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指揮，所有強者聯動起來，即便巫靈族軍團強大，可數倍於對方，又都是強者，勝利卻不是問題。

如今卻是丟下了幾千具屍體，慘敗而歸，城頭上異常平靜，都盼望著巫靈族會來攻城。

誰想到，巫靈族並未追擊，只是稍稍斬了幾名能追上的強者，便返回了十里之外，繼續組成軍陣等待。

“這樣下去，別說攻下七十二城，這第二城，怕都難以拿下！”終於，有異族至尊發話了。

眾強者聽了，卻都是面面相覷，其實誰都知道問題在哪裡，只是真要解決問題卻不可能，只說一個指揮就足以讓兩大陣營彼此猜忌，人族至尊若是成為指揮者，異族自然會懷疑人族把他們當炮灰，異族至尊做指揮者，人族就會懷疑。

如此半月過去，兩大陣營進行了十幾次的攻伐，雖然給巫靈族軍團造成了損失，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樣消耗下去，即便真的把巫靈族軍團殺光了，兩大陣營也要元氣大傷。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若是攻不下第二城，不僅是異族要倒黴，吾人族也要倒黴！”秦墨心底暗自想了起來。

第二日，他備足了丹藥，一大早便出了丹師坊，化作大漢，又來到了城頭上。

不大一會，兩大陣營的強者便到齊了，而看到那嚴密的軍陣，卻依舊如往常一般，都是沉默不語。

秦墨突然高聲道：“如此攻伐下去，兩大陣營皆不可能討得了好，既不可聯動，那便乾脆各自為戰。”

他的聲音很大，城頭上大半的強者都聽清楚了，至於那些沒聽清的秦墨也不在意，緊跟著便議論了起來。

“這位殿下說的到是輕巧，吾等聯動，尚且不能取勝，各自為戰，豈不被各個擊破？”一名巔峰王者質疑，他身上的氣息十分恐怖，即便秦墨都有些忌憚。

“對啊，殿下莫不是想讓我們去送死不成。”有王者說道，這場面除了王者跟至尊外，天驕跟大能基本上插不上口。

這王者還得是極為強大，才有可能引起主意，若只是一個小族的王者，根本沒人理會。

秦墨卻是冷笑：“巫靈族軍團，畢竟只有十萬，經過半月的消耗，也只剩下七八萬左右，但若是跟他們打軍陣戰，我們即便攻下第二城又如何？到第三城第四城，甚至是後面的幾十個城池，都這麼打嗎？”

眾人一聽，卻是若有所思，這道理大家都明白，可誰又願意聽人指揮，各自都是至尊，難不成先打一架，分出勝負再決定麼？即便真的分出了勝負，抉出了指揮者，最終卻也不可能擰成一股。

見他們不說話，秦墨繼續道：“我們的優勢是個體實力強大，弱勢卻是軍陣，以子之短，攻敵之長，此不是自討苦吃？”

這一說明，在場的強者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也是恍然大悟。

那名巔峰王者卻有異議，問道：“即便各自為戰，能夠發揮出最大戰力，卻也要這巫靈族軍陣願意散開與我們大戰才行，殿下有何良策，將這密不透風的軍陣分開？”

他臉上露出嘲弄之色，顯然是認為秦墨這是在紙上談兵，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我當然有辦法。”秦墨說完，抬手指向遠處的第二城，“分成無數股，繞過軍陣，直指第二城，我不相信這巫靈族軍陣不動搖，只要他們動搖，便有鬆懈之處，吾等便可趁機從四面八方攻入，若是他們真的不動，吾等便徑直殺入第二城，佔領了城池，這巫靈族軍團再強，又能如何？”

那巔峰王者一聽，卻是思忖了起來，以在場強者的心智，自然能夠領悟秦墨話裡的意思，這也是如今最好的辦法了。

片刻後，突然一名異族至尊，道：“吾贊同這位殿下的決定，只有分兵繞過，才能夠有更多的機會。”

“我也贊同，吾牛魔族願自成陣形攻伐。”一名牛魔族王者開口道。

本就沒有對策的一眾強者，雖然不服氣，卻也只得答應下來，人族那邊自然也沒有異議，畢竟關係到各自的身死。

隨即便一窩蜂的再次衝了出去，根本沒有任何章法可言。

這次他們果然沒有再直接迎上巫靈族軍陣，而是準備從兩側的縫隙繞過去。

果然，當巫靈族軍團察覺到他們的意圖後，立即開始分散，並將軍陣散開，化作一個個縮小版的軍陣，阻擋起一眾強者。

這軍陣一縮小，雖然依舊密不透風，卻給了各族強者機會，只要攻破一個口子，任由巫靈族軍陣如何強大，卻也無法再補充上來，尤其是那股軍氣，在分散後，壓迫性便不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