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這種天氣竟然下雨了!”
甘福厚一個ji靈,jing神為之一振,張開嘴巴貪婪地吞嚥著。雨水落在他的身上,飄進他的嘴巴里,就像是乾涸龜裂的大地得到了雨水滋潤,甘福厚很快就恢復了幾分生機。
這場雨並未持續多久,不過四周的涼意卻許久未散。當甘福厚恢復了幾分jing神之後,這才睜開眼睛。誰知白huāhuā的火辣陽光刺得他眼睛一陣生疼,下意識地又閉上雙眼。
依然是yàn陽高照,哪裡是下雨了?
這時候,耳畔傳來烏星賊的驚呼聲。從烏星賊們的言語中。甘福厚這才明白,剛才所謂的下雨,竟是甘平nong出來的。
一時間,甘福厚老淚縱橫。
眾烏星賊,卻是目瞪口呆。看著正朝山巔上快速爬去的身影,沒有一個人有前去追他的意思。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洛辰從山巔爬下來的時候,烏星賊就已經發現,他們原以為敵人按捺不住。要下來與林首領決一死戰。
誰知道敵人爬到半山腰之後,彎弓連續shè出四五支箭來。嚇得烏星賊無不駭然變sè。
箭矢卻並不是落向駐地,而是衝著巨石之上的甘福厚而去。
烏星賊們還在揣測敵人的用意的時候。令他們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箭矢在距離甘福厚尚有二十多丈高的地方突然爆開,化作滾滾寒霧落向甘福厚。
天氣太過炎熱,寒霧很快凝結,最後化成水滴落在巨石上。
直到這時,烏星賊這才明白敵人的用意。他shè出這些箭矢,只是為了救甘福厚,使他暫時避免被活活曬乾的命運而已。
“相隔這麼遠,居然用箭矢釋放出冰系星辰技。這人的箭術,比老三還要高出一籌,難怪老三命喪他手了!”看著山巔洛辰消失的地方,林墨十分難得地lu出了一絲笑意。
木大師好奇地問道:“林首領,剛才他已經靠的很近了,為何不去追上他?”
“今晚上自然會出現的,何必大費周章?”
林墨的推測,出現了一點偏差。直到第二天清晨,敵人也沒有出現。
包括林墨和木大師在內,所有烏星賊都是徹夜未眠,卻是這樣的結果,烏星賊們雖然不敢有任何怨言,卻越發不敢有所鬆懈,生恐敵人使出什麼詭異手段。
林墨倒是依然從容鎮定,淡然一笑而道:“他大概是被這樣的陣勢,給嚇到了吧。撤去警戒,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外鬆內緊,我就不信他不出現!”
原本高度戒備的駐地,重新變得喧鬧起來。烏星賊和工匠們紛紛走出帳篷,駐地中升起裊裊炊煙,又是一天開始了。
一名小工拎著水桶來到河邊,取水為烏星賊和工匠們做飯。
這小工打了一桶水,正要離開的時候,腦後忽然吹來一陣疾風。小工頓時máo骨悚然,手中水桶險些掉到地上,慌忙扭身朝後看去。
就在他扭轉身的時候,一抹黑影自耳邊悄然劃過,然後在水桶中輕輕一頓,顯lu出了行跡,竟是一支通體烏黑的箭矢。
就像是有著一隻無形之手在cào控著一般,半截箭矢浸入水桶中,旋即又飛昇起來,悄無聲息地鑽入河邊的泥沙中。
小工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工匠,自然很難察覺到這一幕,轉身又未看到任何異常,還以為是虛驚一場,暗自嘲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拎著水桶朝駐地走去。
林墨依然在帳中正襟危坐,自然不會察覺到河邊發生的這麼小小的chā曲。
直到天sè大亮,林墨所等待的人也沒有出現。看來這次的算計已經落空,連他都有些動搖了。
“莫非真的是怕了?哼,只敢在暗中偷襲的鼠輩,原本還把你當做強勁對手,現在看來,還是高看了你。我自有bi你現身的辦法,看你能龜縮到什麼時候!”
林墨暗自思忖片刻之後,旋即叫來shi立在帳外的一名烏星賊。
“二首領。有何吩咐?”
“去,斬掉老傢伙的一隻手,然後給他止血,別讓他死的太快。一個時辰過後。再斬去他另一隻手。”
“是!”
那烏星賊躬身應道,剛剛起身的時候,帳外傳來一陣慘叫,接著驚叫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駐地陷入一片慌luàn中。
“已經來了嗎?”
林墨先是一陣詫異,旋即眼中殺機閃現,大步走出帳篷。
駐地中央,橫七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