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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聲地噓了一聲,然後再向著聲音那邊,指了指,表示安靜看著事情的發展。

江愛童一見她如此,馬上重新回頭,默默望著山谷那邊黑暗深邃的遠處,坐等真相的出現。

古騰的大手緊了緊,剛才這個小丫頭和江愛童的對話,已經明確地告訴他,這一刻出現的是什麼,而這一類鬼物,卻是他所不擅長對付的東西。

卻恰恰是身邊這心愛的小人兒所擅長,但是對於已經習慣了為對方所想所做的他,內心還是稍稍感到一些怪異,與一種叫揪心的東西。

“梆梆--梆梆--梆梆--”

梆子的聲音又響了,這聲音仿似與這如墨的天色,融為一體。

並且,隨著掠過了一陣涼颼颼的陰風,滲人而陰冷入骨,把樹葉吹得嗦嗦一陣發響,處處充滿詭異的氣氛。

然後,四周的空氣停止令人流動,似乎凝固了一般,嗅上去是澀澀的腐爛腥味,這是一種死亡的味道,黑壓壓的林中,緊緊接著出現了忽明忽暗的幽幽白光。

大石上的三個人,都靜默不語,一動也不動,望著那突然出現的詭異白光,只剩下靜靜跳動、心頻不一的心跳聲。

“梆梆--梆梆--梆梆--”

這次的聲音,更近了,宛如就在耳邊,眼前,幾朵忽明忽暗如墳頭上磷火的白光,也出現在三人的視線裡--

只見四個穿著一身白中帶著黃的麻衣,就是以前出殯時候要穿上的黃麻服,頭扎黃麻巾,腳穿黃麻布鞋面目看不清楚的男人,提著四隻慘白的紙燈籠,分別站在兩邊,中間伴著一個與他們裝束一樣的中年男人,手拿著梆子,在有節奏地敲擊著。

那梆子由兩根長短不等、粗細不同的紅色木棒組成,血紅血紅的,長而細的那一根為圓柱形,另一根短而粗的為長方形。

黃麻衣的男人,就那樣目無表情地拿著圓柱形的紅棍子,一下,一下,動作機械僵硬地,敲擊著短而粗的紅木板,梆梆的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車笑笑兩眼,微微一眯,依然神色不動地看著,後面跟在五個男人身後出現的隊伍。

緊緊跟在打梆子的男人後面出現的是一口殷紅如血的棺材,與這黑漆漆的天色中,相映成趣。

那口紅棺材被八個也是一身黃麻的健壯男人,分派兩邊肩抬著,跟著打梆男人的腳步,慢慢向前移動著。

在棺材出現的那一刻,空氣中的陰冷更嚴重了,仿似要滴出水來一樣,也更令人要窒息。

正在觀望中的車笑笑,突然看見前面的江愛童,猛然轉過頭來,望著她和古騰兩人,眼露驚奇。

這個不用說了,一定是他千想萬想,都想不到看到的是這種情形,居然葬死人。

“梆梆--梆梆--梆梆--”

梆子聲音又響了,就像在耳邊響起的,宛如近在眼前,重新把江愛童的腦袋引回前方。

看似緩慢行走的出殯隊伍,就在江愛童的頭顱一轉一回之間,前進了不少,一百多個身穿麻衣,低著頭的男男女女,緊緊跟著在棺材後面。

而,更意想不到的是,那一百多個送葬的男男女女的後面,又出現一口血紅的棺材,也是由八個麻衣漢子抬著,棺材,棺材,接著又是棺材。

這支除了梆子的聲音,其他全部死靜一片的,足足長達近三百米的送葬隊伍,看似近在眼前,但是卻遲遲未到,又彷彿還在遠方,卻又宛如就在眼前,詭異得很。

就這樣,時間過了很久很久,隊伍還是沒有走到眼前,一直相信無鬼論的唯物主義者江愛童,也感到不對勁兒了。

他那隻還帶著迷彩帽子的頭顱,又是一轉,卻見到身後的兩人,各自抓著一隻小籠包在啃著,啃得有滋有味。

望著眼前,一臉意外神色的娃娃臉,車笑笑鼓著小嘴,指了指大石上的食物,聲音迷糊不清道:“教官,邊吃邊看,看他們葬死人,特別有意思。”

對著如此奇葩的車笑笑,江愛童只能是:“····”

黑色正濃,時間其漫漫修遠兮,吃只包子,有其不好呢?車笑笑越啃越歡。

突然,送葬隊伍中的梆子停了,響起了沉重緩慢的哀樂,而卻是無人奏樂,夾著一縷極之尖銳不安的淒厲,向著三人沉甸甸的兇猛地壓來。

宛如一根細細硬硬的鐵絲線,直直擁破耳膜,透過腦袋,從另一邊鑽出,非常難受與痛苦。

江愛童已經禁不住舉起雙手,掩住兩邊耳朵。

連穩坐著如泰山不動的古騰,也皺起兩道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