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打電話。”
“是的,喬總。”milk恭敬無比。
每年這個時候,仿若喬總的情緒就會特別的低落,她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穿素色衣服的人,但在今天,她絕對會黑白襲身,儘管她的好身材穿什麼都漂亮得一塌糊塗,卻總覺得,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憂傷。
喬汐莞剛到樓下。
古源的車就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她的腳邊。
她開啟車門,坐進古源的副駕駛臺。
古源開著離開。
上海的街頭繁花似錦,卻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總覺得少了些知心的東西。
有些時候外表再華美,也無法掩飾內心的空虛。
“4年了,古源。”喬汐莞幽幽的感嘆。
“時間過得很快。”古源說,認真的開著車。
“是啊,時光荏苒。”喬汐莞靠在座椅靠背上,眼眸一直看著熟悉的上海街頭。
緩緩地,車子駛出了城區。
離開了車輛的喧囂,周圍顯得更加的安靜。
車子停在一片墓地,遠遠望去,一排排的墓碑,多不勝數。
這裡埋葬了到底有多少人?
埋葬了多少人的,悲歡離合。
古源從車上拿出來一束百合。
這是姚貝迪生前最喜歡的花,聽說瀟夜一次都沒有送過。
兩個人的腳步停在姚貝迪的墳前。
黑色照片中,還是那張熟悉的臉。
姚貝迪終究選擇了自殺這條路。
如果當初從姚貝迪出事她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姚貝迪會不會不這麼衝動?!
想來,其實一個人到了絕望的地步,活著比死更需要勇氣。所以姚貝迪用死亡結束了她所有的痛苦和悲傷,不能說祝福,因為離世總是一件讓人傷心的事情,她只會,尊重她的選擇。
儘管。
儘管在曾經那一秒,她覺得天地都崩塌了。
當時,她才從S特國回來。
離開了顧子臣,看著顧子臣的直升機在面前墜落後,她緩緩的將自己降落在了一望無際的沙漠上。
身上有些緊急的用品,可她不確定自己的身體一個人能夠在這片沙漠中支撐多久。
所有人全部都分散了,在不同時間跳下去後,都不知道分散到了什麼地方。
她走了3天,在滾燙的沙地上,她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的晚禮服,那件晚禮服已經染上了泥沙,染上了血,染上了很多髒汙,她當時的頭髮也變得凌亂不堪,炙熱的太陽將她的面板已經曬傷,全身那一刻,找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
3天后,她遇到了武大。
這真的是奇蹟一般。
兩個人眼眶都紅了。
即使髒兮兮的臉上,已經看不清楚彼此的面容。
她們一起結伴,遇到了一組觀光旅遊團,然後離開了沙漠,終於回到了上海。
她想她都能夠這麼幸運的活下來,那麼作為其他訓練有素的成員,也應該已經安全無恙的去了自己地方,從此天涯海角,天各一方。
就是一種歸宿。
回到上海後,她第一件事情給古源打了電話。
她當時在醫院。
身體都是傷,孩子似乎也不保了。
武大一直陪在她的旁邊,可她還想要更多的安慰和依靠。
她怕自己支撐不下去。
她不會選擇一條自殺的道路,她只怕自己強迫自己活著太久,會瘋。
所以她給古源打了電話後,給姚貝迪打電話。
接電話的不是姚貝迪,是瀟夜。
瀟夜說,“姚貝迪自殺了,一週前。”
那邊很平靜的語調。
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自殺了?
她從小玩到大的姚貝迪,選擇了自殺。
顧子臣死了,姚貝迪也死了?!
下。體突然一陣暖流。
武大看著她,驚呼著,“喬汐莞,你腿上……”
有血。
她低頭。
是不是最後堅持著,一直堅持著的孩子,也不在了。
上帝果然是,果然是,好殘忍。
那之後,她在醫院躺了將近1年。
孩子還在。
醫生說,孩子還在。
但是很危險,建議流產。
不。
她抓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