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笑笑有些愣住了,淡淡望了一樣黃大震那一張氣急敗壞的黑臉,微微一嘆--身為一位警察,自己的槍支,在眾目睽睽下,被人空手奪走,絕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這個不僅僅是丟臉的問題,護槍不力,還會受到警局裡的嚴厲處理,極有百分百之的可能,在以後的日子中,再也沒有資格攜帶配槍了。
對於黃大震這個隨便拿出自己的配槍,指著她的危險人物,車笑笑沒有絲毫的同情。
旁邊站著的許可,則是一個箭步衝上,搶在葉戰出手之前,按壓下黃大震的擒拿手,說道:“黃警官,冷靜,看清楚,這位,這位是中校,中校啊。”
“去他媽的中校!許可,你給老子我讓開!”又急又怒中的黃震,絲毫沒有把許可的話,認真聽入耳朵裡,而且還對著他一聲咒罵,用力地把許可的大手,一甩,兩手再次向著葉戰,死勁兒地抓去,想一手把對方擒住。
葉戰一個轉身,把手中的槍支和卸下來的子彈夾,塞到許可的手上,便直直對上黃大震撲過來的起擒拿手,右手如鐵鉗,緊緊禁錮著他的兩手,左手從他的腰際,摸下手銬,咔嚓兩下,把黃大震的雙手,銬了一個嚴嚴實實。
這一下,不僅僅是許可又被嚇住了,連車笑笑也驚異不止。
“葉,葉中校,這,這,貌似不好吧。”車笑笑指了指臉色已經迅速變色中的黃大震,舌頭有些打結。
葉戰卻是臉色一冷,冷冷地望了一眼黃大震,語氣也是冷冷的:“這個人,居然是非不分,拿槍指著一個手無寸鐵,柔弱的小姑娘,他已經不配作為一個警員!”
車笑笑張張小嘴兒,動了兩下,最終沒有說話:“······”
雖然她是手無寸鐵,但,貌似她沒有柔弱。
而被扣住兩手的黃大震,已經是臉呈豬肝色,臉上怒火沖天,正要破口大罵,但是,他此刻,才後知後覺,看見了葉戰身上的迷彩軍裝,和迷彩領口上的兩槓兩星,一下子懵住了,兩目圓睜,有些結巴:“中,中校?你是中校?!”
他剛才貌似罵了一句,去他媽的中校,還對著對方下狠手了,雖然沒得手,但是,他畢竟是出手了。
葉戰沒有說話,他一身迷彩,身姿筆直地站著,整個人隱隱發出一股軍人獨有的鐵血肅殺氣勢,冷冽如刀的眼神,鋒利帶著冰冷,掃向黃大震--
此刻,無聲勝有聲,葉戰身上那強勢的煞人氣場,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黃大震和許可,他的中校身份,完全是確實無疑。
周圍的白褂子,無論男女,也看到了葉戰這個突然出現的軍官,看著他那出色的相貌和出色的身手,無一不露出仰慕神迷的神色,手中的包紮工作,已經是心不在焉。
葉戰的眼神,在黃大震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兒,便掃過許可的臉龐,然後,回到車笑笑的身上,一張俊臉,帶著一絲緊張,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發現沒有什麼問題,才關心地問道:“笑笑,抱歉,我來遲了。”
“葉中校沒有來遲,槍聲未響起之前,時間剛剛好,我還能絲毫無損地活著,還能繼續禍害下去。”望著眼前高大養眼的身影,一股哥哥式的安全感,迎面撲來,整個人溫暖了不少,車笑笑不免得宛然一笑,俏皮地擠擠眼,冰冷的內心,稍稍感到暖意,除了地上這些毒渣渣,畢竟這世間,可愛的人,還是有的。
葉戰望著車笑笑那張突然呈現笑意的鵝蛋小臉,吊在半空的心,終於腳踏實地地落回了原處。
無論面前的她,擁有如何特別的身手,到底還是一個十幾年華的嫩芽少女,社會上的關係,錯綜複雜,絕對不是她那幼嫩的肩頭,所承擔得起的。
正所謂是,對付妖魔鬼怪容易,對付披著一張人皮的惡人,卻是困難。
“這位中校,你誤會了,扣錯人了,她才是犯人,當眾偷了我同事的警棍,還下重手,打傷了這幾個本來就重傷的人,還拒絕我們讓她去警局配合記錄工作的要求,我才逼不得已掏槍······”望著葉戰,黃大震儘量壓下心中的怒火,放低語氣,嘗試著把事情從頭解釋一番。
車笑笑一聽
車笑笑一聽,剛才還在笑著的鵝蛋小臉,驟然一收笑意,臉色一沉,不待葉戰開口說話,兩隻淡藍澄澈的眼珠子,往著黃大震和許可的臉上,左右轉動了兩下,認認真真地說道:“兩位警官,你們剛才不是問我的監護人嗎,這位中校,就是我的監護人。”
“什麼?!”黃大震臉如土色,他這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人家根本就沒有弄錯,一開始,對付的,就是他