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測,那幾個特殊殘魂所在處,定有獨特之處。
然後,他的那縷靈魂意識,又察覺到一點明耀光芒。
那點明耀光芒,彷彿代表著他本人……
為了確定這一點,他讓喬昀曦再次駕馭“焰鳥”飛動,他站在“焰鳥”之上,隨著“焰鳥”的呼嘯,真的察覺到那明耀的光芒,悄然變幻著方位。
他旋即明白,他本人在那幅星圖內,也有準確的座標方位。
他的座標方位,和那幾個強大殘魂聚集的那團幽光,相隔極遠。
但只要有星圖存在,有自己的座標,還有那處座標,他就能抵達。
那些特殊殘魂所在處,或許和碎星古殿沒有關係,也不是神火宗嶽炎璽等人的目的地,可必然有著某種奇妙。
認識到這點,他在“焰鳥”身上神情不斷變幻,暗自猶豫。
喬昀曦聽從他的指喚,催動著“焰鳥”四處活動了一圈,見他怔怔出神,也就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他。
半響後,喬昀曦實在忍不住了,道:“你找到什麼方向沒有?”
“有了一個方向,只是……”聶天也不隱瞞,實話實話:“那兒或許有些奧妙,不過和你們神火宗探察之地,可能沒什麼關係。而且那兒離我們很遠,我們要是過去,興許會和你們神火宗漸行漸遠。”
“你曾經來過?”喬昀曦愕然。
“沒。”
“沒有來過,你怎麼有方向?你又怎麼知道,有一個地方含有奇妙?”
“我在我們隕星之地,從一艘邪冥族的星河古艦中,獲得了這枚珠子。在這枚珠子內,藏匿著一幅遼闊星圖,我們腳下這片區域,就是那幅星圖當中的一部分。”
“在那星圖內,邪冥族特意標註了一處,我能透過自身的座標移動,趕往邪冥族標註之地。”
他的回答,讓喬昀曦很是驚奇,“大長老邀請你過來,難道就是因為你手中的星圖?”喬昀曦詢問。
“不是。”聶天搖頭。
嶽炎璽邀請他過來,是因為他碎星古殿傳承者的身份,嶽炎璽在此地發現了和碎星古殿有關的東西,才會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地讓雷天啟催促他。
喬昀曦戳著眉頭,好一陣沉默,突然道:“你指引方向吧!”
聶天一驚,“你確定要過去?”
“我想,我們和大長老很難匯合了。”喬昀曦低嘆一聲,“極樂山出現了,那賤人又找到了神火符,這能夠讓極樂山的人,透過那一枚神火符,確定大長老的沿途方位。他們會不斷收穫新的神火符,尾隨著大長老,抵達大長老探察之地。”
“沒有神火符,我們已經失去了和大長老他們匯合的可能性。”
“與其沒有目的的,四處漂泊,不如碰碰運氣,去你所說之地看看。”
“興許,會有意外的發現也說不定呢。”
聶天想了一下,也放棄了和神火宗匯合的念頭,道:“那好,我們兩個單獨行動,希望沿途不會再次碰到極樂山的人。”
“除非是虛域強者,不然有我的焰鳥在,我們都能輕易脫身。”喬昀曦傲然道。
之後,就由聶天不時取出冥魂珠,不斷辨別著方向,指引喬昀曦的“焰鳥”疾馳。
他們漸漸脫離了極樂山活動的區域。
……
“聖女,沒有那丫頭的蹤影,她沒有去第二個神火符所在的位置。”一塊稜形隕石上,名叫馮祿的玄境後期強者,臉色陰沉,眼中充滿了困惑,“我們的人,在神火宗大部隊前行的區域,四處搜查,一無所獲。”
“找不到也正常。”穆碧瓊眺望著遠方,看著數不盡的各類隕石,道:“那枚神火符,她既然沒有拿到,她就不知道神火宗的前行之地,也就找不到新的神火符。”
“在那枚神火符失去後,她和神火宗的嶽炎璽,幾乎就斷了聯絡。”
“這裡散落的隕石千千萬萬,焰鳥又太快,我們的人力也有限,在不清楚她的意圖和動向時,想要找到她,無疑是大海撈針。”
馮祿遺憾地說道:“那丫頭天賦絕倫,小小年紀,便是凡境中期。百年後,她或許能突破到玄境後期,甚至有希望問鼎靈境。這次沒能殺了她,等她活著返回垣天星域,在將來,她必然會是您的畢生大敵。”
“我們極樂山和神火宗,向來不合,你和她之間,怕是要爭鋒千年。”
穆碧瓊淡然道:“我難道會怕了她不成?”
馮祿尷尬地笑了笑,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