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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短……但對她剛剛合適。

“記得心臟所在的位置嗎?”獵狗問。

她點點頭。侍從翻起眼珠,“饒命。”

縫衣針穿過肋骨,要了他的命。

“很好。”獵狗聲音裡充滿痛苦。“這三個傢伙在這兒鬼混,說明格雷果控制了河

灘與赫倫堡,他其餘的寵物隨時可能過來,媽的,我們今天殺得夠多了。”

“我們去哪裡?”她問。

“鹽場鎮。”他一隻大手搭住她肩膀,以防倒下。“弄點酒,小狼女。拿他們的錢,

有多少拿多少。若鹽場鎮有船,我們走海路去谷地。”他的嘴朝她抽搐了一下,更多

鮮血從耳朵應該在的地方流下來。“也許萊莎夫人會把你嫁給他的小勞勃。我喜歡

這樣般配的一對。”他哈哈大笑,接著呻吟起來。

離開時,獵狗需要艾莉亞幫忙才能坐上陌客。他脖子和大腿各綁一條繃帶,又

從門邊鉤子上取下侍從的斗篷。斗篷是綠色,中間有支綠箭搭在一條白色斜紋上,

但當獵狗將它揉起來擦耳朵時,它很快變紅了。艾莉亞擔心他隨時會垮掉,結果桑

鐸居然勉力維持在馬鞍上。

不管誰控制紅寶石灘,他們都不敢冒險,所以沒走國王大道,而是斜向東南,穿越雜草叢生的田地、樹林和沼澤,數小時後,抵達三叉戟河。艾莉亞發現河道已恢復往日的溫馴,褐色的激流隨大雨一起消失。它也累了,她心想。

就在河岸邊,他們找到幾棵柳樹,從一堆風化的亂石當中長出。岩石和樹木構成天然的堡壘,足以躲避河中和道上的人。“這兒好,”獵狗說,“先洗馬,再蒐集生火的幹木頭。”他下馬時得抓住樹枝,以免跌倒。

“生火?不是有煙嗎?”

“誰想找我們,跟蹤血跡就夠。去洗馬揀木頭吧。唔,先把酒袋給我。”

等一切備妥,桑鐸將自己的頭盔支在火焰上,將酒袋裡的酒灌了一半進去,然後倒在一塊覆蓋苔蘚的岩石上,彷彿再也不想起來。後來他又叫艾莉亞洗淨侍從的斗篷,割成長條,把這些也放進頭盔。“若有多的酒,我寧願醉死。或許該讓你回那該死的客棧,再弄兩三袋來。”

“不。”艾莉亞說。他不會的,對嗎?若真讓我去,我就離開他,騎馬跑得遠遠的。

桑鐸看到她臉上的恐懼,哈哈大笑,“開個玩笑,小狼女,開個該死的玩笑。給我找根棍子,這麼長,不要太大。還有,把泥巴清乾淨。我討厭泥巴的味道。”

他不喜歡她最先拿來的兩根棍子,等找到合適的,火焰已燻黑了狗頭盔的尖嘴,直到眼眶,裡面的紅酒瘋狂沸騰。“從我的鋪蓋卷裡取杯子,裝滿半杯,”他告訴她,“小心,若是把那該死的東西灑了,我就真的讓你回去弄些來。端好,倒在我的傷口上,行嗎?”艾莉亞點點頭。“那還等什麼?”他大吼一聲。

頭一次灌杯子,她指關節擦到鋼鐵,燙起水泡。艾莉亞不得不咬緊嘴唇,以免喊出聲。獵狗要木棍也是同樣目的,他將它緊咬在齒間。她先處理他大腿上的傷口,然後是脖子後較淺的割傷。沸酒往腿上潑去,桑鐸右手成拳,捶打地面。輪到脖子時,他咬得如此之緊,居然把木棍咬斷了,她只好去找了根新的。她可以看到他眼裡的恐懼。“轉頭。”她在他耳朵應該在的地方將紅酒沿鮮紅裸露的血肉澆下,縷縷棕色的血和紅色的酒流過下巴。這次儘管有棍子,他還是喊了出來,並因疼痛而昏厥。於是艾莉亞獨自完成剩下的工作。她從頭盔底部撈出用那侍從的斗篷割的布條,用於包紮傷口。處理耳朵時,不得不把他半個腦袋都包住,方能止血。暮色降臨三叉戟河。她放馬吃草,然後繫好它們準備過夜。兩塊石頭中間有個地方,她儘可能舒服地躺下。火堆燒了一會兒,終於熄滅。艾莉亞透過頭頂的樹枝注視著月亮。

“魔山格雷果爵士,”她低聲說,“鄧森,‘甜嘴’拉夫,伊林爵土,馬林爵土,瑟曦太后。”把波利佛和記事本排除在外感覺很怪。還有喬佛裡。他死了她很高興,但希望

能當場看著他死,或許親手殺他。波利佛說珊莎和小惡魔殺了他。這是真的嗎?畢竟小惡魔是蘭尼斯特家的人,而珊莎……真希望自己也能變成一頭狼,長出翅膀,然後飛走。

如果珊莎不見了,那除了她再沒別的史塔克家人。瓊恩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城,但他姓雪諾,獵狗想把她賣給各種阿姨叔伯,他們也不是史塔克家的。他們不是狼。

桑鋒呻吟起來,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