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太放肆了！”

四位大聖氣的滿臉通紅，怒不可揭，卓越冷嘲熱諷，讓他們無比難堪，這些人生為段氏後裔，一輩子享受榮寵，像卓越這般敢當面打臉揭短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們氣壞了，恨不得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一巴掌拍死！

“先代你長輩教訓你一頓，再擒下你！”

那位至尊陰沉著臉，冷漠道：“此後，你就留在這裡陪本座把守鎮帝山入口，算是面壁思過！”

“擒下我？那還有看你有沒有那個本領了。”

卓越冷笑，抽出斬天劍，不屑哂笑，“我句句屬實，沒有錯，何需面壁思過？”

“牙尖嘴利救不了你！”

那位至尊神情冷漠，他身材略顯瘦削，穿著一襲灰袍，滿頭長髮灰白相間，隨意披散著，他立在那裡，仿若無底深淵一般，氣質無比的深沉，讓人悚然。

“唰！”

他探出一隻漆黑巨手，裹挾著一股磅礴的氣勢，覆天蓋落，劈開虛空，山巔抓向卓越。

“死亡之力！”

卓越瞳孔驟縮，這位灰袍至尊竟與段弦一般，走的是死亡大道，這隻漆黑巨手蘊含著無比濃郁的死亡之力，充斥著陰冷的死氣，讓人毛骨悚然。

唰！

他毫不猶豫，直接劈出時空一劍，時空規則與劍道交融，形成一股螺旋勁力，凝成一柄虛無劍罡，當空劈落而下，硬撼灰袍至尊的死亡巨手！

“轟！”

兩股磅礴的力量相撞，似天穹崩裂，似大地塌陷，轟隆響徹，氣勢無比的駭人。

“這……”

段缺、段弦二人感覺整座鎮帝山都在震動，他們望著眼前仿若滅世一般的場景，神色無比駭然。

“咳！”

卓越咳血，悶哼一聲，狼狽後退數十步，才面強止住身形，此刻，他臉色微白，握劍的右手隱隱有些顫抖。

“這就是至尊之力麼……”

卓越喃喃，他盯著灰袍至尊，眸子愈加燦爛起來，突然，他竟再次出手，揮劍斬向灰袍至尊！

面對一位至尊，他竟毫不忌憚，主動出擊！

段缺與段弦對視，神色驚駭。

“找死！”

灰袍至尊臉色陰沉，他沒想到那一掌竟未能拿下卓越，這太不可思議了，區區一個聖者而已，怎麼可能擋住他至尊一擊？

“時空！”

“不破不立生死印！”

卓越右手持著斬天，瘋狂劈斬，時空劍道似天河倒流般傾瀉而出，驚世劍氣鋒銳無匹，令人驚悸。

左手捏著生死印記，虛空猛拍，一道道纏繞著生死規則的手印自天穹上拍下，怒砸灰袍至尊！

生死交融，生死大道。

那一道道蘊著生機與死氣的印法，鋪天蓋地而落，讓灰袍至尊與五位聖者大驚。

“這是生死大道？此子竟領悟了生死大道？”

灰袍至尊震驚無比，要知道，就連他貴為一代至尊也未能領悟出生死大道，無奈之下，才退而求其次，單修死亡之道。

“先擒下他再說！”

灰袍至尊冷靜下來，他眸子深沉，似黑洞般惑人，豁然祭出一式，喝道：“死亡天譴！”

話音未落，一股浩瀚的威壓降臨，死氣漫天，橫掃虛空一切，卓越所有的攻擊瞬息間消弭於無形！

這是灰袍至尊的法則之力死亡天譴！

“轟！”

劍罡潰散，生死印記消融，卓越傾力的攻伐聖術在無上的法則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噗”

卓越仰天大口噴血，狼狽後退，他撞碎了數座巨石，才止住了後退的趨勢。

“果真……是法則啊，不可對抗！”

卓越口中鮮血汩汩而湧，臉色慘白，眼神都黯淡起來，法則才是至尊的終極手段，法則一出，卓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至尊掌控了法則，才能無敵，才能俯瞰蒼生，這也是“至尊之下皆為螻蟻”的真意。

“很優秀的年輕人，可惜了……”灰袍至尊淡漠道，他探手就欲抓起卓越，將之掠走。

卓越臉色劇變。

“轟！”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入口處的虛空突然爆碎，一道人影自混亂的虛空深處跌落，他披頭散髮，狼狽無比，但他好似並未看到驚愕的諸人，視眾人如無物，回身怒罵：“該死的混賬小子，竟敢坑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