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什麼呢?強大的他和普通的他,對於阿昕來說,有什麼區別?安全和保護?那是他應該做的事情。種類更豐富的食物,更昂貴的禮物?連普通的食材她都能做得很美味,再珍貴稀有的食材也不過就是那樣了。至於那些貴重的飾品,可能還比不上她覺得有趣好玩的骨雕。
很多想法和念頭都在腦海裡盤旋,有的一閃就過去了,有的一直靜靜地待在那裡,就像是正在等著他解答。帕德找不到答案——或者說,他一點都不願意去想那個唯一的正確答案。就像是隻要想到那個答案,就意味著他必須妥協似的。對於獨佔欲強又高傲的大貓來說,“妥協”似乎就意味著喪失了自己的尊嚴。
大貓在春末七月溫暖的陽光裡睜開了淡藍色的眼睛。午後的淺金色陽光透過支開的窗戶,灑在它的身上,渾身上下都被曬得暖洋洋的,一動也不想動。它趴在溫暖的毛皮褥子上,舒服得眯起了眼睛,長尾巴慢慢地甩動起來。
不得不說,在家裡醒過來的感覺真好。每一個角落都是他和他家雌性親手佈置的,周圍充滿了他們倆的氣味。沒有嘈雜而又陌生的吵鬧聲,沒有雜亂難聞的氣味,更沒有突然闖入別人家的尷尬;沒有安靜得近乎死寂的感覺,沒有空空蕩蕩孤孤單單的寞然,更沒有被整個世界拋棄的錯覺。
擁有淡藍色眼睛的大貓慢悠悠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用尾巴把落在一邊的毛毯捲過來,滿意地嗅了嗅味道,側耳聽著樓下的動靜。它受重傷在家裡睡覺,它家雌性應該不會輕易離開才對。它是不是需要發出一點響聲,告訴她它已經醒過來了?她應該會很驚喜吧?應該會忍不住撲過來抱住它吧?大概,可能,也許會高興得掉眼淚?
“謝謝你特地把這些送過來,笛聲。”果然是它家雌性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精神。不過,笛聲?這個名字很陌生,是什麼人?怎麼好像和阿昕很熟悉的樣子?難道是部落裡新來的雌性?
“不用謝,你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我再回去翻翻看?”居然是一個很年輕的獸人?聲音軟綿綿的,聽起來就很不舒服。至於氣味——大貓聞了聞樓底下傳來的陌生味道,心裡頓時有些不爽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草食部族獸人怎麼跑到他們家裡來了?是想送禮物給它的雌性嗎?趁它重傷的時候來討好它的雌性,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樓,齊昕把捆得整整齊齊的毛皮搬出來,擦了擦額角的汗:“笛聲,你看看這些夠不夠?你帶過來的東西比我想象中還要多,不過都是我很喜歡的。我有點擔心這些毛皮不夠換呢。”
“這些毛皮質量都很好,已經夠了。”笛聲很輕鬆地就把那捆毛皮提了起來,“真沒想到,雪豹族的雌性們這麼喜歡我們帶過來的雜七雜八的小玩意。你的提議真是太棒了,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到了冬天的時候,我們部落的雌性們也都能穿著毛皮大衣出門了。”
“別客氣。要不是有你們在,我們恐怕還不能那麼順利地下雪山呢。”當時,雪豹族的重傷員可不僅僅是雪豹聯盟的四隻大貓而已,還有不少年輕獸人也都只能躺著不動養傷。那時候,留下來照顧他們的成年獸人數量並不多。一人背一隻大貓不夠分,一人背兩隻大貓下雪山又多少有些危險。幸好螺角山羊族的獸人們站出來,主動提出可以幫忙。
“說起來,笛聲,你們走過那麼多部落,有聽說過紡織技術很厲害的部落嗎?或者,你們部落裡有沒有那種見多識廣、走過很多地方的獸人?”
“嗯,我們部落附近有個蜘蛛族部落。他們會用自己吐的絲編織,織出來的布很輕柔細膩。不過,除了他們部落的雌性覺得很好用之外,其他部落的雌性聽說是蜘蛛絲編成的布,都不太敢用。至於走過很多地方的獸人,我們族長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跟著商隊四處旅行過,給我們講過很多有趣的故事見聞。”
“太好了,我想去你們部落走一趟,聽你們族長講那些旅行的故事。”齊昕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去一趟螺角山羊族部落。或許,這一次她會有更多的收穫。而且,帕德正好要去參加團體擂臺賽,她一個人待在部落裡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可以做。
“好,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笛聲有些意外她會對旅行的故事那麼感興趣,不過很體貼地並沒有多問什麼。
“等帕德的傷勢痊癒了,他要去參加團體擂臺賽,我正好有空。”
“那這一次恐怕不行了。我們這兩天就要動身回部落了,過一段時間我再來接你。”
“好。”齊昕點了點頭,“你們部落離得遠嗎?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算太遠,越過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