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外了。

餘光瞥見那廝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揚起,似乎是噙著微微的笑意,抬頭,看他果然在望自己。

“怎麼?”

他偏過頭來看她,接著笑了出來,桃花眼眯得分外迷人,臉頰上兩個酒窩若隱若現,“書拿反了。”

她咬牙狡辯:“我沒事幹,在猜字,不行?”

他依舊是和悅的笑容:“行。您老繼續。”

能發現她的心不在焉,說明奸商的身體應該沒啥問題了。不過這麼揭穿她,她的面子真是有點掛不住,不由最後一點無聊趣味也跑了光,放下雜誌,“不繼續了。你想吃什麼,我到下面的餐廳買點去?”

他指了指角落裡的鐘,“瞧瞧幾點了?”

這才發現又到天黑了,時間真是跟光屁股的小孩兒跑的一樣快,倫敦時間凌晨一點整,這時候怎麼可能有餐廳在開?不過蘇言好脾氣地幫她打了圓場,“不過,你這樣一說,我真有點兒餓了。”

和欣撇嘴,“那我也沒辦法。”

“走吧,我請你,出去吃飯吧。”

“醫生不會允許。萬一你出了事,我可沒辦法向你老爹交代。”

蘇言瞥她一眼,淺笑:“你是第一繼承人,你都在場,還需要向誰再交代?”

這是旁敲側擊指責她的不合格,和欣沒狡辯。

他掀開被子,站起身,和欣這才發現,他還打著吊針。不過他只是滿不在乎地撕開膠布,將那針頭扯了出來,小血豆很快冒了出來,和欣看著肉疼。可他連按都不按,卻是慢悠悠地脫下了病服,又換上了外套,姿態悠閒,只是略顯倦色。

下樓,招手打車。

和欣本想做副駕駛,蘇言已經為她拉開了車門,她只好在後座坐下,右挪給他讓位。

蘇言卻已經在副駕駛坐下。

他向司機說了一個她不知道的地址,就開始閉目養神。

眼角餘光裡,他側面線條冷峻分明。街燈闌珊,光和影在那漂亮的輪廓上分了界,讓他看起來沉靜而俊美。蘇言笑起來和他不笑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一個溫和而無害,一個凌厲而決斷,直白了講,一個美好得像天使寶寶,一個恐怖的如惡魔壞蛋。

所以,當他板著臉孔的時候,沒人敢開口。好在和欣見他板面的時候不多,才能一再囂張跋扈。

走的路,越來越陌生,她背後有些發涼,不會遇上什麼黑心司機了吧?

或者,他不會因為她出軌而生了歹心,要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拉到一個荒無人煙僻靜幽深的地方,將她咔嚓了?

真是普法欄目劇看多了。

但她還是伸過手去,搖了搖他:“喂,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半天沒有回答,蘇言睡著了。

不過英國的馬路很平,車也開的很穩,半小時後,停在詹德莊園前。

他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依舊是為她開車門:“到了。”

其實不偏,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麥諾克河的左岸,居然有這樣大片大片的棉花田。空氣清新,但夜風習習,她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地搓了搓胳膊。

他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她。

蘇言穿的不厚,一件長袖的領邊外套,襯裡有一層薄薄的棉絨,當時菲拉格慕斷碼斷號,正做活動打折,她就買了一件,沒想到他穿正合適。裡面只是一件淡藍色的細條紋襯衣,抵抗夜風,也有些勉強。

和欣擺手:“你是病人。”

他說:“但我不冷。”

和欣瞥他一眼,還是沒接。

他微笑,也不堅持,上前敲門。

一分鐘不到,門開了。

即使在英國待過那麼多年,卻還沒真正進過傳統的貴族莊園,只在英劇裡,看過那麼一兩個場景。而現實見,又是另一種感覺。穿過長長大理石面的主道,進入氣派絕倫的宅邸,走廊都擺滿了素描和雕塑,宏偉的大廳裡也皆是精美絕倫的藝術品。

最讓她注目的,卻是這裡的女主人。

東方面孔的女子,穿著玫瑰紅的長裙禮服,如瓷的面板,緞面一般光滑的長髮,舉手投足都是風情與妖冶,站在她面前。和欣即使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仍然覺得自己不夠女人。

蘇言的介紹輕描淡寫:“萊茜,這是和欣。”

被稱作萊茜的女子對和欣禮貌點了點頭,眉目又流轉至蘇言,“你來英國也不提前和我聯絡?”

他點頭微笑,便進了內廳,挑了一方極為奢華的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