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莉臉色不佳,因為前任的陸總監跟她很要好。“她怎麼比得上陸總監,人們真材實料,哪裡像趙紫薇,除了說這樣不行那樣不好,有什麼建議。”
陳怡倩眨了幾下眼睛,知道她醋意很重,但利用這種醋意去刺激趙紫薇也是一件好事,有時,公司裡的競爭還可以促進。“張莉,你也很有能力,可現在我們不是討論這個時候。有一點是很明顯的,難道你不覺得,公司的氣氛好了許多嗎?”
“怡倩,我看,你快要被她同化了!”張莉氣呼呼地站起來,轉身走了。
陳怡倩看著她離開,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卻沒責怪她的無禮。畢竟這兩年來,張莉也算是她的朋友,偶爾也談一些深入的問題。直到趙紫薇到來,這個局面被打破了,有人受益自然有人受損。
蔣芳走進來,問:“張莉又來發牢騷啊?”
“你也知道她這個人的,她哪一天沒有牢騷。”陳怡倩道。忽然想起來,從來沒見過趙紫薇發牢騷,這是怎麼回事呢。
“怡倩,你還是沒有回家啊?”
陳怡倩立即警惕起來,想到她是父親的眼線。“芳姐,我爸爸跟你說什麼了?”
蔣芳搖搖頭。“是怡慧,剛才她打過電話給我,問我你這樣的日程安排,她想找你一起吃飯呢!”
“她要吃飯,打電話給我就行了,何必拐彎抹角的?”
蔣芳看著她。“那你準備幾時主動約她吃一次飯?”
陳怡倩一愣,這是實情啊,她一直覺得姐妹的親情是牢不可破的。可是,這半年來卻一直被家人追著,連父母都要跑到新海來才見到她。雖然她偶爾也跟母親通電話,到總部開會也見到父親,可那畢竟是間接渠道,並非是在家裡。
“怡倩,你準備幾時才回家?”蔣芳看著她從開心到深沉,心痛不止。“如果你擔心那些事被父母責罵,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是不敢這樣對待我的父母,我寧願被人罵工作不好,做妻子不成功,都不願被人說是不孝順!”
陳怡倩低著頭,她當然知道,可是現在卻沒有回家的想法。“芳姐,別說了,我心裡難受!”
“以前怡慧還時不時來新海看你,最近她為什麼不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陳怡倩這時才想到這個問題,有時姐姐提前半小時下班,到新海來看望她,然後一起吃飯。雖然她還是不想回家,但見面說話還是喜歡的,莫非姐姐最近忙著結婚的事,顧不了其他了?
這一下,陳怡倩再沒有將心思放在別人身上了,原來,黃燕梅的婚姻、趙紫薇的迷團,相對於她自己的事來,顯得不重要了。自私有時候並不是壞事,如果你有足夠的準備,那麼不管是工作和生活中,將自己擺在中心,就沒什麼不好。
既然感情的事解決不了,那麼先顧著工作吧……陳怡倩想。於是,她打了幾個電話,尋找一些過去的客戶,瞭解看是否有合作的機會。可是,結果令她有些沮喪,只有一個回答是模糊的,其它人不是說已調職,就說明已經簽約,短期內不可能了。
將近四點鐘時,蔣芳帶著一個人進來了,原來是花店的職員。簽名之後,陳怡倩將花交給了蔣芳,她就拆開了禮物盒,裡面是一個盒子。她皺著眉頭,沒開啟盒子,這彩紙包裝的禮物盒,顯然又是章俊的傑作。
蔣芳看她沒動手,便問:“怡倩,怎麼不拆開?不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那傢伙的頭腦就這樣,還能有什麼創意?。”陳怡倩搖搖盒子,聽著似乎是項鍊,懶得拆開包裝紙。上次送了一條手鍊,這次難道改為項鍊了?
“是誰送的?”
“一個討厭的男人!他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一樣,所以他除了送花,就是送這些東西”陳怡倩說著,將盒子塞進抽屜裡。
“討厭的男人?”蔣芳有些奇怪。“送花是很有情趣的,不管再不好的男人,只要他送了花,他心裡的浪漫就不會差到哪兒去。我認為即使你不喜歡他,也不必這樣責怪他啊?”
陳怡倩愣愣地看著她,這算是指責麼。可是,她跟蔣芳一直很熟悉,不必掩飾什麼。“芳姐,你將花擺你外面吧!”
蔣芳笑笑,將花瓶拿走了。過了一會,蔣芳把裝好水的花瓶端進來,插好花。“怡倩,這花是屬於你的,別讓某個人影響你的心情就是了!”
陳怡倩問:“紫薇回來沒有?”
蔣芳回答:“哦,她回來了,剛才就是跟送花的男孩一起進來的!”
“哦!”陳怡倩心想,她既然回來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