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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享受使用獸形戰鬥的過程,享受自我挑戰的過程。他在享受這場戰鬥,那麼作為伴侶,她就應該理智而冷靜地欣賞他戰鬥的風采。在這種激烈對抗的時候,她家的大貓不需要憐惜,也不需要心疼,只需要見證、支援和驕傲。憐惜和心疼,留給戰鬥之後養傷的他就已經足夠了。

花豹族的低吼聲和雪豹族特有的嘶嚎聲交織在了一起。終於,雪豹用後腿被咬傷作為代價,獠牙緊緊地卡在了對手的喉嚨上。在鮮血狂飆出來之前,花豹族的祭司站出來宣佈認輸,趕緊把重傷的花豹抬下去療傷。

渾身都已經不剩一塊好皮肉的雪豹齜了齜牙,瘸著後腿站了起來。對手重傷,其實它的傷勢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現在,它淡藍色的眼睛已經很難聚焦了,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扭曲。但是,它仍然本能地在人群裡找到了自家的雌性。在大片模糊的色塊中,她仍然像往常一樣清清楚楚地成為了它視野的中心:沒有哭,咦?沒有為它哭?好吧,她在笑,在為它驕傲、為它自豪。這就是它家雌性的性格,它喜歡的雌性的性格,沒有錯。

雪豹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注意到擂臺那邊走上了它最後的對手,立刻擺開了架勢。

一隻滿身在流血的大貓,和一個精力、戰意都處於巔峰狀態的寬紋虎族獸人。無論是擂臺上馬上就要開始較量的對手,還是擂臺底下圍觀的人們,都很清楚結果會是什麼。但是,他們同時也都很明白,這隻雪豹一定會戰到最後一刻。

舔了舔嘴角邊流下的血,雪豹眯起了眼睛,就像閃電一樣直撲向對手。這一幕讓人很難相信,它殘破的身軀里居然還隱藏著這麼多力量,就像正要把身體裡剩下的所有能量,都用在這一擊當中似的。

果然,這一擊,它成功了。給對手的手臂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爪痕。

但是,耗盡所有的它,也沒有了然後——

擁有淡藍色雙眸的雪豹無力地閉上了眼睛,血肉模糊的身軀被高高地丟擲了擂臺,眼看就要重重地砸向地面。老祭司念起了古老而又奇特的語言,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就像有彈性的網一樣,輕柔地接住了它,慢慢地帶著它落回了地面。緊接著,老祭司的手杖上又閃過了乳白色的治癒光芒,向著傷勢沉重的大貓灑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所有出血的傷口都漸漸停止流血為止。

在自己的意識反應過來之前,齊昕已經本能地朝著她家大貓落下的方向衝了過去。直到抱住了大貓的腦袋,她的心臟彷彿才恢復跳動,理智也回到了腦海裡。她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吻了吻大貓黑色的鼻子,然後格外輕柔地給它上起藥來。

拿著藥罐的老祭司蹲在旁邊,看著她熟練的上藥手法,默默地把藥罐塞進懷裡,然後默默地看了看趴在一邊的法恩大貓、尼維爾大貓:能幹的雌性什麼的,真的讓人特別沒有成就感。他好像有點理解前一段時間裡,帕德那個臭小子又失落又糾結的複雜心情了。

帕德大貓身上皮開肉綻的傷口實在是太多,齊昕看著、看著都已經麻木了。但是,發現它的前胸部分奇怪地凹陷了下去,腿部也露出白森森的骨頭時,她還是忍不住湧出了淚水。就算獸人的自愈能力再強,也一樣能感受到傷口帶來的痛苦。而習慣受傷的獸人們永遠都不會示弱,只會一直堅定地往前走。她支援自家大貓變得越來越強,但同時也心疼他為了變強這個目標所付出的一切。

擦了擦眼淚,齊昕忍不住問:“祭司大人,帕德的肋骨和腿骨都斷了,沒事吧?”

“待會兒我會給它接上去,再用點治癒神蹟,就沒問題了。接下來就靠它自己了。”老祭司回答。

“放心,傷了骨頭不算什麼,內臟都碎過呢!”同樣一身狼狽的尼維爾大貓說著安慰的話,內容卻完全不能安撫這位病人家屬:內臟都碎過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聽起來實在是太恐怖了!

法恩大貓用還可以挪動的前腿蹬了蹬旁邊的尼維爾大貓,正好蹬在它的傷口上,讓它疼得齜牙咧嘴起來。“阿昕你放心好啦!帕德的自愈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好多了!而且,用獸形的樣子睡覺,傷口也好得更快!”

熊孩子突然好像變得不那麼熊了,實在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問題是,帕德是昏迷,不是睡覺。齊昕已經對這兩隻的安撫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帕德沒辦法保持清醒,正好說明它的傷勢已經嚴重到必須強制沉睡方便自愈的程度了。

“祭司大人,這裡不太適合養傷,可以把它們帶回旁邊的山洞嗎?”雖然圍在擂臺邊的獸人已經沒有幾個了,但這座山洞裡充滿了吵鬧的聲音、雜亂的氣味,明顯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