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餵奶之類的事。
帕德的目光立刻變得火辣辣的,在她的胸前流連了一會兒,然後又看向哇哇大哭的幼崽,不知為什麼表情變得有點兇悍。但視線轉來轉去,他也實在做不出把小傢伙搶過來自己撲過去的事,只能無奈地關上了門。至於一直在房間裡守著產婦的李婉,則非常自動自發地坐下來,低下頭繼續做繡活,表示自己就算在場,也是心無旁騖的。
等小傢伙終於吃飽喝足,在媽媽的懷裡睡著了之後,齊昕把他放在枕頭邊上,戳了戳他軟綿綿的白嫩肥臉。閉著眼睛的小傢伙皺了皺淺淡的白色眉毛,輕輕地吧唧著小嘴巴,哼哼地表示不滿。當媽媽的只能放棄繼續逗他的小心思,讓他安心去睡了。
等他睡熟之後,李婉放下繡繃,把繡著小雪豹的綢緞在小傢伙身上比了比,滿意地點點頭:“果然還是獸形的圖案最適合他。等天氣熱一點,穿上大紅肚兜,一定會非常可愛。”
齊昕覺得,自從她懷孕之後,李婉的母愛光環也彷彿開了不少,於是順口就笑著說:“你要是這麼喜歡小傢伙,就自己生一個呀!阿雪現在也長大了,能照顧自己了。你這個當姐姐的如果有了好歸宿,他也會有能夠指引他成長的男性長輩,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呢。”這些個月以來,她們之間的關係親近很多,所以她也能說出這些事關感情生活的話了。其實她並沒有忘記,在遙遠的春之城區域裡,還有一個痴情的獸耳獸人瑟沙正等著阿婉呢。
李婉彷彿像被燙了一下,迅速地放開小傢伙肉呼呼的小手:“部落裡有那麼多男性長輩,還有秦老師和衛老師,阿雪也不缺什麼榜樣,肯定能長成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至於我……現在過得也很好。等阿雪長大了,娶了妻子生了孩子,我可以幫他們帶著。阿雪的孩子……雖然有很大的可能是獸耳獸人,但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也很有趣。”
“阿婉你也喜歡毛茸茸的小傢伙嗎?我也覺得他們很可愛,一看就讓人想摸一摸。可惜帕德變成人形的時候,沒有耳朵和尾巴,只能變獸形的時候摸一摸過過癮。”事實上,大貓更喜歡冬天的時候用獸形活動,至於夏天的時候那一身厚重的皮毛,靠過來都像火爐一樣,就算手感再好她也只能放棄。
“你如果喜歡,可以經常摸一摸阿雪的耳朵。那孩子很喜歡別人揉耳朵,尾巴會搖得很歡快。有時候我總覺得他的種族不是雪狼,而是白色的大狗呢。阿雪總讓我想起過去在家中養的看門犬,它其實也和家人一樣……”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婉的表情微微變了變,有些蒼白起來。
齊昕不知道她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樣的死亡才會來到獸人世界,但想必那都不是什麼好記憶:“所以說,阿婉你其實不討厭獸人?也不是不能接受獸人的獸形,或是獸耳獸人?那為什麼不能找一個能照顧你的人呢?你看,像發生上次那種襲擊事件的時候,也更有安全感一些呀。”
“我已經嫁過人了。”李婉迅速地回答。
齊昕沉默了一會兒,試探著說:“你很在意自己以前的丈夫嗎?我聽說過,那個獸人其實對你並不好。而且,他早就受傷去世了。就算是這樣,你也很愛他?不願意再婚?”斯德哥爾摩症什麼的,真不希望像阿婉這麼好的姑娘會陷入其中。她善良而又獨立,努力地適應獸人世界,卻始終好像哪裡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來到理想之鄉這樣的部落,估計她會過得很艱辛吧。
李婉拿著繡繃的手輕輕地動了動,抬起眼:“我不愛他,但他是我的丈夫。是他帶著我走出了神殿,回到部落裡,這一點我很感激他。不過,同時我也記得他打我,把我關起來不給我食物和水……我有點害怕。”最後一句話,她說得格外小聲,齊昕幾乎沒有聽清楚,怔了怔。
原來,不是斯德哥爾摩症,是創傷後遺症,對婚姻失去了信任感?所以她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愛,遲遲不能踏出那一步?對,看她的表現,只是害怕再一次遇到那種混蛋而已。
“瑟沙……瑟沙你還記得嗎?”齊昕不得不提到那個正在春之城區域白牆黑瓦的部落苦苦等待的痴情獸人。那個人應該是值得信任的好人吧?
“我之前經過春之城區域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座古徽州村落似的部落,叫做瑟沙部落。白牆黑瓦,小橋流水,非常美麗,美麗得讓我忍不住當場流淚了。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特地為你建的部落,他很喜歡你,阿婉。如果可能的話,或許你可以試一試?我想,能為你建一個部落的獸人,能等你很多年的獸人,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李婉手裡的繡繃突然掉在了地上,有些失態地站了起來:“……阿昕,我暫時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