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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口說這對胸乳會讓奈德後悔自己早早斷奶。可憐的人兒,她心想,他隨奈德去了南方,卻再也沒有回來。凱特琳不禁揣測今晚在場的人中,有多少不久就會撒手人寰。恐怕真的不少。

羅柏舉起一隻手,“如果你認為是時候了:瓦德大人,就開始吧!”

眾人歡聲雷動。樓臺上的樂隊重新操起笛子、大鼓和提琴,唱道:“王后脫鞋,國王棄冠”。鈴鐺響單腳跳來跳去,頭上的王冠口丁當作響。“聽說徒利家的男人兩腿間是條魚呢!”艾茜·佛雷放肆地叫道,“莫不是該拿蟲子來刺激它?”聽罷此言,馬柯·派柏爵士立刻回擊,“聽說佛雷家的女人長了兩扇門唷{”艾茵說,“沒錯,兩扇都很堅固,你那小東西鑽不進來!”鬨堂大笑。派崔克·梅利斯特跳到高架桌上,誇起艾德慕的“魚兒”,“那是條強壯的梭子魚!”他宣佈,“哈哈,不過和我的比起來,就算小兒科噦。”凱特琳身邊的胖子瓦姐·波頓叫囂著回應。良久,大家又齊喊“上床!上床!鬧洞房!”

賓客們擁至高臺,醉得厲害的打頭陣。男人們老老少少圍著蘿絲琳,將她舉到空中,婦女和女孩則扯住艾德慕,脫他的衣服。徒利公爵笑得燦爛,用同樣的下流玩笑回應大家,但音樂實在太吵,凱特琳分辨不清具體內容,只能聽見大瓊恩的聲音。“把他的小老婆給我!”他吼著擠開眾人,將蘿絲琳扛到肩上,“看看這東西!連肉都沒有!”

凱特琳真心為這女孩感到遺憾。在新婚之夜,多數女人會試著回擊人們的玩笑,或至少假裝開心,但蘿絲琳眼中只有恐懼。她緊緊抓住大瓊恩,好像害怕對方將她摔下去。她又哭了,凱特琳一邊看馬柯·派柏爵士脫新娘的鞋子,一邊想。希望艾德慕能待她好些,可憐的孩子。樓臺上的音樂轉為淫靡:“王后卸裙,國王扒褲。”

她本該加入那群聚在弟弟周圍的女人,但她知道自己只會破壞這短暫的歡樂而今最不敢想的就是色淫之事。艾德慕會原諒我的缺席,對此她很肯定,有這二十來位充滿慾望和歡笑的佛雷家女人陪伴,他怎麼會在乎一個嚴厲古怪的姐姐呢?

新郎新娘被簇擁著走出大廳,一大幫貴族蜂擁跟進,但羅柏沒有離開。凱特琳有些擔心瓦德·佛雷會將國王的表現視為漠不關心。他該去鬧鬧洞房,可由我提出,這合適嗎?她邊猶豫,邊打量大廳裡剩下的人:疙瘩臉培提爾和惠倫·佛雷爵士頭枕著桌子,長醉不醒;梅里·佛雷為自己又倒一杯酒;鈴鐺響四處逡巡,挑撿別人

餐盤裡的食物;文德爾·曼德勒爵士精神抖擻地向又一條羊腿發起攻擊;而無人扶持的瓦德侯爵自然也離不了座位。他一定在惱火羅柏為何不去,凱特琳幾乎可以聽見老人的嘲笑,國王陛下,嘿,當然,對我…k…)L的身體就沒興趣噦?鼓聲咚、咚、咚、咚。

黛西·莫爾蒙是全廳除了凱特琳唯一留下來的女人,她走到艾德溫·佛雷身邊,輕觸對方胳膊,湊到耳邊說了句什麼,卻被艾德溫蠻橫地推開。“不,”他大聲道,“我不想再跳了!”黛西臉色刷白,轉頭離去。見此狀況,凱特琳緩緩起身。怎麼回事?懷疑佔據了胸襟,而片刻之前那裡只有疲憊。沒什麼,她試圖安慰自己,你這無聊愚蠢悲傷恐懼的老婦人,幹嗎杯弓蛇影?但思慮一定寫在了臉上,連文德爾·曼德勒爵士也警覺起來。“有麻煩?”他握著羊腿發問。

凱特琳沒有回答。她猛撲向艾德溫·佛雷。樓臺上的樂隊已唱到國王和王后脫光衣服的部分,這時突然一轉,未待片刻寧息,便奏起另一首歌。沒人開口唱詞,但凱特琳知道這正是“卡斯特梅的雨季”。艾德溫朝大門奔去,她朝艾德溫奔去,被音律所驅使,六個快步趕上。汝何德何能?爵爺傲然宣稱,須4…吾躬首稱臣?她緊緊捉住對方的胳膊,想將其扭轉過來。絲袖下,觸鐵甲,渾身冷顫。

“啪”地一巴掌,凱特琳打破了對方的嘴唇。奧利法,她心想,派溫,亞歷山大,他介1都·....·蘿絲琳的哭泣·..·..

艾德溫·佛雷用力推開她。樂聲掩蓋了所有響動,在牆壁間迴盪,好似石頭也遙相呼應。羅柏惱怒地瞪了艾德溫一眼,走過來阻攔……跨出一步,陡然停住。一支箭射穿了國王的身體,剛好插進肩膀下。他的叫喊被笛聲、鼓聲和琴聲所淹沒。第二支箭刺人大腿,國王倒了下去。樓臺上,樂師們紛紛放下器械,取出十字弓。她朝兒子奔去,走到一半背上卻捱了重重一擊,隨即撞到堅硬的石地板。“羅柏㈠”她厲聲呼喊。只見小瓊恩迅速掀起一張高架桌,扔到國王身上。一、二、三,無數弩箭插進木板。羅賓·菲林特被一群佛雷家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