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他收斂情緒，道：“這株水仙含羞草讓我帶走可好？”

溫柔輕輕點頭，這些年來，一直是她在照料這株水仙含羞草，卓越要帶走，她雖然不捨得，但卻沒有拒絕的理由。

卓越將水仙含羞草收入紫曜戒，最後看了眼這座溫馨兒曾生活過的閣樓，就欲離開。

“你可曾怪過我？”

溫柔突然開口，語氣中有自責、有哀傷。

卓越身形一頓，搖頭道：“我只恨自己無能，不能保護她，這一切與你無關！”

“若非為了救我，姐姐不會死！”

溫柔美眸通紅，眼角有清淚滑落，當年若非為了救她，溫馨兒就不會為人所趁，更不會香消玉殞。

這些年來，她一直很自責，認為是自己害了姐姐，沉浸在痛苦的回憶裡，難以自拔。

“你姐姐不會怪你，我也不會！”卓越搖了搖頭，直接劃開虛空，離開此地。

溫柔立在院中，略顯瘦弱的嬌軀在風中獨立，微微顫抖，美眸中蘊滿了悽婉而哀傷。

……

天蒼城，依舊繁華。

卓越直接進入河洛書院，先去了一趟靈朧閣，待了片刻，便前往清溪閣。

清溪閣，浣清溪的居所。

出乎卓越的意料，清溪閣已被封鎖了，而浣清溪早已消失無蹤，卓越去詢問老院長。

老院長遞給他一封信，這是浣清溪離開前留給他的。

開啟信封，六個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

“相見不如不見！”

卓越望著六個字沉默許久，浣清溪對他的感情，他一直都清楚，只是未點明罷了，這些年來，他浪跡天涯，即便回過一次河洛書院，也未去見一見浣清溪。

不是不願，而是不敢。

他已揹負了太多的情債，不願再招惹女子，他以為避而不見，對彼此都好。

而浣清溪留下這六個字，心中未免沒有怨憤。

相見不如懷念，相見不如不見。

她留下的是“不見”，而非“懷念”，由此可見，對於卓越，她心裡是存著怨與氣的。

最後，卓越與老院長相談許久，詢問浣清溪的去處。

老院長搖頭，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