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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但足夠把她擊垮。眼前的男人,她糾結了九年。曾經以為是人生最幸福的時光,後來想想,九年呢,足夠幹多少事情,足夠談多少戀愛了,甚至像蘇言這樣的人,不過三年時間,都能白手起家創造一個資產上億的集團公司了,何必拿來浪費在一段感情上。

蠢蠢欲動的往事,分分合合,糾纏不清的感情,多麼像一個笑話。

她從二十多歲的一個小姑娘,幾乎熬成了一個徐娘半老的還有幾年就要過不惑之年的女人。

而他,怎麼能還這樣風度翩翩,氣度軒然。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又瞧了瞧別墅,依舊是笑著。

正如他的數落一樣,她都到了這個年紀,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曾經視如珍寶的那些東西,最後終究是一文不值。

蘇言發現了她的走神,終於走到她身前,眯眼瞧她:“你笑什麼?”

她搖頭,說了一個字。才發現嘶啞得幾乎不能聽:“我……沒笑什麼。”

他說:“我剛才電話裡說的話,你考慮了沒有?”

和欣還是搖頭:“沒什麼可考慮的。”

他蹙眉,剛張口,就被和欣搶過了話頭:“就像你說的。你不想要,我就算要了,也是個悲劇。那又如何,我悲劇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並不介意我的人生徹底成一個悲劇。”

他沒說話,瞧了她兩眼後,突然又眯起眼笑了笑,然後慢悠悠地問她:“然後用一個無辜的生命做賭注?”

“對。”和欣不欲再與他廢話,饒過他,大步離開。

卻被蘇言一下抓住了手腕。她如電打一般。立刻將手縮回來。但他握得很緊,和欣立刻尖叫起來,“蘇言。你幹什——”掙扎中抬起頭來瞧他,正對上那一雙深邃而又標緻的桃花眼,頓時最後一個都發布出來,只是呆滯地望著他。

他是的,他從來都是的。

他可以什麼都不動,就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神魂顛倒。

但如今的和欣,已經變成了貝殼裡的沙粒,傷痛一層一層包裹,最後磨礪成了珍珠。外面看著,似乎還很好,但其實骨血都已經被融化,痛著痛著就不再痛了,卻也迷失了自己。

儘管他再迷人,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和欣也只是瞧著他。

蘇言終於慢慢放開了手。

垂下了眼簾,一字一句:“和欣,我不想逼你。但你如果真的一意孤行,我不介意用其他的方法讓你放棄。”

她語帶不屑:“哦?”

卻並不是期待他的下文,而是轉身就走。

擦過他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了他問她:“讓一個人就範,不一定要從本人入手。和欣,你記不記得柳靜的老公劉甄?”

她的心猛然停跳一拍。

腳步也挪不動了,只是攥緊了手。蘇言的面色其實並不健康,有些發白,唇色也淺得讓人覺得浮了一層白霜,但那眼神,氣勢奪人的眼神,讓她心裡發寒,她的聲音冰涼而顫抖,竟然不自覺就攥住了他白襯衣的領口,力度之大,她看著自己手背都起了青筋:“蘇言,你、你要做什麼?!”

他氣定神閒,輕輕拂去她的手:“你如果將孩子放棄,我就什麼也不做。”

她幾乎要將唇咬出血來:“蘇言,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你最好別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劉甄是柳靜的老公沒錯,但他也是你的朋友,不仁不義的事情,我相信你做不出來。”

“是麼?”他說低頭,摸摸看她,像是她的話十分好笑,“你別忘了,我始終是一個商人。當年你嫁給我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了,我是個商人,而且是很標準的商人。我不在乎方法,但我在乎目的。”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一把揪住他整潔挺括的領子,就往前勒,手歇斯底里地想要扼住他的脖子,但他真是太高了,她用不上勁,只是用尖利地指甲割划著他修長的脖頸,一道一道地紅痕子,卻並沒動搖他一絲一毫。

蘇言看她做困獸之鬥,卻握住了她的手。

半響,嘆了一口氣,溫柔將她的淚水拭去,緩緩道:“不過是一個孩子,何況還是我的孩子,有那麼重要麼?”

她受涼了,又哭得那麼傷心,不止止不住眼淚,還止不住地打嗝。

蘇言抿了抿唇:“今天不跟你說這些話了,但我的觀點不會變。和欣,你再傷心也沒有用,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就是說我殘忍也好,冷血也罷,這個孩子,無論如何,不能要。”

和欣沉默,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