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沙眼睛微微一亮,擦乾淨雙手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接過布匹,笑了起來:“確實是她繡的。本來以為她的繡品我都已經收集了,沒想到還有流落到外面的。我想要這塊布匹,雌性,你可以開任何條件來換。”
齊昕覺得他的笑容似乎並不像是對待長輩遺物的感覺,突然福至心靈:“我別的什麼都不想要,只想找到她,和她聊一聊天。如果能你告訴我她居住在哪裡,這塊布匹就歸你了。”不是長輩,就是暗戀的物件吧?要是自己的雌性,肯定用不著孤孤單單地造一個這樣的部落,默默地收集她的繡品。而且,對方應該還在世——他的表情裡沒有太深切的悲傷。
瑟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們應該打聽到了,中央之地有個神秘的部落,紡織技術很高。她就住在那裡——和她一起的,還有好幾個黑髮黑眼的雌性,大概都是你的故鄉人。去那個神秘部落,你就能見到她們了。”
齊昕眨了眨眼睛,內心激動而又興奮,綻開笑容之後,竟然沒有辦法抑制住雙目的酸澀,流下了眼淚。這是她追尋了那麼久的訊息!現在終於有了確切的結果,她好高興!而且,居然不是一位同鄉,還有好幾位!!說不定,除了這個不在同一個時代的姑娘,還能遇到文明程度差不多的老鄉呢?簡直是意外之喜有木有!!
帕德一聽,老鄉不止一個還有好幾個,臉色就難看多了。他皺起眉,暗暗地磨著牙望著瑟沙:這傢伙,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自家雌性現在滿腦子都是同鄉,肯定早就把他忘在腦後了!
瑟沙挑了挑眉,打量著他:“嘖,你可真是幸運。”
雪豹族的大貓眯起眼睛,毫不示弱地望了回去:“我當然很幸運,能娶到喜歡的雌性。”
“是啊,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瞭解,還能得到雌性的青睞。”虎族獸耳獸人露出諷刺的笑容,“唯我獨尊、狂妄自大,說不定還阻撓過她尋找同鄉。呵,像你這種人,簡直幸運得讓人……”
帕德沉下臉來,獸耳獸人的話戳中了他的心。他確實曾經完全以自我為中心,曾經因為獨佔欲作祟,不願意支援自家雌性的行動。他確實對自家雌性的過去不了解,也沒有想過問她故鄉到底是什麼樣子,故鄉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他只是被動地品嚐著她所帶來的美味食物,被動地學習她故鄉的文字。在他內心當中,只希望她屬於自己一個人,她的過去離他們越遠越好——可是,這真的可能嗎?沒有過去就沒有現在,沒有現在就沒有未來。他們能夠共享現在和未來,為什麼不能共享過去呢?
“為什麼,你們這種做得這麼少的人,反而就有那麼好的運氣呢?”瑟沙垂下眼睛,幾乎是喃喃自語著,“我什麼都願意學,什麼都願意為她做。她描述的村莊,我願意為她建造。她喜歡做的事,我也願意為她發揚光大。可是,她卻偏偏不想和我在一起……不,她想,卻總是哭著搖頭。”
帕德環視著周圍:不得不說,比起他只為自家雌性建造的木屋,這個院子——這個村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且,這個虎族獸耳獸人還在親自動手,完善院子裡的裝設,不讓這個村子只是虛有其表。他確實做了很多事情,也確實很難得。可是,獸人與雌性之間的感情,並不是那麼有道理的事。並不是付出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並不是你喜歡她,她就必須喜歡你。
不錯,和這個傢伙相比,他很幸運。
不錯,他其實還能為自家雌性做更多的事。為什麼要煩惱家庭裡的地位之類的問題呢?明明有許多觸手可及的事,都等著他去開始做。去了解她,去關懷她,去擁抱她,去體貼她。把她的願望變成自己的願望,把自己的願望變成她的願望。她想做的事情,都讓她去做;她想達成的目標,協助她完成。
或許他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的家庭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當他們的心靈相通,當他們彼此相融,角色、地位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不陷在自我為中心裡,他就永遠都不會失去她的愛。
大貓低下頭,把自家雌性摟進懷裡,舔掉她滿臉的淚水。
“帕德!!”齊昕漲紅了臉,有些手忙腳亂地推了他幾下。但是,環抱住她的胸膛堅實且安全,她完全沒有辦法撼動,只能任大貓給她“洗臉”。其實,這麼親親熱熱的她也覺得很甜蜜,但是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啊!別刺激人家了好不好?
“雌性。”瑟沙冷眼看著兩個人親熱,心裡哼了一聲——就知道這傢伙心眼小,故意在他面前親熱,刺激他這個單身漢!“你要找的人,她叫李婉,大家都叫她阿婉。她來自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