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種品味的髮型屋,她可不敢去。
誰知道韭菜撞了南牆還不回頭,仍跟著她屁股後面,“小姐姐,你看,為了吸引注意打個廣告,我故意把頭髮弄成這種流行色,也不容易你說是不。”
怎麼還打起苦情牌了?偏偏曲琪聽了心軟。誰不知道男人頭頂一片綠是什麼意思,都是為了生活苦苦打拼的人。
曲琪抓起自己一綹頭髮到眼前,最近忙著去各家公司面試,奔波勞累,也沒時間打理頭髮,是有點乾枯分叉和毛躁。
她漸漸停下腳步,“那行吧,我做下護理。”
四個小時後,曲琪從髮型屋出來,夜晚的城市像變了一個樣,公路街道燈火通明,商鋪大廈霓虹閃爍,車燈射出的光如流動的火。
跟著這座城市一起大變樣的,還有曲琪的頭髮。
原先一頭順直的齊肩中發,變成了栗色Lob短捲髮。
走出髮型屋,恰好接到陸桀的來電,她一面接起一面往地鐵方向去。
那頭的陸桀靠在駕駛位上,單手搭在方向盤上,仰著頭透過車窗,望著五樓明亮的窗,笑問:“有沒有興趣下樓陪我吃宵夜?”
“你在我公寓樓下?”
“嗯。”
“可是我……”曲琪張了張嘴,一臺車從旁邊疾馳而過,伴著尖銳的喇叭聲,她捂了一下耳朵。
車子跑過後,就聽見陸桀問,“你在外面?”
二十分鐘後,坐在路邊長椅等待的曲琪,見到公路邊停下一輛熟悉的車影,她起身快步走下公路,繞過車頭,鑽進副駕駛。
她一上車,陸桀就看著她愣住了,“你這髮型……”
曲琪扯安全帶的手一頓,“你覺得不好看嗎?”她轉頭問他,觀察著他表情的細微變化,似乎有點嫌棄的意思?
之前的齊肩中發,清爽利落,現在倒也靚麗時尚,只是習慣了她之前的模樣,突然換了,陸桀需要適應。
見陸桀嘴唇抿著,曲琪鬆了安全帶,轉身推車門,“我再回去把它拉直。”
陸桀一手抓住她,眉眼彎著笑,“好看,都好看。”
為了做頭髮,曲琪晚飯沒吃,陸桀請她吃宵夜真是太及時了,這會兒,她埋頭在夜市裡狼吞虎嚥大快朵頤。
“你呀。”陸桀第一次見她這樣,既無奈又好笑。
曲琪颳了碗裡最後一口粥吃掉,心滿意足地放下粥勺,一抬頭見陸桀面前的碗碟裡,粥只喝了幾口,烤串也只吃了兩串而已。
曲琪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吃不慣?”
畢竟,陸桀一身矜貴,是應該出現在那種燈紅酒綠的高階餐廳裡,這種夜市裡的大排檔,他大概是瞧不上,腦子裡冒出些頹然的想法,她是直到現在才發覺,兩個人在本質上是有差距的。
不過陸桀輕搖了下頭,扯了紙巾遞給她,“我只是不怎麼餓。”
曲琪接下紙巾印印嘴角,“你不餓,那你還約我吃宵夜?”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吃宵夜是假,想見人是真,陸桀嘴角往上揚了幾分,秘而不宣。
曲琪發覺他笑得有點神秘,孤疑地打量他幾眼後,猜問道:“你該不會藉著請我吃宵夜,其實是想跟我談工作的事情吧?”
她扶了下額頭,差點哀嚎出聲,“陸總,我下週一才正式入職,在那以前,我都是自由身,不是你的下屬。”
沒想到竟然被誤會成這樣,陸桀咳嗽兩聲,“公事自有黎總監跟你談,我想跟你談點別的。”
“談什麼?”曲琪挑起好奇的眉。
“談……”陸桀深深望著她,那兩個字呼之欲出。
服務員過來送上曲琪點的飲料,陸桀掀起眼皮看眼那服務員,不太自在地鬆了顆紐扣,今晚特別熱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落地大風扇呼呼地往這邊吹,似乎也不起作用。
曲琪吸了兩口飲料,眨著一雙瑩潤的眼睛,追問他,“談什麼呀?”
那服務員送上飲料之後沒有立即走開,而是替他們把烤串的叉子收起,還拿著抹布給擦了擦桌角,服務特別的“周到”!眼神不停偷瞄陸桀。從業以來,沒見過這麼貴氣卻又不擺臭架子的男人。
陸桀深呼吸,按捺住情緒,“我突然又忘了。”
他原本覺得,兩個人應該把關係確定一下,但是這個場合……有些話只適合說給一個人聽。
曲琪聽到他說忘了,嘴巴里咬著吸管,額頭冒出三條黑線來,新老闆記性堪憂吶!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