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去,“陛下,你保重身體。”
“妃暄,妃暄,你回來了。”劉徹急匆匆的從龍椅上下來,他緊緊的抓著妃暄的雙肩,他的眼睛好像會發光一樣,妃暄的肩膀被他弄得很疼,“陛下,你弄疼我了。”
他立刻就鬆開了手,乾乾的笑著,妃暄忽然覺得他也只不過是個父親,沒有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他的心一定也很疼,看他兩鬢的白髮又多了許多,妃暄真是不忍心再看下去,“陛下,我陪你出去走走,今天外面天氣很好。”
“好啊!”他又驚又喜。
沐浴著陽光,劉徹很久都沒有過這樣舒服的感覺了,他說:“朕會在湖縣建一座宮殿,叫思子宮,另外再建一座高臺,命名為歸來望思之臺,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妃暄點頭,更覺悲傷,她盡力的掩蓋不想讓這位父親更加難過。
走著走著居然走到甘泉宮,妃暄看走了很久便問:“陛下,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用,朕想去椒房殿坐坐。”
“好!”
“陛下!”玉珂從裡面快步出來,“陛下,弗陵這幾天一直叫父皇,他很想你啊。”
劉徹沒有理她,提步走,玉珂慌的攔住,膽怯的說道:“陛下,弗陵真的想你。”說完又巴巴的祈求的看著妃暄,妃暄轉頭說道:“陛下,就算弗陵不是真的想你,你也想他吧,我們也走了很久了,進去坐一會吧。”
“朕的腿也累了,玉珂,讓廚房備點糕點。”
“是,臣妾馬上去準備。”
玉珂笑看了妃暄一眼就先進去了,劉徹無奈搖頭,妃暄看在眼裡只為玉珂覺得可悲,費勁心機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
三人坐著,劉徹和弗陵鬧著玩,弗陵真的很聰明,又聽話,還恨乖了,他這麼小就懂的關心劉徹的身體,他拉著劉徹,要他去床上休息一會,劉徹拗不過他,笑嘻嘻的跟著他去了,也許弗陵的體貼關心讓劉徹感到溫暖,緩解他的思子之痛。
玉珂開心的說道:“陛下很喜歡弗陵。”
“弗陵這麼好,誰都喜歡,我不想有人自私,最後害了孩子。”
“妃暄,我是為了孩子才這樣做的,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我就是愛他才這樣做。”
“可是當太子未必是好的,經歷了前太子的變故,你還沒看明白。”
“妃暄,你沒有身處皇宮,如果有這麼一天你一定會明白我的,我是愛權利,可是我更愛弗陵。”
“你說的我真的沒有辦法明白,愛不一定是這樣的。”妃暄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她也站了起來,“妃暄,剛剛謝謝你。”
“希望你保重,我很快就要走了。”
“一路順風。”
馬車剛好出了長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剛和髆兒分離,她很捨不得,哭了一會就睡著了,途中歇息的時候,妃暄覺得方向不一樣了,她問周景:“這條路不是去湖縣的。”
“我們直接回周國,湖縣那邊,趙墨會替太子妃安排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其實陛下真應該謝謝陛下放我走。”
“妃暄,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太傷心。”從離開長安的時候他就刻意對她隱瞞,卻又知道不能一直瞞著,早晚會知道,所以才等離開才說,妃暄立刻緊張了起來;問她:“什麼事?”
“玉珂她死了。”
什麼,她有點不能接受,不過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她很冷靜:“怎麼回事?”
“陛下立了劉弗陵為太子,不過條件就是鉤弋夫人必須死,皇家就是這個樣子,陛下思慮周全,不想劉家再出現第二個竇太后。”
“所以玉珂答應了。”
“對她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就因為這個位置死了這麼多人,究竟值不值的?”
“人都有想要的,只不過是不同而已。”
她滿眼疑惑的盯著周景,“你說為什麼江充要這麼做,我不相信他有預測的能力,玉珂沒有出現之前他就已經針對太子了,難道真是為了太子之位?”
“權利對人是有誘惑的,江充不是善類,他之所以這麼做,大概跟太子將馬車駛入甘泉馳道有關,是私怨。”
“該處置的都處置了,李家呢?”
“李廣利慾助髆兒做太子,為了大漢的江山,他已經被處死了,好在李延年沉浸樂曲沒有受到牽連。”
妃暄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周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