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已經被對方一擊得手,魔幻天手上的那一把血紅的薄刀刃,閃電劃破了他們的左手臂!
幸好,魔幻天沒有集中全力,去對付其中的一個人,而是,分別對付他們三人,否則,就不是隻出血那麼的簡單了,一根手臂,絕對是要給整整齊齊地削掉下來。
古騰望著靠近過來的兩人,沒有絲毫的意外,他的大手,伸往腰間的作戰腰帶,手指一動,兩塊白色的無菌止血貼,被抽在手中,一手撕掉其中的一塊貼上紙,淡淡說道:“先止血吧。”
黑無常一看,率先把手臂遞上,掀開手臂上已經被劃破的黑色
臂上已經被劃破的黑色袖子,露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刀傷。
傷口上的血,倒是沒有再流溢而出,因為兩人發現手臂受傷之後,相互各自為對方,甩出幾道指風,點住了出血口。
只是,刀口很深,肌肉被割翻,微微卷起,顯得有些恐怖。
捲起的肌肉邊緣,平滑無比,可見,魔幻天這一刀,又快又狠!
白無常則是很有默契,靜靜地忍著傷痛,懸立在一旁,全神貫注地望著數米之遠的魔幻天,爬滿怒意的俊臉上,一臉警惕,預防魔幻天突然襲擊。
這個時候,古騰雖然還是一臉的酷冷威嚴,但是,卻沒有了一貫以來的沉默寡言。
他望著眼前的傷口,微不可察地皺皺眉頭,沉聲說道:“現在先貼上止血貼,以防傷口感染和擴大,待到事情解決後,再縫針吧。”
說完,大手很熟練,開始為黑無常處理手臂上的血跡,好再貼上他們特種部隊獨有的止血貼。
此刻,遠處懸空的車笑笑,依然緊閉著兩眼,源源不絕地輸出靈力,鞏固著大陣。
黑無常轉動著兩隻眼珠子,望著一向寡言冷臉,一直與他沒有過多的親近,卻小心為他處理傷口的古騰,內心不由得有些怪異,忍不住問道:“奇怪,看你這手法不生疏,難道你經常為自己處理傷口嗎?”
而古騰抬起兩片兒眼臉,淡淡望了他一眼,馬上又回到傷口上,手中的動作,完全沒有一絲的停頓,回答得意簡言賅:“為戰友。”
黑無常:“····”
抿緊嘴巴,兩眼定定瞅著古騰好幾秒,再也沒有說話了。
沒有縫針,擦拭乾淨傷口上的血跡,貼上止血貼,這,只不過是一分鐘以內的事情。
黑無常很快代替白無常,緊緊望著,依然站著不動彈的魔幻天,以防他突然出手。
兩道傷口都是一樣,沒有再流血,傷口卻是很深,古騰處理的手法,也是一樣。
白無常沒有像黑無常那樣,糾結於古騰處理傷口的熟練度。
他定眼望著古騰的動作,想的,是另一件事兒。
“你怎麼知道那個緊緊跟在後面,發起襲擊?!”
古騰抿著薄唇,沒有立刻回答,兩手穩穩地把手裡的無菌止血貼,粘住了那道深深的傷口,完成了之後,才兩眼望著白無常,淡淡的語氣,沉沉的聲音:“直覺的判斷。”
“····”白無常也抿著嘴,沒有說話了。
兩目望著古騰的視線,也有所不同。
說得好聽,就是直覺的判斷,事實上,便是從無數次歷經生死攸關的寶貴經驗中,得出的感覺。
他們作為幽冥界裡,職權高高無上的黑白無常,手中捏著是世間上無數條生命的生死,只要他們輕輕動一個手指頭,勾魂奪魄便是一件輕易而舉的事情。
但是,如果論出生入死,論浴血奮戰,論與死亡爭分奪秒,論頭腦,論策略,論籌謀····他們都不及眼前的這個迷彩男人。
這個時候,古騰才得以抽空,分神望向遠處的車笑笑,帶著一抹柔情的深邃目光,在那懸空而立的纖細身子上,足足停留了十秒,才不舍地移開。
轉到魔幻天的身影上,古騰的視線,變得冰寒肅殺。
一招便傷了黑白無常,說明了那寄居在別人軀體裡的魔魂,真的很不簡單。
傷了三個對手中的兩個,還能壓著乘勝追擊的殺意和慾望,靜靜再次等待著最佳出擊時機的,更是令人不可忽視!
與他這個普通人類,閃電過招後,絲毫沒有佔到任何便宜,還能心靜氣和地斂起暴怒,靜心思考下一步舉動的,果然,不是一般兒恐怖的頭腦和心思!
於是,為了黑白無常不要再重複發生剛才的大意,古騰壓低聲線,沉聲地說道:“我們不要大意,也不要有著過多的心緒,對方此刻沒有行動,必然是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