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也恍惚變得脆弱起來。
本來是來安慰人的,現在反而覺得自己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一個。
她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不停的往下掉。
剛開始是默默的流,流著流著有些哽咽,流著流著控制不住的嗷嗷大哭……
她今年25歲。
她有一個5歲的女兒。
她已嫁人為人妻為人母,她現在,卻哭得像個孩子。
她沒有想那麼多,什麼都顧及不了,放聲大哭。
古源看著旁邊的女人,先是一怔,後直接無語。
這是自己找罪受嗎?!
現在不是他該被安慰,反而,她哭得更猛。
他就目瞪口呆的看著姚貝迪,看著她明顯一發不可收拾的模樣。
果然找這個女人來喝酒,都是自己找罪受。
哭了將近1個小時。
古源看了時間了,至少1個小時。
姚貝迪哭泣的聲音才漸漸的小了下去。
她拿起餐巾紙狠狠的擦眼淚和鼻涕,聲音還帶著哭泣後的沙啞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古源給了她一個“你也知道”的表情,抿著唇沒說話。
就怕一個不留神,就給刺激了。
姚貝迪扔掉紙巾,“回去了吧。”
“好。”古源連忙讓人買單。
他此刻實在是很想要擺脫這個女人。
他實在是怕招惹了這個“麻煩”。
兩個人買完單,歪歪倒倒的走出包房。
當時也不知道多晚了,反正對於“浩瀚之巔”而言,都是尚早。
姚貝迪走路絕對的S型,但這個女人有個特別顯著的怪異毛病,就是從來不喜歡別人碰她,不管是誰,以前的霍小溪也好,現在的古源也好,誰都不能碰她。
她走一路撞一路,偶爾撞到服務員,偶爾撞到牆壁,就像只無頭的蒼蠅一般,走得驚心動魄。
古源跟在她的後面。
古源那一刻其實也喝多了,但還不至於像姚貝迪那麼失態,更何況,看著她哭那一個小時,他幾乎已經在醒酒了。
“喂……”話音剛落。
姚貝迪已經又撞進了一個人的胸膛了。
古源看著那個胸膛的男人,瀟夜。
冷漠著眸,高高在上,看著姚貝迪時,依然一臉冷漠。
姚貝迪堅持了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何?
為何?
他諷刺的一笑,自己曾經也這麼堅持著,到底是為何?
誰都說不清楚。
他上前,“我把她交給你了。”
然後,越過他們的身體離開。
不管過得如何,至少這一刻,姚貝迪的名字,寫在了瀟夜的旁邊。
至少這一刻,是誰都反抗是誰都不準碰的姚貝迪,安心的躺在了瀟夜的胸膛上。
瀟夜冷眼看著古源離開,低頭看著埋在他胸膛裡的姚貝迪。
“你還要靠多久?”他說,聲音冷漠,仿若寒冬的冰雪一般,沒有半點溫度。
姚貝迪嘴角笑了一下。
她以為,至少這個時候,他會有絲毫的隱忍。
她離開他的胸膛,她此刻頭真的很暈,身體真的很不受控制。
可她沒那個能耐得到他的關懷,也沒那本事,觸碰他的底線。
“我走了。”她越過他。
從很久很久開始,她對他就是這樣,仿若沒有情緒,只是一味的,唯命是從。
她走得歪歪倒倒。
她其實連前面的路都看不清楚,但卻可以一瞬間分辨瀟夜是誰。
她胃裡面很難受,她其實不想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被他看到,她真的不想……
“嘔,嘔……”忍不住,她嘩啦啦的吐在了走廊上,吐得撕心裂肺,甚至吐到後面,身體已經難受的弓成了一團。
“大哥,我找人把大嫂送回去吧。”瀟夜身後的小弟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說著。
“不用了。”瀟夜回神,大步往前,往背離姚貝迪的方向走去,“這是她自找的。”
這是她自找的。
一字一句,多冷血。
姚貝迪捂著自己的胃,吐得更兇了。
她覺得很難受,酒醉真的很難受,難道到,眼眶再次紅潤,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她發誓她再也不要喝酒了,再也不要喝醉了,喝醉了不僅身體難受,心也會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