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無法袖手旁觀。
未免夜長夢多,幕西山親自出發去冰城基地查明情況。
為便於行事減少路途中的麻煩,出發前幕西山用某種變異植物的汁液把臉色塗黃,又用某種具有乾燥效果的藥粉把頭髮弄得枯燥缺水,再裹上一層斗篷,達到最簡單的易容,但五官比例的精妙美感仍然會洩露些許。
另一頭,蔣麒掛完和幕西山的電話,和緩的臉色變得沉默嚴肅,夏知著小心窺著他的表情,發現城主這次的“體寒”比往日持續時間都長,過去五天左右就好,這次都過了九天,仍然裹緊衣帽,把全身上下圍的一絲不露,連情緒都比以往壓抑……似乎出了什麼事?
蔣麒轉身吩咐夏知著:“準備明天出行。”
幕西山為了避免人多暴露行蹤,偽裝成普通居民獨自上路,雖然沒有帶上護衛,一路上卻一直與左旗緊密聯絡,透過侏儒的接引,在深夜安全到達冰城基地。
幕西山從一個枯井中爬出……這是侏儒進出基地的秘道,這個時間出入基地的正門早就落鎖了。
井壁的石縫中長著雜草,氣溫逆轉使現在的溫度已經接近春季,草邊飛舞著一隻剛甦醒不久腹內空空的變異雌蚊子。幕西山的出現對它來說就是一個移動的巨型植物,血管裡流淌的綠色生機對蚊子就像白開水一樣寡淡無趣。
井邊把身體裹嚴的侏儒眼尖地看到一隻變異蚊子。剛要驚叫提醒幕西山小心,就見蚊子不感興趣地從幕西山擋住它飛行軌跡的手上繞開,兀自飛翔,讓侏儒們詫異又費解,聰明的高木雅貴卻已經開始動腦想著驅蚊的原理。
雅貴與左旗是舊友,s基地接納侏儒的事蹟傳開後,各地侏儒都聞風奔赴北方投靠s基地,但他因償還一個學者的人情,在幫助對方研究出蚊毒預防針劑前,並不打算離開。
雅貴拉著幕西山上來,視線熱烈地看著幕西山的胳膊,很想探究一下這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讓蚊子對他無動於衷。雅貴愣神許久,被幕西山呼喚了幾下,才回過神來,注意住幕西山的相貌。對於幕西山是美是醜,華夏各地爭論不休,這會兒看到面板暗黃,頭髮凌亂的幕西山,哪怕在侏儒的審美中,都不算好看……那雙承載了滿目夜色的雙眸是唯一暴露的光華,卻被拉低的帽簷遮住。
幕西山沒管雅貴的小心思,觀察著周圍的地形,雅貴在旁邊介紹:“這是冰城最窮困混亂的‘垃圾回收站’,俗稱:舊街。”
舊街匯聚著全城的三教九流、地痞流氓,惡名傳遍東北,其中有一條主幹道直通南高麗。分支小巷七拐八折,很多還是死衚衕。
幕西山跟著前面介紹情況的雅貴穿過一米寬的小巷,頭頂狹窄的夜空讓人產生坐井觀天的閉塞感,路燈雖然都亮著,燈罩卻有不同程度的受損,被照亮的斑駁牆體上有罵人的塗鴉,各種汙言穢語。違建加蓋的樓房也很多,窗戶對著窗戶,晾衣架上的水滴滴答答灌了幕西山一脖子。
“小心腳下。”雅貴提醒著,這裡人的素質層次不齊,小巷裡垃圾是常用的,懶得跑遠去解決生理衛生的甚至在牆角人造黃金,地上暗黃的一塊塊汙跡,就是屎尿留下的痕跡。其“髒亂差”讓幕西山屏住呼吸,繃著的冷臉一直沒有舒展過。
舊街下有東北最大的地下監獄,附近建了不少化學品工廠,主幹道靠近北方最大的人□□易市場,再過去就是拍賣會,因此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早上,一輛私家車從主幹道上緩緩駛過,看方向是去拍賣場。不少目光閃爍的人躲在暗處,貪婪地看著來往商人,巡警拿著警棍狠狠敲到一人背後,示意對方老實點不要惹禍。
幕西山從臨時住所出來,外形樸素不引入注目,舊街每天都會有人入住消失,並不值得注意。幕西山混跡在舊街中,以探詢的口吻詢問這邊有什麼有趣事異事,初來乍到的好奇樣子沒引起任何懷疑。獲得的訊息雜亂,大到紅燈區命案,小到某個倒黴貨一天踩中多少人造黃金,幕西山聽了一耳朵亂七八糟的八卦,才聽到一個有用的訊息。
那人悄悄湊到幕西山耳邊說,“……你不知道,咱們這的監獄都是有貓膩的。上次有個南高麗的研究員來這辦事被綁票了,結果逃跑時被當成鬧事者抓住,送進監獄,跟著其他犯人一起運到南高麗試藥才鬧出大事……這才洩露出上頭濫用職權,把犯人當小白鼠用。自從前幾天,又有人運來一批什麼東西,這兩天巡邏計程車兵都瘋了,天天盯著舊街等著找理由抓人,大家都說是研究出新產品,缺人試藥了。”
幕西山此時面無表情,不知道馬熊是不是把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