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她以為那甘康在外域賴易的接引下,已從離天域脫身,去了闇冥域。
在她心中,只要甘康還活著,始終都是一個她的心腹大患。
尤其是當下。
依照那些外域來客的說法,其它幾域的強者,對離天域圖謀不軌,一定會順勢入侵。
其中就包括闇冥域。
她一直擔心,擔心從靈寶閣離開的甘康,有朝一日會重返離天域,帶著闇冥域的力量,去逼迫她。
忽然從聶天的口中,得知甘康竟然死了,她是又驚又喜,想確認清楚。
聶天輕輕點頭,壓低聲音說道:“有人將甘康和賴易的人頭,帶給了我。”
安詩怡美眸大睜,以極其驚奇的目光看向他,“是巫前輩嗎?”
“不是。”聶天搖頭,不願多說華暮的事情,“總之,你只需要知道,那甘康和賴易死了就好。”
“居然不是巫前輩……”安詩怡明眸閃過一絲異彩,忽然覺得此刻的聶天,變得有些神秘莫測。
她發現她越來越看不透聶天,覺得聶天的身上,有著許多神秘的色彩。
她認識聶天的時候,自當聶天是個孩子,那時的聶天……也的確還小。
然而,如今的聶天,在經歷了青幻界和天門的磨礪以後,本就比同齡人高大健壯的他,個子又拔高了一截。
除了身體上的變化外,聶天的氣質,所發生的蛻變更大。
比起以前來,聶天變得越來越自信,性格也沉穩堅毅了許多,膽大包天,境界又在突飛猛進的聶天,實力越來越強,他漸漸流露出男人才有的剛硬和韌勁。
不知為何,安詩怡忽然就覺得,聶天已不再是一個孩子,而真正成為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屢次保護她,毫無所圖地站在她身旁,讓她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哎,這傢伙……”
安詩怡輕咬著豐潤的下唇,像小女孩一般,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也在此刻,朝著血宗而去的先行者,突然停了下來。
聶天和厲樊等人,也逐漸放緩了腳步,於一個山谷內止住步伐。
碎石遍地的山谷中,血宗的封羅和虞彤,神色凝重,看著谷內一個個乾涸的池子。
那些池子,分佈在山谷內,本來在池子裡,應該常年蓄滿血水,供血宗的弟子修煉所有。
可現在池子內不但空空無也,山谷周邊的石樓內,也沒有任何一名血宗弟子存在。
這兒,離血宗的宗門相隔已不遠,正常情況下,此地永遠都會有三天境的血宗門人苦修,以血池來淬鍊軀體,吸納血池內的靈獸血來修煉血宗的種種禁術。
“你們能來,讓我有點意外。”早前就停下的封羅,看到厲樊和關秋等人,也都趕到此地,略顯驚訝,“不管怎樣,你們在這個時候還願意來我們血宗,我封羅領你們這個人情了。若是我們血宗能度過此劫,即便是宗門不同意,在你們宗門遇難時,我封羅也會趕去援助。”
“不用客氣。”厲樊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們在天門並肩作戰,將那些外域的傢伙盡數屠戮。依我看,不論是妖魔,還是外域新的入侵者,都不能將我們離天域徹底攻陷。”
“只要七宗能齊心協力,離天域定能安然無恙,順利渡過大難。”
封羅點了點頭,眉頭依然深鎖著,“希望如此。”
“血宗,必然是被妖魔肆虐過了。”獄府的洪璨,也是臉色深沉,他看向血宗宗門所在的方向,道:“我能感覺到,你們血宗的宗門處,紫黑色的魔氣更加濃郁。只是我境界還不夠,無法從那些魔氣當中,察覺到妖魔的氣息。”
“我也一樣。”封羅嘆了一口氣,道:“血宗肯定是出事了,但究竟到了那一種程度,我也不敢預測。妖魔橫行離天域的時代,離我們太過於久遠,我們對妖魔其實一無所知。”
“魔氣,正一點點汙穢離天域的天地靈氣,我能感覺的到。”洪璨憂心忡忡地說道:“等到離天域的天地靈氣,被魔氣徹底汙染,所有的天地靈氣,都成為了妖魔可以強大自身的魔氣,那時的離天域,恐怕就真的很難翻身了。”
“該死的!其它幾域的傢伙,明明知道妖魔在離天域現身,不但不來幫忙,還一心想著撿便宜!”姜靈珠氣哼哼地說道。
“他們圖謀離天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洪璨冷著臉,“我獄府坐鎮離天域多年,一直知道他們的想法。可惜,我們離天域的確不夠強,至少還沒有強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