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藍眼的俊美青年冷哼了一聲,挑了挑眉,迅速地把自家雌性摟進了懷裡:“我吃什麼醋!吃那個你從來沒見過的雌性的醋?!怎麼可能!!”乾脆利落地否認完之後,他停了停,又有些悶悶地接著說:“我就是覺得……就算我和整個雪豹部落加起來,在你心裡好像也不如那個雌性重要。”
齊昕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彆扭之後又很坦白的大貓真是又萌又可愛:“你們的重要性完全不一樣。就像我和林斯,你覺得哪個對你來說更重要?如果我們之中的一個消失不見了,你不想去找回來嗎?”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林斯是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朋友,你和那個雌性根本沒見過面,怎麼可能一樣?”
“我覺得沒有任何區別。”
眼看著溫馨的談話氛圍好像又要朝著對峙的方向一路狂奔過去了,齊昕不得不控制住繼續“辯解”的想法。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堅持要和大貓說明白,那位沒有見過面的姐妹就像是她的精神寄託一樣的存在,恐怕他心裡會更加抗拒。雖然大貓吃醋,讓她有點意外又有點竊喜,可是吃醋吃得多了,恐怕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然而,得不到確切的承諾,她現在心裡空空的,有點發慌,又有點茫然。
“阿昕,阿昕!”帕德叫著自家雌性的名字,發現她有些出神。
“今天已經很晚了吧,我已經困了,想去睡了。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說吧。”齊昕回過神,匆匆地從他懷裡站了起來。
帕德看著她,覺得這個話題不管是繼續還是停止,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事。只要阿昕一天不打消找人的想法,就會一直想著這件事。他甚至毫不懷疑,如果他堅持不履行約定,她遲早會一腳把他踹掉,找其他的人合作。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根本不想提起這件事。就像是一旦真的打算出發去找人了,他的雌性就不再完全屬於他,他們的婚姻就成了一個約定、一則笑話似的。
年輕的大貓眯起眼睛:沒錯,不管她承不承認,事實就是,她覺得那個雌性比他更重要!他恨不得每天都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裡,讓她眼裡只有自己沒有其他人,讓她不管做什麼最先想到的就是他——怎麼可能還會帶著她辛辛苦苦地去找那個雌性?!
齊昕匆匆地上了二樓,帕德不慌不忙地跟著走了上去。
他站在門邊,看著那個背對著他側臥在藤席上的嬌小身影,眼睛沉了沉:他要怎麼做,才能打消阿昕找人的念頭?
而感受到他的視線的齊昕同時也在想:她要怎麼做,才能說服帕德帶著她去找人?
這一夜,兩人都有心事,糾結得根本沒有睡著。
第二天凌晨,雪豹族再次集體晨狩。帕德在齊昕臉頰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就匆忙地離開了。他走之後,齊昕繼續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太陽出來了,她做了一食盒豐盛的早餐,叫上克萊梅一起去拜訪梅菲爾。
時間還很早,出門狩獵的獸人們沒有回來,幼崽們還沒有到起床的時候,而女性們也大都在睡夢裡,只有少數幾家才升騰起了炊煙。街道上幾乎沒什麼人,顯得格外安靜。齊昕和克萊梅也並不著急,慢騰騰地挪著步子。
經過一晚上的滋潤,克萊梅容光煥發、心情愉悅。她親暱地挽著齊昕的手,笑嘻嘻地問:“怎麼樣?昨天晚上你們‘和好’了?你之前提到的交換承諾,成功了嗎?”
齊昕搖了搖頭:“沒有。”別說交換承諾了,她後來幾乎把這件事給忘了,光是想著怎麼避免兩個人再一次吵起來了。連著一個月又吵又和,雖然有真有假,但要是再來一場,恐怕連她自己也覺得受不了。
“那傢伙怎麼能不守信用呢?果然不靠譜!”克萊梅哼了一聲,跟著皺起了眉頭,“那你打算怎麼辦?人是一定要找的,但帕德不幫你的話,要怎麼找?”
齊昕想了想:“先不著急。”她可以給帕德留出足夠多的思考時間,讓他仔細想清楚。
“不如我們去問問族長夫人?也許她能給你出出主意。”
齊昕眼睛一亮:沒錯,她又開始鑽牛角尖了。早就知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雪豹族有那麼多德高望重的長輩,做晚輩的有疑問去請教他們,當然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不只是族長夫人,老祭司,甚至梅菲爾,都有可能給出更好的建議。不管怎麼樣,也比她和克萊梅兩個人苦思冥想好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上班,所以趕著出了一章。。。
最近大家的留言也變少了,有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