塋之爭雖已落幕,但不知為何不少勢力門閥的傳人並未急著離開,反而進入西域各地歷練。
西域最近大事頻發,風雲動盪,聚集了整個大陸的眼球,有些人心思通透,認為西域乃“亂世”之地,必然英雄輩出,自然不願就此離去,想摻合進來,見證一場“混亂”的序曲。
風雷郡乃黑暗南天荒最重要的郡城之一,自然吸引了不少人趕至,但這裡紀律嚴明,風雷郡主又修為強橫,罕有人敢惹事。
卓越把玩酒杯,豎起耳朵聆聽,他“離世”兩個月,好似被隔離了,訊息閉塞,錯過了一些大事,而今尋到機會,自然想補回來。
妖皇墳塋算是徹底落下帷幕,劍君雪冰寒憤而出手,抹殺了血墟數位頂級強者,最後引出血墟一位老祖,兩者激戰,那一戰影響力極大,劍氣沖霄漢,血水覆壓數十里,浩蕩無窮盡,引得整片西域動盪,最後逼得西域幾位隱世強者出面,才算止休干戈。
而妖皇墳塋也沉寂下來,那處山澗閉合,妖皇墳塋被深埋低下,讓無數強者殞命的妖皇墳塋徹底拉下帷幕。
“不知金幻妖皇結局如何,是否肉身與靈相合,真正重生了?”
卓越眯起眼睛,自語道:“那獄皇又如何,最後是離開了妖皇墳塋,還是永埋大墳之下,與金幻妖皇為伴?”
那座青銅大鐘乃卓越得自回龍郡外的獄皇谷,當時他只是感覺有些怪異,除此之外並未多想,誰知那竟是獄皇的本命皇兵獄皇鍾,且妖皇竟沉眠其中。
獄皇究竟何時甦醒,卓越並不清楚,也許是他得到獄皇鐘的那一刻,又或是進入妖皇大墳後,被金幻妖皇的力量刺激被動醒來,這是個謎,也許卓越永遠都沒機會知道了。
“血墟,天門……”
卓越自語,眼神驟然變冷,這一次若非輪迴本源相救,他必死無疑,與血墟、天門之間的仇算是結大了,已然是不死不休之局,以後碰到決不會留手。
“不知花無缺他們四人如何了?”
卓越有些擔憂,事實上,他最想知道的還是花無缺四人的訊息,但不知為何,自冰雪城一役後,四人徹底銷聲匿跡,再未傳出半點訊息。
卓越雖擔憂,但相信憑四人的修為手段,應該並無大礙,畢竟那四道劍芒劃破虛空,送他們遠離了冰雪城,天門與血墟即便在西域隻手遮天,短時間內找不到人,自然拿他們沒辦法。
就在眾人低語談論間,幾道身影上樓,卓越瞟了一眼,眼睛微微一眯,淡淡一笑,繼續低頭飲酒。
這是兩位青年男子,英姿挺拔,眉宇間傲氣盡顯,他們無視眾人的古怪眼神,徑自登上望天闕。
望天闕,乃這座望天樓最高處,也是最巔峰之地,唯有最尊貴的人物蒞臨,才能開啟。
在最高處,俯瞰蒼生,那種優越感,讓人想想都熱血沸騰。
“他是誰,有何資格入駐望天闕?”有人不忿,望天闕是何等尊貴之地,豈是誰都能入主的?
“噓!小聲點!”
有人連忙勸道:“言多必失,不要多言,這兩人不好惹,小心招來殺身之禍!”
能踏入望天闕,自然非凡俗之輩,這一點眾人很清楚,但風雷郡往來多桀驁之輩,豈能容忍別人在自己頭頂就餐?
這是一種無形的蔑視!
縱然清楚能入駐望天闕,這兩人恐怕大有來歷,但那又如何,皆是心性狂傲之人,絕不容許在別人俯視下就餐!
更關鍵的是,自己都不能進望天闕,這兩人憑什麼?
“這是望天闕,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登上去的,他們憑什麼,如果不給一個足夠信服的理由,他們必須要滾下來!”
一位黑衣中年人冷喝,言辭桀驁,兇厲的眸子橫掃全場,沉聲喝道:“我們不服!”
“對,我們不服,憑什麼!”
此人似乎極具威信,他一開口,一呼百應,眾人皆起身,氣勢洶洶的盯著望天闕。
“你說的不錯,這裡是望天闕,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登上的。”
望天闕上傳來一道聲音,滿是不屑,“我們能登上,說明我們的身份配得上這望天闕,而你們不行,證明你們就是所謂的阿貓阿狗!”
他語氣張狂,傲氣盡顯,對眾人的蔑視之意不加掩飾,那是一種骨子裡的跋扈與傲意,優越感十足。
“狂妄!”
“不知禮數的後輩!”
眾人先是一怔,而後暴怒,此人也太張狂了,這根本未把眾人放在眼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