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註定是貪狼,陰險詭詐,這種人要麼死無葬身之地,下場淒涼,要麼一世奸雄,踏著無數人的血與骨成就一場偉大……”
卓越看了他一眼,似是詫異他能說出這番話,但並未做任何評價,因為在他眼中,這段天狼就是一個死人,說多了,都是浪費唇舌。
接下來,三人又在這酒肆待了一段時間,期間,段天珏又想對洛城出手,狠狠教訓這個可惡的小子一頓,但被卓越給攔了下來。
“便宜你小子了。”
段天珏悻悻收手,他對洛城雖頗多憤慨,但並無傷他性命的意思,否則若傾力出手,以他至尊的修為,即便洛城資質再妖孽變態,也早死一萬次了。
他只是不忿這小子屢次戲耍於他,臉面上掛不住,如今有卓越做和事佬,他也樂得順坡下驢。
他好歹也是長輩、至尊,需要一個臺階。
卓越好說歹說之下,兩人碰了幾杯酒,段天珏臉色總算緩和下來,此事也就此揭過了。
“接下來,你們有何打算?”三人又閒聊片刻,段天珏抿了口酒,遲疑了下,問道。
卓越眼神一凝,並未接話。
“當然是去輪迴皇境。”
洛城瞟了眼卓越,輕笑著道:“九霄天域最瑰麗之地當屬輪迴皇境,來九霄,若不走一遭輪迴皇境,此行必然是虛渡,太不值當了……”
“你呢?”段天珏望向卓越。
卓越眼神無比的複雜,他沉默半晌,瞥了眼洛城,點頭道:“小洛說的不錯,來到九霄,豈能不走一遭輪迴皇境,我與你們同行一覽這皇境風光……”
洛城撇嘴,似有不屑。
“既然意見一致,那我們即刻動身。”
段天珏大喜,他本就想將卓越帶入輪迴皇境,如今卓越主動,讓他省了不少功夫,他拍手笑道:“話說回來,我也好久沒回輪迴皇境了……”
三人起身後,並未在亂天州多做停留,直接撕裂天穹,以肉身橫渡虛空,跨越數境之地,趕往輪迴皇境。
……
虛空深處,三道身影並肩而行。
段天珏身為至尊,一步跨出千萬裡,堪比傳說中的絕世身法八步趕蟬、追星逐月等,卓越運轉時空神力,在星空深處進行空間跳躍,身法雄奇俊偉,比段天珏亦慢不了多少。
最詭奇的是洛城,他腳下六道神光閃爍,似有混沌氣流溢,把他彰顯的異常神秘而詭譎,且他的身法亦不俗,速度無比迅捷,在段天珏與卓越刻意相讓之下,他竟能勉強跟上兩人。
他不過通天境,竟隱約間能在身法上媲美兩人,這太不可思議了,讓兩人無比的震驚。
“這小子忒變態了!”
兩人心中自語,即便是被人稱為妖孽的卓越,此刻面對洛城,也有些汗顏。
“不對!這是……傳說中的六道之力!”卓越望著洛城腳下的六道神光,眼神驟然一凝,他修煉了六道輪迴拳,對六道之力有一定涉及,因此,洛城神力湧現,他立刻就發現了端倪。
“六道之力?”
段天珏亦是大驚,“這可是黃泉天帝獨有的無上神力啊,已失落了無盡歲月,太古之後便無人能成功悟出,讓黃泉天帝的無上神則成為太古最後的絕響……這小子怎麼會懂得六道之力?”
“他姓洛!難道是……黃泉天帝的後裔?”
段天珏神色狐疑,“可不對啊,黃泉天帝一脈早已沒落了,消隕於時空長河裡,這小子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
卓越亦驚疑不定,他總感覺這個自稱洛天帝的少年不簡單,似乎與自己有著莫名的牽扯,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想親近,可又被一種莫名的疏離感隔開。
他總感覺這個少年對自己尤其冷淡,甚至……帶著幾分莫名的憤慨,即便他對自己微笑,依舊帶著疏離與漠視。
那是距離感。
卓越身形稍緩,他望著洛城,定了定神,問道:“你的家……究竟在何處?”
段天珏亦放緩身形,與兩人並肩,他望向洛城,眼中帶著幾分探尋的味道。
“與你何干?”洛城瞥了卓越一眼,冷淡地道。
卓越劍眉微皺,他凝視洛城,道:“你對我似乎有很深的敵意,或者說是……芥蒂,我們曾見過,抑或是說我曾得罪過你?”
“第一次見面,談什麼得罪?”洛城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喜怒。
卓越眼睛眯起,他沉默半晌,突然道:“你當真是黃泉天帝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