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清楚的不言而喻,顧子寒能夠這麼做,能夠在顧氏子公司這麼肆無忌憚的做,且短短時間洗了這麼多錢出來多少和總公司的縱容脫不關係,一個不留神,顧耀其有可能就被連累了。
所以顧耀其又開始奔走其他,對於已經救不出顧子寒,犯不著把自己給賠上了。
商人一向現實。
喬汐莞在這一個星期沒人打擾的情況下,已經對環宇所有的運作工作進行了梳理,基本上已經完全掌控環宇的所有,其實這個企業本來就是她一手建立,齊凌楓只是管理了大半年而已,而這大半年時間並不算太糟糕,所以她處理起來也並不太費勁。
今天,就顯得有些閒了。
環宇現在在外的專案有兩個,都在等待竣工,新的專案暫時不會主動去談,因為缺乏資金。現在環宇的資金流處於非常危險的狀態,如果不回點流就貿然的去開拓市場,只會自掘墳墓。
所以她真的有點閒。
閒來無事。
她看了看時間,將咖啡放在一邊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從鞦韆上站起來,伸懶腰,看著難得如此蔚藍的天空,轉身走進辦公室,隨手拿起自己的小包,出門。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環宇大廈,坐在專用小車內,說道,“去看守所。”
“是。”
車子一路穩穩的行駛在上海這座繁華的都市裡。
到達目的地,喬汐莞下車,走進去。
按照正規程式,喬汐莞見到了顧子寒。
兩個人對立而坐,面前是一張長方形的木桌子,頭上一盞白紙燈,獄警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人沉默著,讓這裡的氣氛更加的陰森而冷漠。
顧子寒好像變化不大,那張臉還是那樣傾國傾城,整個人的情緒處於非常平靜的狀態。
想起自己曾經到這裡來見過兩個人,喻洛薇,葉媚,兩個人見到她都跟瘋了似的,恨不得殺了自己,顧子寒卻突然這麼的波瀾不驚,這確實讓她有些詫異。
詫異的一瞬間,也似乎是覺得理所當然。
顧子寒習慣了隱忍,準確說,應該從他有記憶開始,就學會了偽裝和忍耐。
“後悔過嗎?”喬汐莞開口,問他。
“你想看到我怎麼個樣子?”顧子寒反問。
喬汐莞聳肩,“沒想過看你什麼樣子,就是突然問問你。”
“我說沒後悔,你會信?”
“不會。”
顧子臣冷笑,冷笑著,諷刺的看著喬汐莞。
“你知道現在顧耀其已經不對你抱什麼希望了,你的犯罪事實非常明顯,顧耀其現在在多方面尋找自保。而都到了自保的地步,也就意味著,你真的沒希望了。”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要說明什麼?!”顧子寒狠狠的問道,那一刻,難免的有了一些情緒波動。
“我只是告訴你,在顧家這麼大的一個家庭中,能夠真正為顧耀其付出的,其實只有你。而到最後,他卻還是選擇放棄,你覺得值得嗎?不會心寒?”喬汐莞一字一句的問他。
顧子寒只是冷冷的看著喬汐莞,沒有說一個字。
“當然,你有你的自尊,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我來也只是單純的來看看你而已,順便提醒一下,別像葉媚那麼傻的選擇自殺,你自殺了也不能改變什麼,何況你也知道葉媚的自殺,也就在短短數月就已經徹底讓人忘記。”
“我不需要你提醒。”顧子寒一字一句。
“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提醒。顧子寒,祝你好運。”說著,喬汐莞準備離開。
“等等。”顧子寒突然叫住她。
喬汐莞揚眉,“有事兒?”
“是你舉報我的是不是?”顧子寒問道。
“是。”喬汐莞不隱瞞。
也不需要隱瞞。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做這種事情,何況我還在瀋陽,我做得那麼的隱蔽,你就回來沒幾天時間,怎麼知道我的一切的?!”顧子寒大概是真的想不明白,怎麼會輸得這麼的一敗塗地。
喬汐莞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的說道,“顧子寒,你其實並不聰明。”
顧子寒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我說的事實。”喬汐莞看著他,平平的口吻說道,“顧耀其一心想要我手上的顧氏股份,而我在顧氏待了這麼久,清楚地知道顧氏現在的財務狀況,顧耀其沒有錢,且顧耀其也不可能短時間能夠在其他正規銀行貸到如此大金額的款項。當然,剛開始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