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到許多人的指指點點和白眼。’
突然之間,馬提亞想起了碼頭附近的酒館,那些熱情的女招待。
‘或許,和我有許多交情和友誼的艾妮思小姐會提供一張暖和的大床。’
馬提亞的房子早就被失業的搬運工用石頭砸地破破爛爛,屋頂到處都是漏洞,根本不能住人。而且他也不打算修補,因為那是根本徒勞無功的。
白帆酒館,剛剛跳完一支歡快的甩鞭舞的艾妮思正在和熟悉的客人打趣,顧目流盼的她眼睛裡閃動著青春少女的光彩,儘管姿容並不出色,卻是酒館裡最受歡迎的侍應。
正在酒館後門擦掉額頭汗水開始補妝的艾妮思看見熟悉的身影漸漸靠近,她睜大眼睛:“馬提亞先生,你怎麼來了?”
“艾妮,我只能來找你。請看在以前我關照過你的份上,讓幾天沒有吃過正經東西、流露街頭沒有地方睡覺的我吃一頓好的,讓我安心的睡一覺。”馬提亞露出哀求的神色,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因為他一直都是在艾妮思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看見馬提亞過來找她,艾妮思立即想到他已經上了港口勞工署的黑名單,本能地就想要拒絕,可是在最近兩年,多虧了馬提亞的照顧,她才能在競爭激烈的白帆酒館站穩腳跟。
在那些過去的日子裡,馬提亞先生慷慨的打賞、贈送的首飾,以及出錢購買她漫漫長夜時展現的溫柔,像漆黑的夜幕驟然閃亮的電光不斷閃現。堅硬的冰山漸漸融化,艾妮思生根似的雙腳開始鬆動,她嘆了口氣,走上去攙扶餓了幾天後有氣無力的馬提亞先生。
“去我的房間,浴盆銅管裡有溫水,把身體好好洗一洗,我去給你準備一些吃的,然後找一套換洗的衣服。”
“艾妮,我的艾妮,也只有你,對我是真的好。”馬提亞終於時來運轉,他碰到一個知恩圖報的酒館女侍應。
身體浸泡在溫水中,疲勞一點點地被驅除出去,心情恢復舒暢的馬提亞穿上洗地有點發白的舊衣服,儘管寬鬆地顯得有些肥大,不過他還是很開心地吃著艾妮思從廚房裡弄的拼盤。
一些撕碎的麵包,幾片肥的流油的烤醃肉,一條鮮嫩多汁的小羊排肋條,都是多餘的剩菜,馬提亞沒有怨言,現在能吃到這個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小口小口喝著溫熱的檸檬水的艾妮思看到馬提亞臉上的表情,有些傷感:‘以前的日子過的好好的,卻偏要牽扯到那些骯髒的貴族和所有財富都流淌著鮮血的商人們的爭鬥中,現在竟然淪落到吃不飽飯穿著破爛的衣服的貧苦裡。外城的平民的日子都比你過的好,我的馬提亞先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幾乎把盤子舔乾淨的馬提亞羞愧地放下餐具,艾妮思馬上遞上一條溫熱的毛巾讓他擦手。
“艾妮思!”
轟隆!窗外傳來閃電的轟鳴。
淅瀝瀝!雨水開始敲擊透明的窗戶。
白帆酒館的招牌,女侍應艾妮思脫掉外袍,鑽進暖和的床鋪:“外面下雨,馬提亞先生,你也走不成了。”
馬提亞低下頭應了一聲,然後掀開被子的一角,側著身體躺在床上。
誰知道他的背後立即貼上面板火燙一樣的艾妮思,“這個夜晚會很漫長。”
轉過身,馬提亞望著艾妮思:“我現在身上的所有財產只有一個銀德勒,連你的夜資都買不起。”
白帆酒館的女侍應吻住他的嘴巴,“如果今晚你能要我三次,所有招待費用全部免除。”
馬提亞被這句話當場震住,小腹陡然升起一團炙熱的火焰,他的心跳越來越快,昔日貨運碼頭手下掌握一百多搬運工的工頭再次回來,萎靡頹喪的精神一掃而空,重振雄風的馬提亞翻身壓住艾妮思,看著她熟悉的洋溢青春的笑臉,慾望的浪潮將兩人淹沒。
一次,兩次,三次。
當精神無比亢奮的馬提亞從像水一樣軟癱在床鋪上的艾妮思身上離開,熱情的女侍應側頭望著他的眼睛:“還能再來一次嗎?馬提亞先生。”
沒有男人會說不行,尤其是重振旗鼓恢復志氣的馬提亞,他點點頭:“讓我試一試。”
窗外的閃電的雷鳴適時轟響,似乎是在為馬提亞的戰鬥鼓勁,對艾妮思的愛意已經在剛才的三次浪潮中攀升到頂點,為了讓身體繼續亢奮不至於冷卻,他的腦海裡立即出現可惡的背信棄義的提瑪先生。
‘卑鄙無恥的雜碎!’濃郁的憎恨喚醒黑暗深處的惡靈。
‘頭頂流膿腳底生瘡!’制裁的鐵錘敲打出灼熱的電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