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足以迷死所有女人的小傢伙不說清楚他的來歷,恐怕會遭到所有貴族的抵制,被要求強行驅趕出去。絕大部分的貴婦跟小姐當然不捨,但還沒有品嚐到他的美妙之前,誰又真的肯為他出頭?
最重要的是,那個羅伊斯怎麼看都怎麼不像是善罷甘休的人。巴納拉不認為他缺乏跟所有貴族對著幹的勇氣,或者說膽量,即便這可能是極不理智之舉。
“天啊,該死的拉姆森!”
拉姆森是如此的惱怒,煩亂,趕忙又提起裙子,連丈夫艾爾沃德都不顧了,匆匆往羅伊斯這個角落趕過來,一面遠遠就說道:“拉姆森你不要亂說,什麼盜匪不盜匪的?還有什麼規定不規定,大家一起參加宴會的其中一個目的不正是結交新朋友嗎?交朋友的時候,哪有第一次見面就要求人家說身世道來歷的?”
巴納拉再一次趕到角落裡,還算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在她的眼角,仍舊能看到深深的憤怒:“你倒是說說,伯爵大人的這位朋友哪裡像是凶神惡煞的盜匪了,我可怎麼看也看不出來!他不說身世來歷,是因為我不問,他又沒有表示過不可以說,你一開口就胡亂給他扣這麼大的帽子,是不是太過分了!況且,伯爵大人帶來的朋友怎麼可能是什麼盜匪?!”
她一雙小眼恨恨瞪著拉姆森,繼續說道:“另外,你可別忘了他跟伯爵大人一樣,也是住在親王府裡的,而且還是跟小王爺一起來的!難道你認為親王會允許一個盜匪住進自己的府邸裡?小王爺會跟隨一個盜匪參加這麼重要的宴會嗎?今晚咱們奧斯帝國絕大部分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裡了,若是弄出什麼狀況來,想瞞也瞞不住,親王跟小王爺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我們今晚聚在這裡,就是希望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可如果因為惦記著這件事情,無法真正放鬆,那可就真正得不償失啦!我一個小女子都能明白這其中的環節,相信大家一定能比我更加明白!”
“殿下不要開玩笑,拉姆森怎麼敢不信任親王跟小王爺!殿下說得都在理,但是拉姆森也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認定,只要他肯說出自己的身世來歷,獲得我們大家一致的認同,那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嘛!我只是為大家的名譽著想,畢竟他是盜匪頭目這樣的可能性確實存在,說一說身世來歷又不是什麼極為為難的事情,殿下你擔憂過度啦。再說啦,殿下你想想,如果這人故意隱瞞了身份,加上邊上還有人在幫忙掩飾,親王跟小王爺短時間內也可能發覺不出什麼來。他如果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人,為何不敢將自己的來歷說出來?就算是平民又如何?我們所有人當然也可以破例一回,用平等的心態與他度過一個夜晚,就算是傳出去名譽稍微受損,但肯定也會有人稱讚我等地豁達!總之,就衝他一再猶豫,至今不敢開口,我還是覺得這人的身份十分可疑!”
顯然,拉姆森在將矛頭指向夏洛斯特之前,因為時間短暫,根本來不及考慮到巴納拉這個因素,所以巴納拉出現後,他的背後又不知不覺流出了冷汗,身影這一瞬間看起來也縮小了不少,說話又顯得小心翼翼起來。
巴納拉目中惱怒更甚,重重瞪了他兩眼,低聲說道:“你要的只是他說出來,覺得那就是打壓他了,得到他的一次臣服了,你才不管他是什麼來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如何打算我可不管,可你不能弄得所有的貴族都心中惶惶,壞了我這場宴會,要不然你看我過後不好好收拾你!”
拉姆森一下子欲哭無淚,套拉著腦袋,暗中小聲道:“殿下,您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自有分寸了,請您放心!”
巴納拉呸了一聲,暗說道:“你有分寸有什麼用,你科克比叔叔有分寸才有用!”
說完,她似乎受到了啟發,趕緊往羅伊斯身邊靠了一步,小聲道:“伯爵大人,咱們都是明白人,我一個小女子,辛辛苦苦主辦這場宴會不容易,南方的許多領地受戰火波及,許多孩童連吃喝的都沒有,還在等著這批援助呢,你可一定要體諒體諒才是!”
羅伊斯笑了一下,也暗暗說道:“殿下既然是明白人,怎麼不明白羅伊斯現在可是風中的一棵樹,想靜止可又無法做主,但既然殿下吩咐了,羅伊斯只管聽命令就是。”
巴納拉輕哼了一聲,顯然不買羅伊斯的賬,調整了一下情緒,回到剛剛的話題之上,看著夏洛斯特,問道:“既然都已經鬧成這樣了,這位小弟弟,你願意把你身世來歷跟大家說一說嗎?”
夏洛斯特面色平靜的搖了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認真說道:“不能說,不能說,說了大家就無法開心的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了。”
巴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