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理解阿忒拉斯的戲謔,他聳了聳肩,驅動輪椅走向棋盤前,說道:“沒辦法,巫妖迫在眉睫,我不可能無止境等待你們的方案。”
這話可就不是那麼客氣了,作為阿爾弗雷德的頭號扈從騎士,本就自責的凱蒂恩尼神情愧疚。
倒是阿忒拉斯則依舊掛著他迷人的微笑,像是完全不介意奧古斯都的失望與輕視,這一方面是他的涵養與風度,另一方面就是看來他確實是暫時忘記了他索倫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同時也的確全身心投入到了阿爾弗雷德抵擋巫妖的責任當中,導致他甚至都忘了跟奧古斯都計較,他能夠在這個時刻出現在阿爾弗雷德的城堡,本身就是件阿爾弗雷德必須感謝的事情,奧古斯都也完全沒理由指責或者輕視他。
這實在是讓奧古斯都不得不感慨年輕真好。
不管阿忒拉斯出現在這裡是不是真有不良居心,總之他願意留在阿爾弗雷德城堡,那誰都不能否認伊麗莎白的因素,堪稱情感動人。
奧古斯都盯著他們兩個面前的棋盤,想著阿爾伯特所說的,考慮到阿忒拉斯和凱蒂恩尼都是被騎士精神給徹底洗腦了的傢伙,哪怕他再不懂戰爭,也不可能讓局面更壞,他終於放下顧忌,說道:“初步統計,我手上能湊出來擁有3級到5級鬥氣力量的預備役騎士大概有500人,我打算讓這500人卸下鎧甲充作步兵團使用;我的策略是,既然決定要阻擊兩路巫妖,那就將這500人步兵團分成兩隊,你們兩個各率250人,利用這些劍士,在遭遇巫妖的時候第一時間分散巫妖——這應該不難做到,畢竟毫無組織紀律性可言的獸人本身就是來掠奪的,他們不可能保證隊伍的組織嚴密性,然後將獸人分散後,你們要做的,就是逐個擊破。”
分散千人規模的獸人,利用手中護教騎士團的戰力逐個擊破,這個方案的可行性起碼錶面上沒有問題。
可放到阿忒拉斯和凱蒂恩尼這種擁有堅定騎士信念的人身上,那就很有問題了。
凱蒂恩尼不會反駁他的主人,阿忒拉斯卻沒有這方面顧慮,他皺眉直接說道:“預備役騎士終究也是騎士,讓騎士下馬變成卑賤步兵,騎士們願意嗎?”
“不服從命令的騎士還是騎士?”奧古斯都隨口反問。
阿忒拉斯沉默沒再說話,奧古斯都這個方案跟獨特高明一點都扯不上關係,這2天他和凱蒂恩尼始終沒往這方面考慮,本身就是騎士的驕傲在作祟,必須得承認,就算很清楚,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奧古斯都的方案恐怕也是唯一的可行方案,可阿忒拉斯依舊本能排斥。
這實在太不符合他們的騎士信念,也太卑劣了。
“我知道這個方案對你們來說都是很簡單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們為何始終不會考慮這個方案,但我想說的是,我充分尊重並且崇敬你們的騎士精神,可同時我更尊重生命,如果不能獲取勝利,如果死了,那這驕傲的騎士精神又有什麼意義?騎士的犧牲又有什麼榮耀可言?當然,你們可以理解為這是我的卑劣,這是我不懂騎士信念的退縮,可事實上,我本身就是個堅定的結果主意論者,我要的不是過程,結果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營帳內出現短暫沉默。
然後凱蒂恩尼躬身,按著他腰間的大劍,他沉聲說道:“遵從大人的命令。”
阿忒拉斯沒有說話,他發現這位年輕的阿爾弗雷德掌舵者真的太不像一位優雅而尊貴的貴族了,騎士的法則,貴族的法則,似乎很難為他帶來束縛。
“好了,既然沒有太好的辦法,那就先按照這個方案准備下去吧,凱蒂恩尼,各城鎮集合過來的預備役騎士團已經到達,你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讓他們準備戰爭,然後分配成兩支隊伍,你率領一隊,阿忒拉斯少爺率領一隊,具體誰該負責阻擊哪個方向的巫妖,你們自己決定。”
奧古斯都分配的相當從容而流暢,似乎完全忽略了他口中的阿忒拉斯少爺可並不是他阿爾弗雷德的扈從騎士。
阿忒拉斯神情立即複雜。
貌似是終於想起他是索倫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坦白說道:“我拒絕。”
“拒絕?為什麼要拒絕?”不得不讚嘆這時皺起了眉的奧古斯都,他充分表現出了他的困惑,似乎根本想不通阿忒拉斯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阿忒拉斯一陣無力,不過好歹他之前見識過了這位年輕阿爾弗雷德掌舵者的沒有下限,倒也不至於無奈到說不出話來,他努力調整情緒,整理了下思路,認真說道:“首先,我是索倫家族的繼承人,我出現在這裡,已經是努力為阿爾弗雷德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