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稍等一下。”弗勞爾曾經和月jīng靈打過交道,所以在禮儀上還是懂得一些,在讓侍者等候的同時,年輕的獸人薩滿用雙手在自己的臉上用力搓了幾把。之前感慨的表情和還殘留的醉意在這種方式下被趕出去,然後弗勞爾開啟房門跟著人類的侍者來到了飛空艇之中用來當作大廳的艙室。
戰艦大廳內,其他的獸人城主還沒有到來,倒是趙延年已經坐在長桌的一段一邊看著什麼檔案一邊吃著早餐。
“早上好。”聽到腳步聲趙延年抬起頭對著剛剛來到有些不知所措的弗勞爾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示意弗勞爾坐下來。
“早上好。”弗勞爾還有些不習慣於昨天的生死仇人互相問候早安,在帶著古怪的表情坐下來之後,有侍者立刻端上了不算奢華但是卻分量十足的早餐。
弗勞爾有些小心翼翼的嚐了一點之後,便立刻大口的吞吃了起來。從昨天賭鬥開始就一直沒有吃過什麼的他在吞吃了將近兩個成年人分量的食物之後才突然停了下來。驚覺自己此刻的身份的獸人薩滿望向在他距離不足兩米的地方平靜的喝茶看檔案的趙延年時,突然覺得氣氛似乎很是尷尬。
“我本來以為當我醒來的時候會在囚牢中,然後被帶去人類的王都遊街示眾,沒想到你們竟然會這樣對待我們,難道你們對獸人沒有恨意麼?”弗勞爾有些自嘲的向趙延年問道。
“當然有恨意,事實上這艘飛空艇上絕大多數人都希望你們選擇頑抗到底。”趙延年抬起頭透過自己那副近視鏡有些意外望了弗勞爾一眼,他也沒有想到這位獸人將軍竟然還挺感xìng的。
“那現在這樣是為什麼?”弗勞爾向趙延年追問道。
“因為每一個活著的獸人,未來都會多殺掉幾隻小惡魔,雖然我們不指望你們代替我們打贏這場戰爭,但是你們的每一分力量都會讓我們肩上的重擔減輕一點。”趙延年放下手中的檔案一字一頓的向弗勞爾回答道。
“我明白了。”弗勞爾在聽到趙延年的答案之後不但沒有動怒,反而似乎放心了一般的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你能夠明白這點就好。”趙延年看到弗勞爾的樣子之後滿意的點點頭,而這個時候其他的獸人城主們也從之前的宿醉之中清醒了過來被侍從帶到了大廳之內。
隨後的早餐進行的相當壓抑,由於趙延年在場,身為階下囚立場的獸人城主們並沒有敢於造次的餘地,尤其是在他們落座之後,史蒂夫也來到了大廳內並且坐在了趙延年的身邊。兩個昨天屠殺了至少二十萬獸人在獸人們看來兇殘冷酷的人類有說有笑的討論著一些東西,不過由於大多數獸人城主並不懂人類通用語,所以在這兩個人類不時的發生爭論的早餐中,沒有誰敢於引起他們的注意。
一場有些壓抑但是卻充實的早餐之後,飛空艇部隊終於抵達了新城,絕大多數飛空艇在這個時候都降落到了新城外的空軍基地,只有趙延年所乘坐的這艘是直接越過新城的防空體系,進入到了新城內部的飛機場。
下了飛空艇的獸人們都在一瞬間被這座現代化城市所震驚了,那些高度上百米的建築以及街道上奔跑的車輛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遠遠超越獸人這個時代文明所能想象的。
獸人城主們被帶上了一輛大型的魔法飛車,然後他們被載上了公路,向著這座巨大的容納了三千萬人口的城市內部駛去。
“人類伯爵,這裡是王都麼,我們這是要去覲見你們的國王?”一個獸人城主用他磕磕巴巴的人類通用語向趙延年詢問道。
“這裡並不是王都,我帶你們來這裡是為了讓你們看一樣東西。”趙延年相當和藹的向著那個有些肥胖的獸人城主回答道。不過很顯然獸人並沒有辦法有效的辨識人類的表情。
在看到那位獸人城主有些畏畏縮縮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之後,趙延年知道自己的善意很顯然是並沒有傳達過去,不過親善這種事情一時間也是急不來的,要想將獸人這些城主們馴服為人類所用,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努力。
魔法飛車在行駛了二十分鐘之後終於來到了城市的中心地帶,由於新城是建立在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周圍,所以所謂的中心地帶其實是一個巨大的環狀的能夠透過魔法動力轉移到地下的可移動平臺。在進入中心地帶之後,魔法飛車的駕駛員將飛車停在了行刑者下屬的生物研究所門前。趙延年帶著那些心中七上八下的獸人進入了這座由史蒂夫主管的研究所。
一進入研究所內部,弗勞爾最先面sè大變了起來,他的表情即憤怒有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