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馮方才說，楚天已經不是屍妖了，他已經進化成了一種另類的生物體，雖然他失去了羽翼，但其實對楚天來說，只要他能明白自己那對角的真正力量原理，有沒有羽翼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同時那對角中的力量屬性是什麼？怕是連馮方都研究不出來，只有等楚天醒來後自己體會了，馮方只知道楚天體內的灰色和人類基因，已經完全融匯疊加在了一起。

這就像駿馬和驢的結合，進化出了體魄更強大的騾馬，當然這進化並非絕對的，有成功就有失敗，有楚天這樣的強者，就有秦嵐和楚依涵那種力量怎也無法增長的悲催，這就像獅子和老虎相結合，卻導致了獅虎獸的基因斷層。

羅天燼嘴巴長的大大的，馮方的解釋他完全聽不懂啊！算了，他只關心自己能不能把楚天的角切下來當武器用。

而在這一點上，馮方使了個壞，其實是可以的，甚至這角一旦切下，將會成為比妖武更強大的超級兵器，可他卻翻著白眼道：“切下來楚天就死了，而且切下來這角的力量就消散了，因為這角已經不屬於妖武的範疇了。”

馮方其實挺討厭羅天燼綁架他的，同時他想更多的研究這對角，包括研究楚天，怎能讓羅天燼拿去鍛造成武器？

羅天燼無語半晌，但……算了，他關心的還有一件事，就是現在的他和楚天，誰比較強？誰進化的更徹底？

說起來，羅天燼也結合了各種基因，不同的是他並非透過血液結合，而是食物，他不斷的吞噬屍妖，包括雙屬性屍妖，讓他的身體也開始漸漸不同了。

人類？不！羅天燼真的已經不把自己當人看了，他希望能屹立在世界之巔，成為楚天那種究極進化體的存在！

所以他突然切開了手指，擠出了一些鮮血，他要讓馮方看看自己和楚天孰強孰弱！

然而這血，卻讓馮方的臉色大變，因為這血的顏色和正常人類的完全不同，不是深紅，而是參雜著一些些的粉色。

“有麼？”羅天燼眯眼看著，他沒發現啊。

“你的眼睛……”馮方表情又是一變，他剛剛才注意到，羅天燼的眼睛也有些不同了，瞳孔似乎有些像貓科動物的暗含光暈，甚至形狀也微微變得狹長了。

這種變化是極為微小的，普通人很難發現，但馮方……拜託，他可是生物學家。

“眼睛怎麼了？沒吧，只是最近感覺看顏色不那麼明顯了。”羅天燼無所謂道，他分不出自己血液裡的粉色元素。

馮方再沒說話，只是用顯微鏡仔細觀察了一下那鮮血中的細胞組織，又新增了一些化學元素去觀察變化，十分鐘後，當老頭再次抬頭，看著羅天燼的表情已經無比古怪。

“你還是人類，因為你從未真正吸收過屍妖的基因，但透過吞噬，你的人類基因已經和正常人完全不同了。”老頭哭笑不得道。

這說明了什麼？羅天燼依舊聽不懂，馮方也解釋不清，他只是感覺，如果說楚天是屍妖中的究極進化體，那此刻的羅天燼則應該算是……人類中的異變體！

進化和異變是很接近的，卻又完全不同，進化是結合了多重基因後的身體重塑，異變則是透過吸收各種基因，由自身為基礎的某種詭異轉變。

同時進化是在重塑的瞬間就變強了，就是楚天生出角的那一刻，而異變則是慢慢啟動的，羅天燼一直在吞噬屍妖，漸漸的，他生出妖力，漸漸的，他血液顏色轉變，漸漸的，他瞳孔改變，漸漸的……徹底異變！

羅天燼的異變是因為罹天辰喂他吃雙屬性屍妖麼？是的！但馮方卻覺得那並不是關鍵，真正重要的是持續性，罹天辰充其量給羅天燼開啟了一扇異變之門，之後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傢伙自身的變態和那種對力量持續不休的飢渴追求。

“都不知道你特麼在說啥，算了算了，那我現在和楚天誰強？”羅天燼摩拳擦掌道。

“我怎麼知道？”馮方哭笑不得，他是生物學家，不是力量專家，想分出誰強的話，只有治好楚天，讓他倆打一場試試了。

那一刻羅天燼的表情很掙扎，但最終，在那彷彿哭泣般的激動呻吟中，他咬牙道：“那就治好他吧！我要知道這個答案！”

於是，馮方開始為楚天進行手術了，羅天燼死死盯著。

“等你醒來！我們就來一場這世上最強的對決，進化體vs異變體！”羅天燼顫聲道：“在這之前，你的妖武我不拿，你的力量我也不吃，等一切分出勝負來再說！”

強大的力量，無比的刺激，這才是羅天燼真正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