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殿下為何不信佛呢?”
秦墨本來是不想繼續跟東鑑說下去的,但想到一些事情,便說道:“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則萬物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東鑑一聽,腦後浮現出光輪,慧光閃現,像是領悟了什麼,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此言善哉,難道施主覺得有誤?”
“有。”秦墨點了點頭,道,“若是心動了呢?哪怕再多的苦難,我也願意承受,只為心動那瞬間的美妙,所以我不信佛。”
“心動啊。”東鑑突然沉吟了起來,這時候他腦門後的慧光有些雜亂,光論也變得若影若現起來。
等他回過神來時,秦墨已經走了,自言自語道,“我的心若不動,又怎能憐這世間眾生的苦?”
回到院落裡,秦墨髮現李白依舊沒有甦醒,分身坐在一旁,正沉思著什麼。
秦墨握住李白的手腕查探了一番,確定他無礙後,這才發現整個院落都被打掃了一遍。
李白身上的惡臭也是她清理掉的,這讓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一幕,分身需要自由,但他卻沒有給她,因為怕她承受太多。
“我要去學宮一趟。”秦墨說道。
“我跟你去。”分身回道。
“不,你留在這裡,這次我一個人去。”秦墨說道。
“入稷下學宮,肯定會遇到危險,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分身搖了搖頭,雖然表情木訥,卻很擔憂。
“我一定會回來。”秦墨笑了笑,卻很堅決,他扭頭看了李白一眼,道,“而且,你要照顧他,聖皇的酒可不是這麼好喝的,我不希望他有什麼事。”
分身猶豫了一下,沒有堅持,她獨自走到門口,拿起那把掃帚,開始掃起地來。
換了一身衣服,秦墨大步的走出了東街小巷,這次他沒有遮掩面容,也沒有隱匿行蹤。
本以為會有人認出他來,卻發現他走過時,並沒有人因為他的出現而驚訝,人們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就像是沒有見過他一般。
“世人皆知,卻並不皆識。”秦墨心底苦笑一聲,大步往城門口走去,直到這裡,才有人認出了他來。
這是一名守衛城門的戰士,見到秦墨時,他臉色一變,卻有些不敢相信,問道:“您是秦墨殿下?”
“是的。”秦墨回了一聲,入城出城的人頓時被驚呆了,城門口一片譁然,眾人上下打量著他,就像是看稀奇一樣,小聲的議論著。
這顯然更他們印象裡的秦墨不一樣,很多人以為秦墨即便沒有三頭六臂,也該是五大三粗,要不然怎麼鬧得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秦墨竟然看起來很文弱,遠沒有他詩詞中的那種豪邁,更沒有橫掃至尊古路,拐帶都靈殿下的霸道。
“我可以走了嗎?”秦墨問了一聲。
“可……可以。”城門官這才回過神來。
很快便有人去世家傳信了,所有世家都在追捕秦墨,卻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了皇城內,而且身邊並沒有都靈殿下隨同。
等秦墨走出城,還不到數十里,身後便傳來風聲,數以百計的強者從城內趕來,只不過來的大多數都是人王和聖王,卻沒有帝尊強者。
不過,帶頭的卻是兩位人皇,分別為姜家與張家的家主。
自上次在院落裡被老翁打了幾柺杖,兩位家主便收斂了許多,但他們並不認為稷下學宮真的護著秦墨,而是他們打壞了夫子的門。
如人們傳說的一樣,夫子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教化人族,有大功德在身,得人族所敬仰。
但他真的會為了一件小事跟人斤斤計較,只要他不高興了。
秦墨出現在皇城的訊息第一時間傳給了兩位家主,他們起初的反應是一愣,很快便親自來臨了。
因為家族裡的帝尊幾乎都被派出去了,不是鎮守玄關,就是在蒼穹古境,要麼就是去追蹤秦墨。
誰又能想到秦墨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返回皇城呢?
秦墨停了下來,要在兩位人皇面前走到跑路,有些不現實,但他也沒準備跟兩位人皇做過一場,因為這更不現實。
姜瑜剛一見到秦墨,臉色不由一變:“人王中境,你竟然開泰為王,還突破了境界!”
張天放眼中也是驚訝,至於他們身邊的那些人王和聖王臉色都很難看,要知道之前秦墨在五氣大朝元巔峰時,就斬了一位帝尊,雖然說是藉助了召喚符的力量,卻也是實力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