過去,加上他那鋥亮的光頭,美的讓女人嫉妒的臉,此時竟然生出一股別樣的誘惑來。
喝完酒,幾人臉色都好了一些,唯一板著臉的卻是二先生,顯然他並不能適應這件事,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沉默了一會,二先生說道:“莫邪敢問小師叔,有何本事?”
秦墨愣了一下,卻答不出來,要論學識,他自然是比不過這位二師侄的,要說修為的話,秦墨自然比他高。
但是,在他喝完那杯酒,卻面不改色後,秦墨不敢在託大了,說不定這傢伙就超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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