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早起的下人在各處忙碌著,一抬首看到沈青鸞領著人在散步,全都恭敬的喚道:“見過二小姐。”
現在沈家的這些下人不敢慢怠了沈青鸞,不說她背後有老太爺撐腰,就說那一個個的都搶著霸著的要娶她,只怕日後的她非富即貴,她們這些下人誰敢招惹她啊,又不是不想活了。
沈青鸞領著杏兒和梨兒二婢慢悠悠的往表妹凌長歌的院子走去。
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奇怪,為什麼凌長歌要住在沈府呢,她可是有父有母的,不住在自家卻住在別人的家裡,最奇怪的是沈府的人,竟然也給她小姐同樣的待遇,是秦氏太喜歡這個侄女了嗎,可是她看到的並不是這個樣子,秦氏對她也就是一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行三人很快走到了凌長歌院子外面,沈青鸞故作驚訝的開口:“這不是表妹的院子嗎?不如進去看看錶妹吧。”
杏兒臉上攏著奇怪的神色,小姐什麼時候和表小姐這麼好了,竟然去探望她。
凌長歌住的院子前面便是四小姐沈青琳的院子,這兩座院子都離秦氏所住的院子不遠,走一小截的路程便到了,哪裡像她的院子,是在沈府最偏僻的地方。
院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杏兒和梨兒二婢不由奇怪的嘟嚷。
“表小姐的院子裡,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往常這時候,侍候的奴僕下人都該起床了才是啊?”
她話剛落,便看到一個婆子揉著腦袋迎面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甩頭,似乎十分不舒服似的,還嘟嚷著。
“怎麼這麼累啊,睡得跟豬似的。”
沈青鸞眼裡幽光一閃,便明白定然是雲澈下了手腳,所以這些人才會睡得跟頭豬似的,不過他究竟如何收拾簡痕和凌長歌了,她還真是期待啊。
沈青鸞唇角笑意盈盈和婆子招呼了一聲,一路往凌長歌住的地方走去。
很快三人到了凌長歌住的房間,廊前廊後的都很寂靜,一個人也沒有。
這一次不但是沈青鸞,就是遲鈍的杏兒和梨兒二婢也感覺到不尋常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要不然為何這麼安靜啊。
“小姐,表小姐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為什麼如此的安靜啊。”
杏兒擔心的說道,沈青鸞唇角擒著冷笑,不過話裡卻是心急。
“難道真是出事了,快,進去看看。”
二婢一聽,趕緊的衝了進去,沈青鸞也緊隨其後的衝了進去,只見凌長歌的房間裡,一室的凌亂,地上到處是衣服,有女人的還有男人的,一看便知道先前的戰況有多麼的激烈,衝進房間裡的人,頓時有些錯愕,三人同時抬首往床上望去,便看到雕花大床上一男一女兩個人睡得正香呢。杏兒和梨兒二婢嚇得臉色都變了,這是表小姐,好不要臉的表小姐啊。
沈青鸞卻適時的尖叫起來。
“啊,啊,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她一叫,杏兒和梨兒二婢也下意識的驚叫了起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一時間主僕三人驚天動地的叫聲,驚動了院子各處的下人,那些先前被下藥還有些神智不清的人紛紛的驚動了,飛奔在長廊各處,很快整個院子裡的人都湧到了凌長歌的房間裡。
所有人都看到了房間裡的情景而石化了,凌長歌的婢女喜鵲臉色變了,本想上前去叫醒自家的小姐,可是看到床上有男人,她一個女兒家的根本沒辦法過去,不由得錯愕,然後立刻吩咐了一個小丫鬟去喊夫人秦氏。
不過喜鵲派去的人還沒有到,夫人秦氏和四小姐沈青琳等人已經領著人過來了。
凌長歌所住的院子離得夫人和四小姐沈青琳的院子特別的近,先前沈青鸞主僕三人的大叫聲,驚動了院內的人,也驚動了秦氏和沈青琳,她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出什麼事了,所以趕緊的領著人過來。
秦氏一過來,所有人都慌恐的低頭望地面,不敢看夫人的臉色。
秦氏身後跟著的沈青琳,一走進來看到房內的情景便羞紅了臉,飛快的垂首罵了一句:“下賤的東西,”
秦氏立刻喝令房內的人全都退出去,那些下人誰敢留下啊,紛紛的往外退。
眾人雖然不敢說話,可是動作卻不小,床上睡得沉沉的兩個人總算醒了,最先睜開眼睛的是凌長歌,凌長歌先是覺得臉頰上很疼,然後發現不對勁,身子似乎有些涼,飛快的低頭望向身子,卻發現身上沒穿衣服,一眼又瞄到了身側躺著一個男人,這男人臉頰上還隱約可見兩個血字,這是怎麼回事,凌長歌一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