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人強壓住自己心口的酸澀,其實,她潛意識裡,心底深處,或許是相信他不是故意對她不聞不問的。只是,她需要一個藉口,一個逃脫這一切恐懼的藉口,為她心裡始終沒有真正去除的自卑的路人人找的一個藉口。
她被那樣的媒體那樣的肆意曲解傷害到了,跟被那樣的關注傷害到恐懼,那時的自己,從小到大,多麼醜陋的一面都被呈現了出來,那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恐懼,還有自卑。
她路人人就是個最平凡的路人甲,甚至在人們的眼中,她與黎景淮差距那麼的大,她做夢都會夢到太多的譴責和嘲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譴責她的無恥。
而恰恰,那時候她沒有黎景淮的訊息,她心底唯一的一點力量就被星宇公司生命給擊垮了,抽走了她僅存的一點力量,還有好友給予的背叛和打擊,讓她覺得,也許,她本就不該存在在黎景淮的生命中。
而那個孩子,她更是害怕再被那些肆無忌憚的報道給傷害,所以她要逃,逃的遠遠的,帶著孩子,沒有任何人的傷害,遠離黎景淮那樣的光芒,只活在她自己平凡的小小的世界了就好。
“路路,你相信我。”
黎景淮急切的需要她的諒解,抬起她的頭,卻依舊是她淡漠的眼神。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路人人的聲音依舊冷靜,甚至是冷漠。
“所以,我們真的誰都不欠誰的了。孩子,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流掉是我的錯,這一點我向你道歉。但事實已經如此,也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五年都已近過去了,物是人非。所以,景淮,我們依舊要過著自己的生活。你始終是黎景淮,而我也已經卻不是以前的路路了。”
黎景淮被她一字一句的徹底抽去了心中的最後的溫度,放開她,眼神一點點的迴歸冷然,看著她鎮定的對自己說著。
“剛才的電話是我的丈夫的電話,你瞧,我已經擺脫了過去,已經過的很幸福了。所以,我希望你也——”
“路人人——”
黎景淮打斷她的話,她現在就像是個儈子手一樣,對他沒有絲毫的感情,在一刀一刀的凌遲著自己的心。她真的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啊!
“滾!”
黎景淮幾乎用盡力氣擠出這個字,聲音彷彿帶著千百隻利箭的重量,直直的射向路人人。
她低頭,緊咬著牙關,拿起自己的包,轉身,一步一步,沉重的邁著。
站到玄關處,她微微頓了一下,手中的包幾乎被她捏的變形,吸了一口氣,不再停留——
手剛觸到門把手,沒有任何的防備,身後便突然被重重壓在了門板上,黎景淮灼熱的氣息拂在她的後頸上,大手卻已經在她身上用力的撕扯著、
“不要——”
她的抗拒被他一下堵住,她被猛地翻過身來,用力的堵住了她嘴,那久違了的氣息瞬間席捲她的感官,她的雙腿被他的腿壓住,她抗拒和掙扎都被忽視,她看著他憤怒的發紅的眼睛,被他強迫的扯下牛仔褲,沒有任何憐惜和感情,
一下被他的猛地貫穿身體,路人人吃痛的皺眉,緊咬下唇,而他只埋在她的頸間深深呼吸,身下狠狠的在她體內抽動撞擊,沒有前戲的她體內乾澀的沒有任何快感,而他也似乎毫無感覺的咬著她的脖子,像個野獸般,毫不顧忌的撕裂著她的身體。
路人人像個木偶般,面無表情,閉上眼睛,連眼淚都沒有。
終於他在一陣顫抖之後抽離她的身體,沒有了他的鉗制,她的身子沒有支撐重重的滑下在地,而黎景淮則提上自己的褲子,不去看她,轉身,黑眸迅速閃過痛楚,又很快隱去,
“這是你私自打掉孩子的懲罰。我們兩不相欠了,滾吧!”
路人人緩緩的撐著門站起身來,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然後開門,緩慢的走出了他的房子。
回到家之後,傑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驚恐將問道:“人人,你怎麼了?”
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印記的時候,眼眸迅速收縮,憤怒中帶著殺意充斥著他的眼睛。
“是誰?我殺了他——”
傑斯暴怒的問著,一旁的小寶貝兒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卻感覺到一樣的氣氛。心裡害怕的怯生生的開口:“媽咪。”
路人人似乎才突然驚醒,迅速的跑到恩祈寶貝兒的身邊,緊緊的抱著他,安撫的拍著他的後背。
“寶貝兒,沒事的,沒事兒的。”
傑斯也強壓著自己的怒火,在孩子面前,這是不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