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色不變,無動於衷之外,葉天城的臉色一下子發沉,而另外兩個,防禦力較低的魚沫沫和文惜若,則是活生生地被響聲嚇了一大跳。
接著,南方秋那把憤怒沖天的女聲,在包廂中炸開:“你這個沒有教養,沒有禮貌的死丫頭,實在是太可恨了,古上校,騰大哥他那尊貴的身份和地位,豈是你隨意用話語侮辱的!”
轟隆隆,飽含著一肚子氣,妒忌,怨恨,不憤什麼的,終於得到機會,發洩了,南方秋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鼓著一張紅通通的瓜子臉,怒目而視,狠狠地盯著車笑笑。
那樣子,彷彿兩人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南方秋那語氣頓挫的語音,在包廂中迴盪之際,一縷冰寒入骨的氣流,悄然從車笑笑的身邊冒起--
我的小丫頭,豈是任由你來教訓的?!古騰那兩道濃厚含威的眉梢,微微揚起,一隻略帶著薄繭的大手,動了,兩根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彎曲成弧--眼看著一道凌厲的危險指風,下一刻,就要如一枚利箭般兒,帶著極重的煞氣,彈射而出!
就在這一瞬間,卻被一隻白皙嫩滑的纖巧小手,輕輕覆蓋在兩指上,剛剛正要撲殺而出的指風,剎那,極速消失在五指之間。
四目相對,漣意流動······
一雙清靈澄澈的藍,一雙暗沉如墨的黑。
車笑笑望著眼前這個不惜動用戰鬥力,一心維護著自己的鐵血男人,唇角一勾,暖暖地笑了:“吃得半飽,真適合吵架。”
“······好。”低柔暗沉的單音,以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撞進車笑笑的心裡,裂開了一道溢滿開心的縫隙······
古騰寵溺地望著她微微泛紅的鵝蛋小臉,輕輕的,挑了挑眉峰,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半眯著的眼睛中,似乎出現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趣味。
下一刻,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桌上的湯匙,往著那盛著銀耳雪蛤湯的碗中,一勺,穩穩對著粉嫩的小嘴,送去--
兩片兒性感的薄唇,微張:“喝一點兒,滋潤一下嗓子。”
“呃······”車笑笑差點兒忍俊不禁,幾乎爆笑出聲。
一口笑意,嵌在喉嚨,慌得她急急伸手往著自己的胸口上,用力地順了幾下,才神情淡定地,喝下送到嘴邊的雪蛤湯。
這個男人啊,真的徹徹底底,讓自己改變了。
以前的古騰,狼頭基地的古大隊長,像是北極的世界中,一座遊離在無邊海洋中的巍峨冰山,高高在上,煞氣逼人!
雖然,冰山上,那一絲絲冰冷的寒氣,不斷地向外擴散--以致令人只可以遠觀,膜拜,而不可以親近,但是,卻是瀰漫著天地之間最正義無比的正能量。
可是,現在,這座令人生畏的‘冰山’,卻讓自己一手點燃了隱藏在冰山深處的邪惡腹黑,這種邪惡腹黑的程度,讓她這個自稱一代腹黑高手,也有點兒自嘆不如了。
眼前,明明知道她要罵人,卻喂她一口滋陰養氣的銀耳雪蛤湯。
那意思是說,先潤一潤嗓子,再好好去罵人。
乃乃的,什麼叫腹黑王,就是,近在眼前的這一個!
而,另一邊邊,已經看得脾氣大發,南方秋整個人,已經像只發怒中的噴火龍,聲音尖銳刺耳:“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沒有家教的臭丫頭,簡直是太放肆了,古大校是我們三軍的最高統帥,神威至上,你竟然把他的威嚴,重重踩在腳下,用東瓜歪棗來形容他!簡直是侮辱了我們的海陸空三軍。”
“不僅如此,還了侮辱葉上校的長相,嘲笑他連南瓜都不如!實在太過分了!”
“古大校和葉上校都讓你用狐媚子,矇蔽了眼睛,寵著你,但是我南方秋,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他倆兒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軍人,你膽大包天,侵犯我軍威,侮辱我軍人,羞辱我軍裝!”
“沒有教養的丫頭,你犯下的這些罪名,足夠你喝上一壺滿滿的了!”
“我南方秋一定把你的所作所為,和所說的話,全部上報給三軍軍委!”
“我們的軍人,豈由得你隨意折辱?!”
“到時候,你的處理下來了,古大校就不會受到你迷惑了!看你如何囂張!”
“醜陋的臉容,露出來了,我看你拿什麼去迷惑古大校!”
被刺激得精神處於狂躁中的南方秋,抓住車笑笑那毫無殺傷力的玩笑話,使勁兒地,給她冠上重重的辱軍罪名。
那一聲聲的討伐,聲色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