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頭了。”
“什麼?!”車笑笑的笑聲,截然而止。
心內的情緒,瞬間,波瀾洶湧。
這,這男人啊,又一次觸到她心底的柔軟了。
而--
溫文爾雅了四十五年的車漠,在人生中,終於徹底破功!
往日笑意盈然的兩目,定格圓睜,鼻孔生煙:“呀!挑撥離間的混小子,我車漠會罵自己的寶貝女兒嗎?!”
木棉棉的性子,雖然軟得像一塊棉花糖,但是,生著氣的她,對車漠,可是從來不軟。
她一手把口呆目瞪的車笑笑,拉在自己的身後,面向著車漠,叫道:“呀!車漠!你說誰呢,狗血淋頭這話,是我木棉棉說的!”
直接甩面子,沒商量,“睡在你身邊,有二十年了吧,難道我還不知道你車漠是什麼底細嗎?!你膽敢不承認,把笑兒叫進書房,不是教訓來著?!”
木棉棉的話音未落,‘咻!’的一聲,車漠的黑臉,瞬間恢復正常,眉眼含笑,語氣溫柔得像是要滴蜜:“呵呵,老婆啊,你老公我,不是想教訓我們的寶貝女兒啊,咳咳咳,正確來說,是,是上思想課。”
“呵呵,學識淵博的車漠老師,你就別把話,說得那麼好聽了。”木棉棉強勢起來,完全不買車漠的賬,依然怒意強盛,“哼哼,女婿他捨不得笑兒她受到一丁點兒的氣,只是拜託我,不要讓笑兒她一個人獨自面對你。”
突然,杏眼圓瞪,語氣加重,“女婿說,岳父有什麼事兒,由女婿他來和你說。”
木棉棉正說到這裡,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了,不待房中的三人,作出反應,那門,很有主張的,被人從外面擰開了。
一道高大英挺的迷彩身影,筆直如松,站立在門口--
“媽,由我和爸說吧。”
書房的門,在車笑笑和木棉棉的身後,輕輕掩上了。
車笑笑緋紅的唇角,微微彎起。
一抹淡淡的笑意,在純美無雙的小臉,緩緩盪漾開來。
木棉棉則是一把摟住她,把她拉向車寶寶和車漾漾一人一貓坐著的沙發上,安慰道:“寶貝,別擔心,要是咱們那老頭,欺負女婿了,媽我給你們,出氣去!晚上叫他睡客房!”
“噗!”車笑笑一聽,臉上的笑意,猛然加濃,禁不住失聲而笑,“哈哈哈····媽,你女兒才不擔心呢。”
木棉棉頓時換上一副抱打不平的表情,濃濃的疼愛中,帶著一抹淡淡的訓斥:“呀!你這個娃,女婿多心疼你啊,你卻持寵而嬌,一點兒不疼人家。”
“不是媽說哦,女兒啊,你這種態度,必須得改!”
木棉棉這一說,車笑笑的笑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加大了一把,“哈哈哈····”
她一個反手,一抓,把木棉棉拉到車寶寶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直接把小腦袋靠在木棉棉的身上,一副小女兒家的依附模樣,笑著道:“呵呵,媽,我相信他,他一定會好好把爸爸的問題,給解決好的。”
“因為--媽媽,你家女婿,你女兒的男人,很能幹。”
車笑笑的話音落下,木棉棉張開嘴巴,正要說話,想不到車寶寶擰過臉龐,淡淡地插了一句:“我可以這樣理解嗎,話的另一種意思,是說,媽媽的男人,咱倆兒的爸,不能幹嗎?!”
車笑笑和木棉棉,母女倆兒:“····”
車寶寶眨眨大眼,淡淡又補上了一句:“說實話,我也覺得爸他,非常不能幹,因為我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他親手煮的飯菜。”
“····”
娘三個,帶著一隻貓,完全無壓力,完全無負擔,在客廳中愉快地玩開了。
至於與他們只有一門之隔的書房,裡面正在發生的事情,誰也沒有再去關注。
半個小時後,書房那緊緊關閉的門,緩緩從裡面開啟了。
一高大挺拔,一頎長溫文,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裡面走出。
後面走著的車漠,徑自走向了木棉棉,卻對著車笑笑說道:“笑兒,把人帶去客房,中午休息休息去。”
“寶貝,你爸說得是,去吧,女婿開了那麼長時間的車,也是累了,把他帶去客房,休息一下,然後,下午,我們出去玩一玩。”木棉棉拍了拍車笑笑的小手背。
“好咧。”車笑笑一口應下。
然後,‘啵’的一聲,飛快地在木棉棉的臉上,吻了一下,便從沙發上蹦起,赤著腳丫子,小跑幾步,一頭撞進古騰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