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苧如同腦子裡有幅地圖一般,帶著小魚輕車熟路繞過問天陵,向右穿過一片人潮紛紜遍佈各色商販的大廣場,一邊走一邊暗暗觀察周圍人形色。
再經過一片喧鬧曲折的市集,轉過一座拱橋,便進入谷中一片凡人居住區,小魚站在橋頭放眼望去,眼前街巷兩旁,到處紅妝憑欄,迎來送往,酒肆賭坊,紙醉金迷,可謂千里鶯歌疊翠影,莫擾好夢晝初長。小魚跟著師父一邊向街巷深處走,一邊在心裡嘆息,無論何時何地,凡人終究還是慾壑難填,逃不出紅塵萬丈。
兩人狀似閒庭信步,不疾不徐又走了片刻,漸漸走出繁華街巷,眼前已是些富貴人家的深宅府邸。小魚耐不住性子,開口問師父到底要去見誰,南苧仍舊不慌不忙答道:“稍後便知。”兩人再走片刻,前方出現一條竹林石徑,路旁清溪蜿蜒,流淌不息,耳中還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幽幽琴聲,四周一派長日靜謐的景象,與方才的熱鬧喧囂相比,如同兩個世界。
小魚一邊側耳去聽那琴聲一邊沿著石徑走,走了沒幾步便站住不動,痴痴聽了一會兒,眼中漸漸氤氳起來。這琴聲婉轉悠揚,夾雜著一種似日夜相思訴不盡,千言萬語終無言的情愫,觸人心絃,令人感傷。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會譜出這樣動人的曲子,這曲子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彈奏得這樣動人。這一曲,十年方成,卻只彈過一次,也是那一次,讓她意識到自己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