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氏遺址,與那靈朧一起祭拜白氏一門!”
一位中年人躬身,沉聲道:“他此來只為替那長公主復仇,只要我們不主動招惹,他應該不會對我噬天樓動手……”
“此言差矣。”
有人搖頭否決,“以此子的聰慧,恐怕早已猜出蘇護法背後站著我噬天樓,他誓言要為白氏一門復仇,此來東域,決不會輕易罷休……”
“紫護法是想說,他敢殺上我噬天樓不成?”
另有人冷聲嗤笑,“一個二十餘歲的小娃娃,毛都沒長齊,他若敢來我噬天樓,本護法親自解決他!”
其餘幾人點頭,有些不以為然,以他們的想法,卓越不過二十餘歲,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要知道修為是與年齡掛鉤的,潛力再強不歷經歲月的積累,也只能算是天才,可與真正的強者相比,天才又算得了什麼?
“可此子的確非凡俗可比!”
紫護法皺眉,“西域血墟已吃盡了苦頭,已有近十位通天境強者隕落其手,其中甚至有三位在闢地境,諸位難道想我噬天樓走血墟的老路不成?”
“傳聞而已,不可信!”
適才反駁者冷笑道:“血墟那群老傢伙年齡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被一個小娃娃擊殺,簡直丟盡了血墟的臉面……我噬天樓底蘊雄厚,豈是蝸居小小西域的血墟可比?”
其餘護法長老皆點頭,神情傲然,他們很自負,不僅輕看卓越,更看不上血墟,認為其遠遜於噬天樓。
“可……”
紫護法無語,那卓越的名聲是殺出來的,豈是凡俗之輩可比?可這些人卻自持身份,以高姿態俯視卓越,認為他是浪得虛名,這讓紫護法既無奈,又著急。
“好了!”
噬天樓主大手一揮,“蘇護法畢竟是我噬天樓的人,他被卓越當著天下人的面斬殺,我等若毫無動靜,世人豈不認為我噬天樓怕了他卓越?”
“必須去一趟烈焰城!”
噬天樓主淡淡道:“他險些壞了我是噬天樓的大計,又斬殺了蘇護法,落了我噬天樓的面子,終究要付出點代價,對我噬天樓有所交代!”
他頓了頓,望向紫護法,道:“最近可與鎖老有聯絡,他身在烈焰城,對這件事怎麼看?”
“樓主也清楚,鎖老常年閉關,根本懶得理會凡俗之事!”紫護法苦笑:“對這等小事,他根本不在乎,沒放在心上……”
噬天樓主皺眉,與紫護法相視苦笑,那鎖老來歷神秘,修為奇高,因曾與噬天樓的先祖有舊,才答應幫噬天樓一次,施展大神通,控制了烈焰皇朝的命脈。
但他平日卻對噬天樓愛答不理,且有言在先,只幫噬天樓一次,對於這位神秘前輩,他們也不敢過分要求,只能聽之任之。
“再聯絡鎖老,實在不行……”
噬天樓主眸光深沉,道:“本樓主親自去一趟烈焰城,向這位北域的帝君討個說法!”
“是!”
紫護法躬身應是,閃瞬消失,殿內諸人相視一眼,而後緩緩退下。
噬天樓主揹負雙手,眸子陰戾而深沉,冷笑道:“誰敢擋本座的路,都要死!”
……
白氏祖宅。
卓越望著眼前的一座座墓碑,眼神奇異,自語道:“白氏一門被滿門抄斬,株連了九族,按理來說,不是應該被丟盡亂墳崗、萬人坑嗎,為何會被埋葬於此,且修築了墳墓?”
這些墓碑密密麻麻,少數也有五百座,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等閒難以完成,況且當年白氏一門是因“謀朝篡位”遭誅殺,於情於理都沒資格修建墳墓的。
卓越陪著朧月,一個個掃墓、上香,這些都是朧月的至親,她神情悽楚而哀傷,眼角滴淚,依舊堅持磕頭跪拜。
五百座墓碑,五百次叩首。
族人慘死,母后自盡,她心中蘊藏著滔天怨恨,苟活於世間,若非足夠堅強,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最後,兩人來到最前方的一座墓碑處,看著墓碑上的八個大字“帝后蘇雪柔之墓”,她的淚水瞬間決堤。
卓越挑了挑眉,隨後面向墓碑,微微躬身。
“母后,朧兒回來了。”
朧月低泣,凝視著墓碑,淚眼朦朧,“十三年後,白氏一門終於沉冤得雪,您與外祖父也能瞑目了……”
她猶記得,母后是一個無比溫柔的女子,美麗高貴,優雅脫俗,且德行極好,為世人稱道,被尊為“賢后”。
父慈母愛,她本是世間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