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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目光。隨他們怎麼看,我只在乎羅柏。

高臺上布林登·徒利粗獷的臉,使她感到安心。一個她不認識的男孩正擔任羅柏的侍從,孩子後面站一個年輕騎士,穿著畫了六隻海貝的沙色外套,另一個年長騎士的徽章則是三個黑色胡椒罐,底色為綠銀相間的斑紋。他們間有一位端莊的老婦人和一位美貌少女,看來是她女兒。此外,還有一個跟珊莎年紀相仿的女孩。海貝是西境某家小諸侯的紋章,凱特琳知道,但那個老騎士的紋章她不認識。他們是囚犯嗎?羅柏為何讓俘虜站到高臺上?

戴斯蒙爵士護她上前,烏瑟萊斯·韋恩將權杖往地上重重一擊,表示肅靜。若羅柏象艾德慕一樣待我,怎麼辦?但從兒子眼中,她看到的不是憤怒,而是別的什麼……憂懼?不,這不可能,他有什麼好怕的?他是少狼主,三叉戟河與北境之王啊。

叔叔首先向她致意。這條黑魚從不管別人的看法,他徑直跳下高臺,將凱特琳攬進懷中,“回家見到你真好,凱特。”她不得不掙扎著保持鎮靜。“你也一樣,”她低聲說。

“母親。”

凱特琳抬頭望向她那威嚴高大的兒子。“陛下,我曾為您的安全迴歸而祈禱,聽說您受了傷。”

“攻打峭巖城時,一支箭射穿手臂,”他道,“但傷口癒合得很好,因為我受到世上最好的照料。”

“諸神保佑。”凱特琳長出一口氣。說吧,無法逃避的。“他們一定把我的作為稟報了您,是否也解釋過我的理由呢?”

“為了兩個女孩。”

“我有過五個孩子,現在只剩下三個。”

“是的,夫人。”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推開大瓊恩走上前,黑鎖甲和又長又粗的灰鬍子使他看起來活象個陰沉的幽靈,那張長臉冰冷而痛苦。“我也有過三個兒子,現在只剩下一個……您剝奪了我復仇的權利!”

凱特琳平靜地面對他。“瑞卡德大人,弒君者的死不能換得你兒子的生命,讓他活著回去卻能保我女兒歸來。”

伯爵毫不信服,“詹姆·蘭尼斯特拿您當槍使,把您當傻瓜!您得到的不過一堆空話,僅此而已!我的託倫和艾德決不會就此埋沒。”

“算了吧,卡史塔克,”大瓊恩將兩條粗胳膊交疊在胸,咕噥道,“這是母親的瘋狂,女人天生就這個樣。”

“母親的瘋狂?”卡史塔克伯爵轉身面對安柏伯爵,“我說這是背叛!”

“夠了。”片刻之間,羅柏聽上去更象布蘭登,而不是他父親。“不準在我面前說臨冬城的夫人是叛徒,瑞卡德大人。”他轉向凱特琳,聲音柔和下來。“我要將弒君者抓回來。你私自放走了他,既沒通知我,更沒徵得我的同意……但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愛,為了艾莉亞和珊莎,為了失去布蘭和瑞肯的悲哀。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我已經明白,愛並不總是明智的,它往往會將我們引向愚行,但我們生而為人,遵循情感行動……而不管其後果如何。對嗎,母親?”

是麼?“假如我的情感導致我的愚行,我真誠地向您和卡史塔克大人道歉。”

瑞卡德伯爵怒氣不息,“弒君者殺害我的託倫和艾德,您道個歉就算完了?”他從大瓊恩和梅姬·莫爾蒙中間擠過,離開大廳。

羅柏沒有阻止他,“原諒他吧,母親。”

“如果您願意原諒我的話。”

“我已經原諒你了。愛到深切,讓你無法考慮其餘。”

凱特琳低下頭,“謝謝。”至少我還沒有失去這個孩子。

“我們得談談,”羅柏續道,“你和舅公、舅舅留下來,談談這事……以及其他一些事情。總管,宣佈會議結束。”

烏瑟萊斯·韋恩用權杖敲擊地面,高喊散會,三河諸侯和北地人便一起離開。凱特琳猛然意識到缺的是什麼——狼。狼不在。灰風怎麼了?那頭冰原狼明明跟羅柏一起回來,她聽見狗群吠叫。但他卻不在廳內,不在她兒子身邊,他上哪兒去了?

她還來不及問羅柏,就被一群前來表達善意的人所包圍。莫爾蒙夫人拉住她的手,“夫人,若我有兩個女兒被瑟曦·蘭尼斯特抓住,也會這麼做。”不拘禮節的大瓊恩用毛絨絨的大胳膊使勁捏她雙臂,將她提起來,“您的小狼崽打敗過弒君者,日後疆場相逢,再幹一次就是了。”蓋伯特·葛洛佛和傑森·梅利斯特伯爵比較平靜,傑諾斯·佈雷肯則近乎冷漠,但他們的話都說得相當有禮。弟弟最後一個走來,“我也為你的女兒們祈禱,凱特,希望你不要懷疑。”

“當然不會,”她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