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南王藉助聖武郡王之力,再次問鼎皇位,是順理成章並且勝算極大的事情。這次獵,趙寰與洛辰等將侯武臣子弟hún在一起,此時又親手殺死皇太孫趙煌,似乎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
一些人想通這些關節,有憂心忡忡的,有的則是興奮異常。
憂心忡忡的,自然是那些個皇族子弟。哪次非正常的皇位更替,不是一場血雨腥風,又有誰還有心思去替趙煌報仇?
興奮不已的,當然是那些將侯子弟子弟中熱衷於權勢之人。一旦聖武郡王助御南王登上大位,他手下的將侯自然是跟著水漲船高,至少不用擔心,跟以前那樣備受皇室打壓了。
不管大燕國的局勢將來會如何,有一件事卻已經成為既定事實:這一次獵,皇族徹底敗北,再也沒有翻身機會。獵成績前百名,將會被將侯武臣子弟佔據大半。即使皇帝陛下能tǐng住這次打擊,將侯武臣在大燕國的地位,再難被撼動。
“世子,如何處置這些皇族子弟?”
景卓然的話,讓皇族子弟們頓時緊張起來。
寇烈恨恨地說道:“還能怎樣?全都滅了死在這幫雜碎手裡的兄弟,可不在少數。”
景卓然叱道:“寇烈,世子沒有發話,你咋呼什麼?”
“是我冒失了”寇烈嘿嘿一笑,“世子,還是您拿主意。”
洛辰如神兵出鞘,大展威風。皇族面臨這樣的局面,又全都拜他所賜,將侯子弟們還有哪個對他不服?景卓然這麼一說,眾人的目光集中到洛辰的身上,一副任由他做主的樣子。那些個皇族子弟們,更加緊張起來。
置身事外的曾逸然見到這一幕,心中暗歎道:“這些年輕武者,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平日自傲無比。此時,將侯子弟唯洛辰馬首是瞻。平日尊貴無比的皇族子弟,也被他這個少年人一語裁決他們的生死。在大半年前,他還是一個人人唾棄的武道廢物和紈絝子弟。世事無常,今日終於親眼一見”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想到這裡,曾逸然心中泛起一抹苦意:“在此之前,放眼天下,有誰能入我之眼?然而在他面前,我卻變得一無是處。南輕颺,北逸然,不過一個笑話而已”
當曾逸然瞥見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洛辰的傅氏姐妹,心中更是一陣頹然。
洛辰倒沒有對皇族子弟趕盡殺絕,只是讓將侯子弟收了皇族子弟的拘星鐲,然後直接放了他們。
沒了拘星鐲,也就意味著這次獵成績為零。皇族子弟們如喪考妣,不過也有人暗自慶幸不已,至少還保住了一條xìng命。
連番惡戰,將侯、皇族子弟間早就結下死仇。將侯子弟們對這些皇族子弟恨之入骨,哪會跟他們客氣什麼?不光是奪了他們的拘星鐲,連他們身上的戰甲、戰器都搶了去,就差沒把他們扒個jīng光。
就在將侯子弟們喜氣洋洋地分戰利品的時候,洛辰鑽進一頂還算是完整的帳篷,一頭倒在香軟的被褥裡,呼呼大睡起來。轉移星皇璽之力,幾乎耗盡了洛辰全部的力量。在瑜兒的幫助下,加上體內元氣的修復,雖然恢復了幾分體力,然而渾身上下都透著無比的疲憊,再不休息的話,恐怕就要垮掉了。
……
狩獵之地外,臨時駐地。
來自星宮秘境的兩大武皇級強者,正在帳中小酌。
雪皇舉起jīng致的yù杯一飲而盡,猶豫一下,這才說道:“侯兄,咱們之間的賭約,不如罷了吧”
焰皇十分難得地lù出一絲笑意:“取消賭約?賠我十瓶木髓lù,取消賭約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
“十瓶木髓lù?你出入凶地,九死一生,才被宮裡賜了三瓶木髓lù。此時張口就要十瓶,也虧你說得出口”
雪皇眉頭一皺,不滿地說道。
焰皇笑道:“我知道齊兄手裡面有不少好東西,若是沒有十瓶木髓lù,自然可以拿出來抵木髓lù。實在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不過那個豐姓少年,只怕在我那記名弟子手中xìng命難保了。”
雪皇冷哼一聲,“你那記名弟子雖說是挫敗皇族子弟,大破幽魔宗兩個小輩,卻是借了星皇璽和丘聖之力。若是論真正實力,豐少卿未必會輸給他。我數月悉心調教,足能抵得上世俗武者苦修十年之功。說不定,你的碎空囊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好意跟你提出罷賭,你卻趁機敲我竹槓”
“齊兄如此jīng明之人,能敲你竹槓的機會可不多。呵呵,誰讓我收了一個好弟子呢?”
“這次算你運氣好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