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了些。
“姚貝迪,我只是想要留點東西,笑笑也是我的女兒。”瀟夜說得很平靜,他真的只是想要留點什麼,就算是自己失敗的婚姻也好,所以他想要這麼去爭取一點點。
“瀟夜,你非要在我們離婚後,也讓彼此這麼不好過嗎?”姚貝迪一字一句問他。
瀟夜沉默著,沉默的看著姚貝迪,看著她對他依然如此的排斥。
有時候很多東西他都不想要解釋,比如昨晚上為什麼會強迫性的和她發生關係?!比如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答應離婚!
他眼眸微動,轉身,拿起那本日記,直接離開。
能夠被人這麼恨著,至少比被遺忘的好。
“瀟夜。”姚貝迪看著瀟夜大步離開的背影,大聲的叫他。
瀟夜當作聽不到的,直接提起自己的行李,下樓。
姚貝迪跟著追了上去,跑步追著他下樓,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想要搶過笑笑的日記。
瀟夜拿得很緊,用力的將那本日記捏在手心,姚貝迪根本就搶不過來。
“瀟夜,你還給我!”姚貝迪堵在瀟夜的面前,不讓他離開。
“笑笑還有很多東西,我只要這本而已。”
“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笑笑任何的東西,你根本就不配!不配做她的爸爸,不配為人父!”姚貝迪激動的尖叫。
“是,我不配。”瀟夜說,說得很平靜,“因為不配為人父,所以以後也不會當父親了。笑笑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想讓她在我生命中,什麼都沒有留下。”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唯一的女兒?!”姚貝迪狠狠的看著他,眼眶都已經紅了,“誰會對自己唯一的女兒這麼殘忍!不聞不問,甚至從來沒有抱過她,還眼睜睜的讓自己的情人害死了自己的女兒!瀟夜,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比你更加殘忍更加噁心的父親嗎?!”
估計沒有了!
瀟夜承認,什麼好像都只有,承認。
他說,“所以也不介意再這麼殘忍這麼噁心一次。”
“瀟夜!”姚貝迪尖叫。
瀟夜卻非常的平靜,平靜著說,“我們離婚了。”
離婚的意思就代表著,從此分道揚鑣,從此再不相見,從此就算相見,也是擦肩而過。
所以,他可以無所顧忌。
“還給我!”姚貝迪看著瀟夜越過她身體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把抓著他舉得有些高的手臂,手指夾幾乎都已經掐破了他的面板,瘋了一般的在他手上搶那本日記。
瀟夜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拿著日記本。
在姚貝迪的瘋狂中,基本都只是在防備,防備著被她傷的更重。
兩個人這麼扭打在一起,姚貝迪一把搶過日記本,狠狠用力。
瀟夜並未鬆手。
“嘶”的一聲。
日記本變成了兩半,姚貝迪手上一半,瀟夜手上一半。
兩個人都似乎怔住了。
瀟夜看著自己手上的,看著姚貝迪手上的,然後看著姚貝迪通紅的眼眶,那麼明顯的憤怒。與此同時,姚貝迪再次跑過去,直接拉車著他手上剩下的那一半,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這麼瘋狂的拉扯。
日記本在此被扯破。
瀟夜的手上剩得不多。
姚貝迪看著面前零零碎碎的紙張,薰紅的眼眶冷冷的問道,“瀟夜,現在滿意了?!這麼不停的撕爛我的東西,不停的折磨我,不停地讓我的情緒上升到最邊緣的地方,你滿意了吧?!”
“我幫你粘好。”
“別碰我的東西!”姚貝迪怒吼,“我會覺得噁心。就像你昨晚強上我一樣,我到現在都會噁心無比,所以不只是你回來收拾東西,我也會帶著我的東西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有你曾經呼吸過的地方。瀟夜,我真的受夠了,受夠了所有的一切,我恨你,恨到真的想要殺了你。我盼著離婚,離婚後和你再不相見,可是離婚了又能怎樣,我還是恨你,我還是走不出死去笑笑的陰影中!上輩子,我到底都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讓我恨不得去死!”
姚貝迪撕心裂肺的哭著。
真的好難受。
以為可以把恨全部都放在瀟夜的身上,自己就會好受很多。
原來離婚了,還是那樣。
離婚了,自己也還是那麼難受的,走不出任何陰影之中。
瀟夜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姚貝迪,看著她崩潰的樣子。
不知道上輩子不知道你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