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問他們的部族?難道你有什麼特別的喜好?”
特別的喜好?齊昕挑了挑眉。以她豐富的相親經驗來說,不管是什麼樣的獸人,對女性都會格外小心翼翼,說話的時候也都傾向於把對方當成很脆弱、很容易受傷害的物件。而眼前的這一位,未免也太過隨意了一點。不過,這種隨意的態度,卻讓完全不想被特別對待的她覺得很舒服。
“你想得太多了,我沒什麼特別的喜好,對獸人的獸形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求。”直到確定新的目標之前,她都覺得自己對獸形的接受度比較高。而現在,她不得不因為現實的需要,選擇了所謂的強者。
“噢?問部族,是想把那些膽小的傢伙剔除掉?”
“……”如果把過於遵守規則的獸人稱為“膽小”的話,這傢伙是有多“膽大”?
“猜中了?”帕德低低地笑了起來,心情似乎變得格外好,“雌性,讓我繼續猜一猜——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只有強大的獸人才能幫你完成?”
齊昕望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我要找一個人。目前,我不知道她在哪裡生活,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找到她。尋找這個人很不容易,可能需要很漫長的一段旅程,所以,我要找一個強悍的合作者幫我完成這個目標。”
“花半輩子的時間,去找一個陌生人。雌性,你還真是……有意思。”白髮藍眼的獸人勾起了嘴唇,“那你憑什麼覺得,你的丈夫一定會幫你?”
“所以,我在找這樣一個人。”齊昕很平靜地回答,“如果他不支援我,那就不是我想要找的人。”她瞥了瞥對面已經半躺在花海里的雪豹族獸人:“你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三個傢伙,也不一定會答應。”雪豹族的俊美青年抬了抬眼皮,“把你帶回去,以後的生活就只能圍著你轉了,太不公平了。”
“只要能夠幫我完成目標,我會盡全力配合對方的其他要求。”齊昕眼睛眨也不眨地做出了退讓。談條件的話,當然要把所有可以付出的東西都明白地說出來。而且,她並不是那種覺得“合約婚姻”就只能是純合約的人。這樣對一輩子只能從神殿娶一次妻子的獸人來說,並不公平。他們已經沒有了第二次選擇的機會,婚姻生活當然必須是“正常”的。
“‘其他要求’?”帕德再一次低聲笑了起來,磁性的聲音裡甚至透著一種奇異的誘惑,“什麼要求都行嗎?為了這個算不上目標的目標,你還真是豁得出去啊!看起來,這個人在你心裡,比伴侶什麼的重要多了。”
“我必須承認,現在確實是這樣。不過,如果在一起生活久了,就未必了。”齊昕很客觀地回答,“不一定會相愛,但如果成為親人的話,在心裡的份量就不一樣了。”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親人’,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嗎?就算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不一定會把對方放在心上!”白髮藍眼的雪豹族獸人大笑起來,臉上掛著明晃晃的嘲諷。
童年缺愛?齊昕本能地腦補了這段話背後的資訊,腦海裡冒出了巨大的四個字。還沒有等她匆匆地在腦內把這四個字擦乾淨,突然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張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已經湊到了她面前。
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一位異性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愣愣地看著面前的臉龐,遲遲迴不過神來。
濃淡粗細正合適的白色眉毛下,那雙淡藍色的眼睛裡倒映著她的臉。而黑色的瞳孔已經縮成了細長的形狀,就像是正在認真地觀察著她。挺直的鼻樑,不薄不厚的嘴唇,毫無瑕疵的淺麥色面板。
“……”這真是,想讓人自卑的節奏嗎?
“雌性,你真有趣。你叫什麼名字?”
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再說話?現在這種距離,格外讓人把持不住啊親!某人,難道你不知道自己這張臉是大殺器嗎?!還是說就是因為知道這張臉的攻擊力,所以現在才故意放出來發大招的?!
齊昕心裡已經開始翻騰了,臉上卻仍然不動聲色:“我叫齊昕。”
“齊昕?”近在咫尺的俊美臉孔上露出了笑容,發音格外準確,“名字也很特別,我記住你了。”說著,某人終於慢騰騰地拉開了距離,男/色/誘/惑也終於告一段落:“我對你很感興趣,至於你的要求,也不是不能答應。”
他的表情並不是很認真,從頭到尾都是隨隨便便的感覺,看起來也並不是很可靠。但是,第一次和獸人溝通,就能獲得對方這樣的答覆,齊昕已經覺得很驚喜了。這說明,她現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