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霍小溪,我愛你。”
第一次聽到他口中說活出來的話,卻是最後臨別時的“遺言”。
她深呼吸一口氣,默默的壓下自己心裡的情緒,拿出粉底簡單的補妝,走出去。
門口處,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身材很挺拔,看上去很高,他微靠在牆壁上,零落的劉海自然垂下,看著她出來,眼眸抬了抬。
顧子臣的額頭長得很好,在S特國的時候他將頭髮往上梳,然後定型,看上去帥得很有魅力。
儘管,現在看上去很不差。
顧子臣其實不太愛搭理的髮型。
喬汐莞看了他一眼,轉身驀然的離開。
“喬汐莞。”顧子臣叫她。
喬汐莞腳步停了停。
她承認此刻心跳有些加速。
這樣熟悉的口吻,讓她有些臆想。
她轉身,看著顧子臣。
顧子臣的眼眸一直放在她的身上,“你真的認識我?”
喬汐莞眼眸一抬,“那你還記得我嗎?”
“我不記得。”
不記得。
不記得,就算了。
喬汐莞轉身離開。
顧子臣看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要喊她,又驀然的什麼都沒說。
喬汐莞走出去幾步,突然轉身回來,大步走向還站在原地的顧子臣,腳踮起,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一個吻火辣辣的印在他的唇瓣上。
顧子臣整個人愣住了,他直直的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看著她近距離的臉,感受著她唇瓣間傳來的熱度,似乎還有種莫名的好熟悉感,而就在自己發怔的一瞬間,唇瓣上傳來了溼潤的觸感,她的小舌頭舔舐著他的嘴角,正欲滑進他的嘴裡……
*剛起。
喬汐莞被面前的人猛地推開。
推開的力度很大,大到她甚至往後退了兩步才穩定自己身體。
顧子臣用手擦著他的嘴唇,似乎是對這樣的觸碰如是的厭煩,臉色也瞬間難看到不行。
“覺得很噁心嗎?”喬汐莞問他。
顧子臣臉色依然不好,沒有再擦拭嘴角,只是這麼狠狠的瞪著她。
“我以為你或許會想起什麼!我以為就算是忘記了全世界,也應該會記得我。看來,我是把自己想象得太重要了。顧子臣,你記住了,在你沒有想起我之前,別問我,你是誰?!”喬汐莞冷冷的聲音,字字句句。
她以為,她把顧子臣放在了生命重要的位置,顧子臣也應該如此。
她總是以她的標準來衡量別人。
總是自以為是。
她走了,這次真的走了。
顧子臣看著喬汐莞的身影,看著她離開的時候臉上浮現的諷刺,以及那一瞬間毫不掩飾的傷痛,心會莫名其妙的被拉扯著,難受。
他捂著自己的心口。
曾經的事情記得不多。
自己從哪裡來,自己將會去哪裡?!
他對自己的一切都很茫然。
他只聽愛瑪說她在S特國的沙漠旅遊的時救起他,當時的他全身是傷,周圍有一架破爛的直升飛機,他應該是從直升飛機上面掉下來的,周圍沒有一個熟悉的人,他身份證的名字叫做本。布魯克,法國人。他身上的通訊裝置全部跟著飛機一起被摔毀,而他被艾瑪帶回發過後,整整在愛瑪的私人醫院躺了半年才勉強可以下地。
被愛瑪救起醒來後,他忘記了曾經所有的事情,醫生說他腦子裡面有一塊被壓迫著神經的淤血可能中斷了他一些曾經的記憶。
艾瑪透過關係查到了他的身份資訊。確有本。布魯克這個人,而這個人不是自己,愛瑪說,他的身份證是假的,所以他不能幫他找到他的家人。
當時的自己腦海一片空白。
陌生的環境,過去的未知,讓他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口的恐慌。
愛瑪說,如果不嫌棄,就留下來陪她。
在他們這個家族裡面,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也沒有什麼真正的親人。
所以,他們都是孤獨的人,應該成為最好的朋友,最好的親人。
他答應了。
人生在一個毫無方向的時候,有人給了你一條選擇的路,你就會順著那條路走下去。
這四年,他陪著愛瑪。
愛瑪給他取了名字。
當時的愛瑪喜歡一部英劇叫做《福爾摩斯》,所以她給他取了裡面主人翁的名字。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